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2）

日后几天，林玉泽勤学苦练，虽然离百发百中有很大的距离，不过总算掌握了一点门道，若是极近的距离，打中是没问题的。

耳朵也熟悉了枪声，不会有毛骨悚然和害怕的感觉。

同时，张达袍也准备的差不多，虞梅动作很快，他们在上海的探子刚放出风声没多久，便有几个大商人很感兴趣，毕竟晋地虽不如上海繁华，但这两年在张达袍的努力之下，民生尚可。

何况，张达袍手里有许多独家的买卖，任谁都想插上一手。

在名单上选了又选，最终张达袍选定了两个人，一个是众生银行的董事长林立孝，祖上就开始经营钱庄生意，手上有几家银行。

另一个是祖籍安徽的大商人，来头也很不寻常，据说从前朝开始家里便参与过边疆战争，对于军火和粮食的购买很有渠道。

两人都对张达袍的提议很感兴趣，在他们看来，无论是到晋地去开设银行，还是成为他的买办，为他采购军需粮食都很有利益可图，若是能两者兼顾，自然最好。

如今军阀林立，上头的拨款有限，大总统能只能兼顾少数重要地方，张达袍不是他的嫡系，得到的支援有限，自然只能自谋生路。

何况上头的法子不过是拼命印纸票子，多了便也不值钱。如今世道乱，虽手里有兵，也得有钱才好，若是养不起也是一桩**烦。

从晋地到上海，坐火车要足足六个小时，张达袍自有专列，足足二十节车厢很是高调舒适，到了日子便携林玉泽出行。

如今他到上海，倒也不是出师无名。大总统又要向国外借款，因这回数额格外巨大，特意在上海举办了一个舞会，张达袍奉命参加，他兵强马壮，带人过去溜溜也能壮几分声势，当然好处也是少不了的。

林玉泽之前自然坐过火车，不过当时人挤人，车厢内乱哄哄一片，他和小桃红连座位都没有，全程站了几个小时，气味肮脏人多混乱，全程无甚好印象。

如今进了张达袍的专列，只觉处处新鲜干净，桌椅床铺俱全，和家里也没什么分别。还有专门的厨子一路做各种饭菜点心，热水也是不断的，便觉十分新鲜有趣，连带着对上海更多了几分向往。

一路上两人说笑打闹，张达袍看似粗糙，实则粗中有细，是个谨慎人。

林玉泽虽是他枕边人，不过有关此行的真实目的并不知晓，甚至连出发时间也是不知道的。今天早上他正在兴头上，想要打两只活物练练手，便被张达袍带到了火车上。

对于临时出行这件事，显然林玉泽心中不满。不过好在两人相处了这阵子，张达袍也有自己的手段，早就将他的毛捋顺，何况对于出门早做好了准备，此行虽仓促却也不缺少什么。

对于上海，林玉泽也是一片向往，略微别扭两下便被哄好，两人又说说笑笑起来。

林玉泽苦恼，自己的舞步练得不甚好，万一在舞会上丢人怎么办。

“哎，我听说上海的小姐们都洋气的很，我可真怕在他们面前露了怯，还是得多练练才行。要是不小心踩到了哪位小姐的鞋上，那多失礼。”在火车的摇晃中，林玉泽有些困倦，刚躺在床上想要休息一下，便想起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起身让张达袍和他练舞。

张达袍正高兴，放下了手里擦着的枪和他跳了两回。却在得知他要练舞的真正缘由后，险些气红了眼睛。

“你还想和上海的小姐跳舞，没门儿。”真当他命中带绿不成。

张达袍怒发冲冠，林玉泽也冷下了一张脸。

他本就是个吃软饭的命，虽小桃红一心让他传宗接代，不过林玉泽想得开，这事儿急不得。何况对他来说，吃男人的软饭和吃女人的软饭并无分别。

说起来，钱老板的女儿和小妾论相貌地位都是不如张达袍的。张达袍人虽粗糙些，待他却是极好，况且他心中也明白，两个男人总不能这么着一辈子。

听说有些男人虽好男色，但只偏爱年轻男人，等他年纪大，张达袍不喜欢了，手里又攒下钱自然可以娶妻生子。

男人到六十岁都生得儿子，林玉泽觉着自己三十岁定然可以有自己的子嗣，小桃红如今的担心纯属多余。

不过，让他儿子晚生了十一年，这已经是张达袍的不是了。

他都晚生了自己的儿子，牺牲不可谓不大。不过是想和美貌小姐们跳两只舞，怎么张达袍居然不依不饶起来。

林玉泽冷着脸，也不讲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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