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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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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维侠看常敬之一连四拳也没奈何得了张无忌,对张无忌一拱手,说道:“曾少侠神功,在下佩服、佩服。不置可否让老朽领教三招?”

宗维侠心想:“既然老四奈何不了他,那就让我来,我的功力比老四要深,未必伤不了他,况且他如此年轻,就算是天纵英才,武功也不会深厚到哪里去。”

张无忌火上浇油地说道:“崆峒派的镇派绝技七伤拳,倘若当真练成了,实在是无坚不摧。当初少林派空见神僧身具“少林金刚不坏神功”,尚且命丧于贵派的‘七伤拳’之下,在下武功万万不及空见神僧,又哪里能够抵挡得住?但眼下勉力接你三拳,想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张无忌的言下之意,还是宗维侠内功修炼不到家,连带着七伤拳也打起来软绵绵的。

宗维侠不理会张无忌的言外之意,一种只想着给他一个教训,便暗自运了几口真气,臂骨咯咯作响,跨前一步,“砰”的一声,一拳打在张无忌胸口。拳头和张无忌胸口相碰,声势浩大,只是看不到张无忌脸上有任何受伤或者难过之色。宗维侠却觉得拳头上传来阵阵热力,直入丹田,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宗维侠被这股热力吓了一跳,连忙又是一拳打过去,不想张无忌仍是不动如山。宗维侠站在那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而后,他深深地运了几口气,狠狠地打在了张无忌身上。不想这一下却不只宗维侠一个人的拳头,还有崆峒派四长老常敬之的拳头。

却说常敬之一连四拳都没能奈何张无忌,却也知道以自己的功力是实在不可能了。只是轮到宗维侠的时候,不想接连两拳也是没什么效果,又看见宗维侠脸色不对,误以为宗维侠是受了内伤。

当下,也不管是不是偷袭,跟着宗维侠的第三拳一起打了上去。他与宗维侠一个前一个后,他心中想着,自己第一次偷袭尚有“试拳”作为理由,而如今却成了真的下流卑鄙的偷袭之人。只是他以为自己和宗维侠两个人的力量,怎么也能将张无忌击毙,到时虽然会被诟病,但只要将张无忌打死,就算别人之后有什么闲言碎语,但自己总是为六大派除去了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甚至可以说一个劲敌,立下了一场功劳。

可谁知,张无忌身中两拳,却依旧毫发无伤,这下真的让常敬之摸不到头脑,甚至还骚了骚自己的脑袋。

张无忌对宗维侠微笑着问道:“前辈觉得如何?”

宗维侠一怔,躬身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多谢曾少侠用内力为在下疗伤,曾少侠神功惊人,但这番以德报怨的大仁大义,却是世间少有。在下感激不尽。”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也是大为惊讶。旁人不知,在宗维侠打张无忌的时候,张无忌就将九阳神功的真气传导过去,助他疗伤。虽然一击即走,接触时间很短,但张无忌九阳神功打成,内力精纯,倘若接触时间长了,反而对宗维侠有害。如此还不止,假如最后一拳并不是常敬之也来掺和了一下,宗维侠得到的肯定不止这些。

张无忌却不当回事,说道:“大仁大义又如何当得?只是宗前辈,您此刻奇经八脉都收到了真气的剧烈冲撞震动,最好即刻运功疗伤,如此一来,修炼七伤拳所造成的内伤,要不了两年便会沉疴尽去,再无后顾之忧。”

宗维侠知道,自己的情况对比张无忌所说之重不轻,然而张无忌既然给出如此肯定的结果,说明方才不仅仅给自己运送真气,还仔细检查了一番,当即也不再多说感激的话,只说了一声:“多谢、多谢。”就坐到一边,运功疗伤去了。

虽然宗维侠心中还知道这样有些不雅,但与性命相比,些许面子问题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运功时很是专心,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急躁之意。

张无忌见宗维侠很是听话地坐在一边运功,当即也不再多言,反而跑到唐文亮身边去帮他接骨去了。

张无忌接好了唐文亮的断处,看了看,对着常敬之说道:“劳烦,将贵派的回阳五龙膏给我一些。”常敬之连忙从身上取出来递给张无忌。

张无忌又对着常敬之说道:“请去向武当派讨一服三黄宝腊丸来,再向华山派讨一些玉真散来。”常敬之又按照张无忌所说都讨了来。

只见张无忌将三黄宝蜡丸和玉真散兑入回阳五龙膏里,抹到了唐文亮的伤处。张无忌对常敬之和唐文亮说道:“药物因地制宜,所以贵派的回阳五龙膏中,草乌是极好的;而武当派三黄宝腊丸中的麻黄、雄黄、藤黄三黄甚是有用,再加上华山派的玉真散,唐前辈的伤调养两个月后,当能完好如初,不会影响动武的。”

