第4章 初雪（1/2）

白衣少女动作僵硬，几乎是被推着往前走。保安们围在不远处低头商议着，不敢贸然靠近。白衣少女倒是冷静，一直试图和身后的中年男人沟通，可惜那男人一声不吭，一副穷途末路的模样。

程晚筝不动声色地走近那两人，离得近了，她才看清那白衣女孩眼神清澈，模样很是眼熟，之前在新闻里见过，好像是天明游氏的二小姐。程晚筝端着关东煮的杯子喝汤，作势往那男人身上撞去，关东煮汤汁就顺着他整齐的西装领口流了下来。

程晚筝故作惊讶，上前推开一边的白衣少女，用纸巾擦拭西装：“对不起，对不起！”

白衣少女没有半秒犹豫趁机跑开，男人顿时就慌了神，想追过去：“让开……”

程晚筝赔笑着拉住他：“这位大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看这套西装多少钱，我原价赔给你成不？”

“你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男人气急败坏的冲程晚筝吼道，说着右手也伸进了西装的内衬口袋里。程晚筝脑子里的一根弦立刻绷紧，条件反射的在男人伸出手的一刹那稳稳的抓住他的手腕，然而等完成一系列行云流水的动作后才发现那男人手里拿的不过是一张手帕，程晚筝暗道不好。

这么一闹，周围的人群都注意到了骚动，男人也很快反应过来：“果然……”

“都是骗我的！”他的眼神立刻转为狠戾，从腰后拔出一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刀柄是暗红色的，看上去大约长9.1厘米，宽2.6厘米，和普通瑞士军刀不一样的地方在于，这柄刀功能没那么多，一眼看上去只有主刀、小刀和一个开瓶器，有些奇怪。一边的市民被他这毫无礼貌的粗暴行为吓了一跳，新年在即，大家高高兴兴来逛商场，没想到居然遇到疯子。

男人举着刀子冲四周的吼道：“都滚开！东西到底在哪？！”

程晚筝皱皱眉头，她有些心急了，不小心激怒了这个男人：“这位先生，你冷静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男人看向程晚筝，手里的刀慢慢举起来：“呵，我想要的？我要那批货！让游昌出来！”

这个男人口中的游昌是天明的老总，游氏的当家人。人群被便衣保安陆陆续续疏散开来，此时楼上已经围了一圈警察，为首的是盐城市警队赵中岩和叶临风。

“南占，你去前后门走一走，看他还有没同伙。”叶临风说。

陆南占机灵得到指示马上就行动起来。

一旁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年轻男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带着一副金边眼镜，满面笑容，看来是天生一张笑脸。这个男人名叫游子意目前是天明集团的行政总监，看他姓游应该也是游氏哪位公子哥了。

赵中岩看向楼下那男人：“不知道这个人游总是否认识？”

“当然认识，是位老股东。”游子意扶了扶眼镜，“不过早在几年前就已经从游氏出去了。”

那中年男人拿着军刀，额头上冷汗越来越多，他已经发现了保安和警察的痕迹。恍然间，程晚筝在那个男人衣领处瞥见了一个微小的红点，只有一瞬间又消失不见，程晚筝揉揉眼睛，她不会看错的，刚才的是狙击枪！像是为了印证她的想法，那红色的光点再次出现在中年男人的衣领上，程晚筝迅速在脑海中判断这道激光的来源。

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男人就举起冲锋刀朝她刺过来：“去死吧！”

电光火石之间，人群中有人大喊：“程晚筝小心！”

那声音穿透云海轻轻着陆在程晚筝的心间，太耳熟了，就像小时候程晚筝一遍遍哄着程耳睡觉时候，程耳也总故作严肃的叫她的全名。程晚筝耳朵一阵嗡鸣，又是幻听吗？眼睁睁的看着刀尖离她越来越近，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砰”得一声枪响，男人跟着手里的刀一起缓缓滑落，那把瑞士军刀刀尖朝下叮叮当当几下跌在地上。程晚筝意识逐渐模糊，她还伸手摸了下脸颊，有些湿漉漉的，好像是血……

好一个漂亮的除夕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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