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1933(1/2)
1931,九一八。
几个北法南传的土夫子夹杂在逃难的人流中磕磕绊绊南下,最终停留在了长沙。
就像一潭静水中闯入了一只霸道的鲇鱼,几个本土的土夫子家族既惊讶于这些张姓外来人的快速崛起,也不得不接受这些人的存在。
后世所谓“老九门”的雏形,便从此刻开始诞生,至少,“上三门”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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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
1月28日,日军进攻上海,十九路军将士奋起抵抗。
2月,东北全境沦陷。
3月,日军占领真如、南翔,5月,《淞沪停战协定》签署,中国军队被拦在昆山、苏州之外,日军却得到了在上海驻扎的权力。
7月,蒋公兴兵40万“安内”;8月,发手令敦促“剿匪”大将刘镇华:“匪化已深之区域非准各部队官兵尽量之烧杀,不能铲除匪根。即推“剿匪”之“剿”字,其意义亦必以刀入匪巢、杀戮尽净之意。否则不足尽剿匪之义,而乃养匪遗患而已。务令各部烧杀勿论为要。” 鄂豫皖民众死伤枕籍,死者数以万计,惨不忍睹。
12月,又起40万大军,不北上,不东进,四面逼近赣粤闽地区。
是年,张启山从军,累军功至城防官,颇受城防司令青睐。
是年,9月18日,张启山站在长沙城头,遥望东北,又看了看一江之隔的江西之地,将手中一面写着“剿匪”,一面写着“抗X”的报纸,撕了个粉碎。
碎纸纷扬如雪,同那飘飞漫天的纸钱搅在一处,又最终化作火光与飞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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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3
1月,日军第八师团南下,连克山海关、五里台、九门口,紧逼热河。月底,40万“剿匪”大军分三路南下,蒋公亲自挂帅,第四次“围剿”“乱匪”。
2月,日军进攻热河,热河几近全境沦陷。同月,40万“剿匪”大军连连受挫。
3月,热河失陷,29军将士唱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义无反顾地踏上了长城,如醉如痴。同月,40万大军大败亏输,蒋公手谕陈诚,“惟此次挫失,凄惨异常,实有生以来惟一之隐痛”。
4月,张启山的顶头上司将最高手令拍在了他的面前。
那天,顶头上司咆哮道:“再让我听到你说什么抗日只用三十万杂牌,剿匪却用四十万精锐这种混账话!再让我听到你声援北上抗日的方振武!你要我怎么保你?怎么保你?”
看着手令上“侈言抗日,立斩不赦” 几个狰狞的大字,张启山沉默了。
5月,《塘沽协定》签署。整个长城以南,滦河以东,日军可以“随时用飞机或其他方法以行视察”,而中国军队却不可越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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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硝烟未散,数万英魂血犹未冷,他们誓死捍卫的家园,却被一纸条约卖给了侵略者。
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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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1933
短短两年之内,张家在长沙立稳了脚跟。
短短两年之内,百万里国土沦丧。
短短两年之内,最高统治者在湘水以东、长江以南,离日寇千里之遥的群山之中,葬送了数十万精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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