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艰难（1/2）

虞杉一走进教室，教室里喧闹的声音骤然减低了不少，每个人都和周围的人面面相觑，气氛颇有些尴尬，但突然又不知道是谁“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教室里才渐渐又沸腾起来。

虞杉抱着一大堆练习册，像个天然的开路机，一路上的人都给她让出条路来。那个男生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面朝下趴在桌上动都不动。“还真能睡！”虞杉感慨，摇着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刚把练习册分好类塞进抽屉，又上课了。生物老师准时踏着铃声走进教室，依旧是虞杉陌生的面孔。虞杉有些失望，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掏出课本。好在这个老师会用投影仪，投出来的PPT上的字虽然比老张头的大，但看久了虞杉还是有些眼花，有的时候笔记没记完老师就跳到下一页了，每次错过的时候她都有些窝火。

其实和虞杉拥有相同烦恼的人也有，每次老师切换页面的时候就会有人“哎，老师！”“不要啊，老师没抄完。”地伸出尔康手挽救，“这里大部分的笔记你们高一的时候都已经记过了，如今只不过是补充罢了，还用得着记那么久？”老师也有些不耐了，扫了眼全班，皱了皱眉头，“下课后自己上来补！”

一轮复习的节奏依旧是极快的，一节课已经过掉了快一个单元的内容。其实这些虞杉当年也是经历过的，但是先前的她准备充分，有两年的时间，而现在的她，毕业两年，以这最后一年为筹码，纵有一腔热血却身无长物。

生物的知识点又多又细，一次性过掉这么多，一下课生物老师已经被团团围住，挤不进去的，便去攻占了可以掌握老师电脑的有利位置。虞杉座位在最后一排，在这方面自然是劣势。等她赶到的时候，连讲台也上不去，只能站在人群外，听着里面同学的疑问。笔记倒也是可以补充上一点，但终究不是自己想问的东西。

虞杉挤了一个课间，愣是没挤到老师旁边。这才走了几个人，上课铃又响了，为了不影响下节课的老师，生物老师把阵地转移到了走廊上。没讲几句，她突然一拍脑袋：“我自己都忘了下一节课我还得去别的班上，剩下的明天或者我的晚修再说了。”语毕马上转头把自己的电脑从众学生的魔爪下抢救出来，抱着就朝楼上冲。

虞杉趁刚刚听到的东西还新鲜热乎，把课本往墙上一靠就写了起来。她记得忘我，连旁边的同学都悉数进了教室、旁边还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她记完后一转头，就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虞杉？”她之前的物理老师曹靳辉看着眼前那个穿着已经洗得发白的校服的女孩，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除了梁老师，终于又遇到一个熟人，虞杉既高兴又有些尴尬，高兴的是熟悉的老师熟悉的教学方法可以让她尽早找到当年的感觉，尴尬的是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和曾经的恩师解释自己回来的原因。曹老师的课依旧是各种有趣的小视频穿插其间，辅以他自己编的一本三十年高考经典例题，她很熟悉这样的课堂，自然感觉轻松很多。

课堂的氛围虽然熟悉，但是虞杉一看到题目，不由得苦笑。当年她学物理的时候就在受力分析这块有漏洞，并且极度厌恶那种动态的受力分析，以前的她还可以有所保留，祈祷考试的时候这方面知识点的题目少一点。她曾经也是幸运的，高考的时候只考了一道选择题，但是现在的她，得抓住每一点拿分的可能。

认命地拿起铅笔，开始在各种斜面上的各种形状的木块写写画画，静态的还好，但那种旋转的、各个方向上运动的物体的运动状态，着实是让她头疼。

“快下课了，”曹靳辉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老规矩，今天晚上的作业就是十页练习册。”听到讲台下面惨叫声一片，他微微一笑，“对了，年级这边有了新规定，就是一个星期会抽出下午的大课时间或者晚修第一节课来作为各科的小测。今天下午的一个小时，是物理的，科代表下午去办公室数一下试卷。一共二十五道选择题，涂答题卡，下课后马上收齐交到办公室去扫，不要拖啊。”

虞杉有些惊讶，她高三的时候年级至少在上学期没有动学生的时间，她的时间相对宽裕，可以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规划自己的时间。如果以后都得花大量的时间来应付小测，那补上漏掉的知识点的时间还得再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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