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年级第一白汀，年级第二元迟，总分相差一分，其他都是满分，偏偏在元迟最引以为豪的语文卷上，白汀略胜一筹。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学校安排高三放假一天。放学之后的教室瞬间空荡荡，留下满屋子的狼藉。

留下打扫卫生的甲，贼溜溜的窜到白汀身边，元迟不禁瞪大眼。

每天定点清醒走人的同桌，这会儿竟然还留在教室里。

接送司机来电话，说遇到交通事故，晚半小时到。

“我等你，小心安全。”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没离开同桌。

“这次月考谢谢你，咱们下次月考还能继续合作的吧，那帮人都等着你回话呢！白大大。”

“哦。”白汀边收拾书包，边用余光瞟了一眼愣在一边的元迟，眼神中的冷让元迟寒栗。

“哎呀，作弊这种事还就得找你们这样的学霸，各取所需。”

作弊？！手里拿着的手机滑落，砸在脚上，疼的元迟想死的心都有。

眼看着甲攥着扫帚饶有兴致的绕到自己身后，元迟抓起书包冲出教室，似乎迟一秒，那扫帚就会朝他这边挥过来。

今天老夏特意表扬了甲，说上高中以来第一次进入年级前二百名。

又有人喝多了。在元迟洗手的这三分钟时间里，已经被送进来三个。

腮边还挂着黄色的浑浊物，拉过元迟的衬衫，往脸上抹了一把。

“靠。”元迟嫌弃的扯回衣角，把这人推开。

“元迟，三年没见，你还是这么不待见我，那事谁也别赖谁......”瘫在地板上的甲迷迷糊糊的乱扯，元迟没兴趣听。

谁也别赖谁……也许不该来参加这个什么高中聚会。

“生气了？”才刚走回包间门口，后面跟上来的甲趴在他的肩膀上，傻傻的笑。

甩开他的手，脸上的嫌恶不遮不掩。

角落里的白汀，从进来就开始睡觉，好像就换过一次姿势吧，在元迟去厕所的时候。

“咱们换地方了啊，下一站KTV，我请客！”

这些几乎是万年不变的聚会节目。吃饭喝酒K歌……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的厌烦，趴在桌上的元迟心想着，望着白汀的后脑勺。

“走啦走啦……”甲把他从椅子里拽出来，圈住脖子往外拖。

是不是该给他哥元迅打个电话，告诉他，甲又飘了？

大厅里，班长第三次清点人数，还是十九个，包括他自己。

“白汀，他还在睡觉吧。”没等元迟提醒，有女同学发现了。

关于谁去叫白汀这个问题，班长纠结了10秒，最后视线落在元迟身上。

“啊，不如这样，大家先过去嗨，我找着他再过去和大家汇合。”没等班长开口，元迟主动提出来。

一群人走出大厅，元迟长呼一口气，可能是脖子被甲勒了太久。

包间里的白汀又换了一遍姿势，浅色薄唇轻启，身上的卡其色T恤从高三那年穿到现在，领口磨破变形，袖口卷曲。纯棉质地，摸上去手感如记忆里一样柔软。

月考放假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晨训，元迟坐着他哥的宾士车早早到了校门口，卑微的转学生想给老夏留个好印象，虽然老夏并不敢怠慢他。

白汀踩着点归队，就穿着这件T恤，从长长的台阶上跑下来，像一团暖心的棉花塞进元迟的身体里。

这个人太他妈好看了。

“早，汀哥。”元迟送上一个恬不知耻的傻笑，冲他挥挥小爪子。

“哦。”白汀举起手臂，嘴角轻轻扯出一抹似笑非笑。

400米的跑道进入第三圈，眼前的那团棉花，晃得元迟心乱。

他仔细考虑过，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帮人作弊总归是一件三观严重扭曲的事，身为社会主义好青年，有必要和他聊聊事情的严重性。

“你为什么要帮别人作弊？”

白汀一脸茫然，可能也没想到，一大早的第一句话，就这么尴尬，不觉加快脚步，冲到队伍的最前面。

“这样是很危险的，”元迟追上去，呼吸急促，才跑了20秒，说话就变得费劲，“你要……考虑……清楚啊……”

白汀继续加速。

这小子怎么听不进劝呢？妈的，跑这么快，我也不能输……

“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啊，看看元迟和白汀的劲头，同样身为社会主义接班人，你们不觉得羞愧吗？”身后传来老夏的训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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