张无忌一边说着,一边敷药包扎,说完了,伤处也包好了。武林各派均有伤科秘药,各有各的独特之处,胡青牛医书中把这些都写得明明白白。张无忌想六大派既然敢围攻明教,别的不说,药自然是要带全的。但旁观的人却越看越惊讶,张无忌接骨手法之妙,非任何名医可及,这自然不必多说,都是在峡谷中给猿猴包扎治疗练出来的,只是为什么哪个门派有何种药物,他也是一清二楚?

常敬之抱着被张无忌治疗过的唐文亮要回到崆峒派的队伍中,唐文亮却突然转头对张无忌说:“姓曾的,你治好我了的断骨,我十分感激,日后自会报答。可是崆峒派和魔教仇深似海,我又怎么能因为你施与的这一点小恩小惠,就此罢手?你如果要用这个恩惠来劝我们罢手,我们是不会听从的。而你要是因此来说我唐文亮忘恩负义,那你尽可将我四肢再折断了。”

唐文亮此话一出,众人心中都对其有了一丝敬意,心道:“同样是崆峒派的长老,但这唐文亮可比常敬之有骨气多了。”

张无忌却并没有被唐文亮的话激怒,反而好脾气地问道:“既然前辈如此说了,那么我想知道,前辈如何才肯听从晚辈的劝解?”

唐文亮说道:“ 我要你露一手武功,倘若崆峒派及不上你所露的那手武功,我才认。”

张无忌说道:“崆峒派高手如云,晚辈又如何比得上?不过晚辈不自量力,今天一定要做这和事老,所以只好拼命试上一试,只是若是晚辈没成,希望前辈不要笑话晚辈才是。”

张无忌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看见东边有一棵大树,枝干茂密亭亭如盖。张无忌缓步走到大树前,大声说道:“晚辈学过贵派的一些七伤拳法,倘若练得不对,请崆峒派各位前辈不要见笑。”

在场众人听了,眼中都露出差异,心想:“这小子竟然连崆峒派的七伤拳也会,那他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只听张无忌大声背诵道:“五行之气调阴阳,损心伤肺摧肝肠,藏离精失意恍惚,三焦齐逆兮魂魄飞扬!”

其他门派之人听到,也只以为张无忌在背什么诗歌,不以为然。然而崆峒五老听到他高吟这四句似歌非歌、似诗非诗的拳诀,却无不心中一惊。这四句其貌不扬的诗歌正是七伤拳的总诀,乃崆峒派的不传之秘,这少年如何知道?他们一时之间慌了神,又怎么能想到这是金毛狮王谢逊自他们崆峒派抢到的,而后又将之传授给了张无忌呢?

张无忌不管其他人心中是怎么想的,高声吟诵完毕,运功而后快速一拳击出,大树被打的发出“砰”的一声,枝干晃动。只见大树上半身被张无忌一拳打得飞了出去,“轰隆”一声落在地上,离张无忌老远。地上只留了一个四尺来长的树干,断口十分平整。

常敬之看着缺口喃喃自语:“这……这不是我们崆峒派的七伤拳呀?”

崆峒派七伤拳刚中有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刚才的拳法虽然声势浩大,威力非凡,但依那树干飞出去的模样看,张无忌使出来的分明是纯阳刚之力的拳法,又怎么会是七伤拳?

常敬之心中怀疑,走上前去仔细查看,一看之下却颇为惊讶。原来张无忌的拳法看上去是纯阳刚之力,可实际上那留下的树干处都被震碎了。张无忌这是和谢逊学的,当初谢逊教他七伤拳,就用了这一招,为了给张无忌做个示范。实际上张无忌和谢逊都可以只打碎内里不伤其外,但如此一来这棵树两三个月才能看出来不妥之处,太过漫长,所以张无忌就来了这一招,效果很好。

众人也纷纷表示惊讶,喝彩声此起彼伏,良久不绝。常敬之也喝彩道:“好!这果然是极为高明的七伤拳法,常某拜服!不过请恕我冒昧请教,敢问曾少侠这路拳法从何处学来?”

张无忌笑而不语,唐文亮却厉声问道:“敢问公子,金毛狮王谢逊与你是什么关系?他如今到底在哪?”

