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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隙(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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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宜修从小就知道,自己还在肚子里时就定下了娃娃亲。对此他没什么意见,既无不满,也不期待。

他从十四岁就开始打理仁义盟,至今为止已经近五年了,风花雪月之事一概抛之脑后,所以父母提前安排好,对他来说算是省了桩麻烦事。更何况这门亲事的女方是兰家,汴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多少人巴望着都来不及呢。兰家世代经商,家底殷实,现任家主兰老爷为人爽朗大方,交游甚广,平素喜欢邀一些名士来府里聚会,美名曰“兰厅雅会”。有着这层关系,仁义盟自然常常位于在邀之列。

薛宜修本人对这种聚会丝毫不感兴趣,但作为薛家主事人之一,也得去个个把次意思意思,日后相见面子上也才算过得去。这日吃完午膳,他便带上薛蒙应邀前往兰府。

议完事,大家照例喝喝酒赏赏舞。兰老爷靠在椅子上,低声对侍女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数位貌美女子手拿乐器、脚踩碎步袅袅走入房中,还未开口便已酥倒了一大片人。

“妹夫,怎么一个人喝闷酒?”

说话的是兰老爷的独子兰子宥,他一向爱热闹,所以“兰厅雅会”一般都是由他来主持。兰子宥今年二十三,比薛宜修略大几岁,性格像他爹,也是爽朗随和,见薛宜修独自坐在角落,担心冷落了客人便过来客套几句。

“嗯。”薛宜修抬眼,勉强应了句。他很不喜欢兰子宥跟自己说话时的那副兄长做派,明明总共也没见过几次,妹妹还未嫁过来,便一口一个“妹夫”喊得亲热,令人生厌。

兰子宥在旁边坐下,将身上的剑取下放在几案上,顺手拿过薛宜修面前的酒壶,给自己和他分别斟上满满一杯。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一般,神神秘秘对着他道:“妹夫,快看!”

薛宜修茫然环视一圈四周,不明其意。

兰子宥一杯酒举到唇边,朝对面某处伸伸下巴,努力用眼神向他示意,笑问:“怎么样,可还喜欢?”

原来兰月正远远躲在帷帐后偷看呢!

“噢。”薛宜修看向桌前某处,应了声,表示了然。又淡淡瞧了眼,忽然眼睛一亮,似乎来了精神,赞道:“不错。”

这冰山小子今天是转性了?兰子宥纳闷之余大喜,赶紧趁热打铁,誓要让薛宜修彻彻底底迷上他堂妹。

“说实话,多少年轻公子哥,只见了她一面就为之深深着迷。可是那些人我通通都不满意,只有你,妹夫,你是我,不,我们全家唯一认可的那个人!相信我,拥有她你绝对是赚到了,你们简直是天作之合!唉,纵有万般不舍,从今往后,我就把她托付与你了!”

说到情动处,还不禁拭了把泪,偷摸摸觑薛宜修,只见他嘴角微动,似乎是在……微笑?还是一种非常……甜蜜的笑?莫非这小子还真喜欢上了兰月?兰子宥心里乐开了花。

“妹夫,你意下如何?”

“好贱。”

?“啥?”

“兰公子说得不错,是把好剑,”说着,薛宜修拿起摆放在兰子宥桌上的那把剑,缓缓抽出剑身,细细观摩,脸上满是欣赏之色,“只是,这把‘济世’是你们兰家世代传下来的,你方才说欲转赠于我,这,恐怕不太好吧?”

兰子宥那张笑脸登时僵住了,有种立马夺剑走人的冲动。

过了几日,便是七月初七。集市上到处都是商铺小摊,吆喝声、男男女女玩笑声络绎不绝。到了夜间,大街小巷更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前几日薛宜修在外处理仁义盟的一些事情,奔波劳累,人也瘦了不少。这日傍晚回到汴都,见到这副节日景象,心中顿生亲切,平时也难得逛一回夜市,便叫薛蒙等人先回去,自己一个人走走。

巧的是,刚走几步正好遇到兰子宥。兰子宥一袭蓝衫,一对桃花眼似笑非笑,面如春风;薛宜修一身紫袍,部分头发以缁色发带规规整整束起,另一部分则披散至身后,显得自然俊逸,龙章凤姿。二人并肩走在汴都城东郦门外的夜市上,引得不少男女驻足回头。

兰子宥笑道:“正好月儿也在,不如妹夫和我们一同游玩吧。”说完,便向不远处正在玩套泥偶的一位姑娘招了招手,叫她过来,顺势将中间那个位置让出来,好让这二人走在一起。

薛宜修心中掠过一丝不快。照理说两人半月后便要成亲了,本就不该私下见面,何况第一次见面还挨这么近,实在不妥。不过他并未将不快表现出来,只是手握佩剑抱臂于胸前,不动声色将身子往旁边让了让。

三人逛了一圈,兰家兄妹买了不少有意思的小玩意儿。薛宜修有点头疼,他看了眼怀里塞得满满的糖人、风车,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回家舒舒服服地沐浴休息,而要跑到这种聒噪的地方陪这俩兄妹逛夜市,这些东西他五岁就不玩了。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那糖人散发出一股子甜腻气味,招来一堆蝇子在他耳边嗡嗡乱飞,惹得他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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