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东秦，永嘉城，白鹭阁。

白鹭阁乃是一家酒楼，名字取自杜甫《绝句》一行白鹭上青天，位于永嘉城最繁华的地段，阁中以一道名为“青云直上”的菜肴著名，是每年不少学子必求之物，不过是为讨个好彩头。

白鹭阁分三层，一层为平常百姓人家常来，二层为世家子弟常来，三层非达官贵人不入。此时白鹭阁三楼上噤若寒蝉，整层都被人包下，连来上茶的小二都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临城受山洪所毁，是为天灾亦或人祸？”

“是天灾，亦是人祸。”

“哦？”气度不凡的青年看着对面坐着的人，那人面容全被隐于斗笠的薄纱之下，让人看不真切。

“临城林树茂盛，按理不受山洪影响。可近年城中木工盛行，伐木累累，故一场山洪便险些引得一座城毁城。”少年的嗓音有些清脆，又十分温润。“此是人祸在前，天灾为后。”

青年转了转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有些漫不经心。“当做何解？”

“修改山道，重植林被。”

听到对面给的答案，青年面上略有失望，本以为能听到不一样的答案，结果还是一样的。

对面又说：“另颁布法令，三年之内不得砍伐树木，修改护城河道，重建护城河。”

青年转动扳指的动作一顿，目光看向对面那个人，虽然隔着一层纱，但对面也同样对上了他的目光。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那河道已有数十年之久，岂是说改就改？”

“就因为它存在的时间太长，所以才要改。在下且问，每逢夏秋之际，雨水大作，临城是否年年洪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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