张无忌仍是一脸微笑,并不觉得慌张,心里却想:“我一时炫耀,却忘记了当初我义父可是盗走了七伤拳拳谱的,我暴露了倒没什么,可事到如今把义父牵扯进来又该怎么办?”

张无忌心中焦急,突然想到成昆,灵机一动:“既然他成昆可以把这一切推到我义父身上,我又为何不能反推回成昆身上?”

于是,张无忌眼睛都不瞎地说起了瞎话:“你以为贵派丢了七伤拳拳谱,盗走拳谱的罪魁祸首是金毛狮王谢逊吗?错了,错了!如果我没猜错,那一晚崆峒山青阳观中夺谱激斗,贵派应该有人中了混元功之伤,全身呈现出血红斑点。而下手之人,乃是混元霹雳手成昆。”

当初谢逊为了报仇,去崆峒派夺七伤拳拳谱,而成昆为了给崆峒派树敌,暗中相助打死了不少弟子,还打伤了唐文亮和常敬之。谢逊一开始不知道,后来空见大师告诉谢逊,谢逊这才知道。

只是可惜空见大师,为了点化成昆,将成昆收为徒弟,悉心教导,却没想到被成昆当成棋子,活生生被谢逊用七伤拳打死了。

唐文亮和常敬之其实对谢逊偷拳谱一事也深感疑惑,还疑心了二十多年,这时被张无忌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竟然是这样,不由得对视了一眼,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宗维侠问道:“既然曾少侠对这事这么清楚,那么请问曾少侠,这成昆现在到底在哪?”

张无忌回答道:“混元霹雳手成昆与明教有些阴司,所以他一心想要挑拨六大派和明教不和,然后灭了明教。所以他后来投入少林门下,被空见大师起了法名圆真。三天前他混入了明教光明顶,亲口对明教首脑人物吐露此事。杨逍杨左使、韦蝠王、五散人等都在场听闻。此事千真万确,绝无虚言,若是我说半句假话,我便是那猪狗不如之辈,死后该当万劫不复不得超生!”他这几句话一说出来,在场六大派之人尽皆动容。只有少林派僧众一片哗然。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场中瞬间寂静。之见一人缓缓走出,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僧袍,面容严肃,很是威严,左手拿着一串念珠,右手拿着一根禅杖,正是少林寺被称为“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

空性走到张无忌面前,问道:“曾施主,你为何胡言乱语,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我少林门下弟子?当着天下众位英雄的面前,我少林的清名又岂能让你随口胡言,一再污蔑?!”

张无忌行了一礼,对空性说道:“请大师不要动怒,只劳烦大师请圆真大师出来,与晚辈对质一番,孰是孰非、真想如何一目了然。”

谁知空性大师却沉着脸说道:“曾施主一再提起我师侄圆真,你年纪轻轻,为什么要抱有如此险恶用心?”张无忌疑惑地问道:“在下只是要请贵派圆真大师出来,在天下英雄之前与在下对质一番,分辨是非黑白,怎么就存心险恶了?”

空性生气地说道:“圆真师侄是我师兄空见的入室弟子,他佛学精湛,少有可及,除了这次随我派众人远征明教之外,多年来不曾出过寺门一步,又怎么可能是混元霹雳手成昆?!更何况圆真师侄为我们六大派苦战妖孽,已经力尽圆寂……他死后清名,又岂容你……”

张无忌听到空性说“力尽圆寂”四个字是,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响,而后一片空白。张无忌面色惨白,魂不守舍,喃喃自语地说道:“他……他死了?他怎么会死了的?!不……绝不可能……他若是死了,那我见到的……”

张无忌话没说完,空性也是个急性子,指着西边的一堆僧人的尸首,对张无忌大声说道:“我说你不信,那你自己去看看吧!”

张无忌走到这堆尸首前,看见有一具尸体脸颊凹陷、两眼翻白,仔细一看,果然就是投入少林后化名圆真的混元霹雳手成昆。张无忌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只觉得手摸到的脸上肌肉冰凉,可见已经死了很久了。张无忌又悲又喜,想不到害了他义父谢逊一辈子的大仇人,这个可以说的上恶贯满盈的人,竟然就这么死了,不由得心中激动,热血上涌。张无忌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高兴地喊到道:“奸贼啊奸贼,可怜你一生作恶多端,竟然得到了今天这种凄惨的下场!”

张无忌心中高兴,也就没压抑内力,只听得张无忌的声音在山中回响,久久不绝,内力深厚可见一斑,惹得众人心中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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