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1/2)
从我上车到现在车内没有人说出一句话,车内气氛怪异得不行。车内空间很大,足以让坐在最后的我看清前方。
林之深在最前面的驾驶座上,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方。林顾惜和冯琴一同坐在后一座,双手紧扣,很是亲密。以前爸爸妈妈在我和LEO面前经常这样。
我挪了挪位置,没记性碰到了身上的淤青,发出第一声打破车内的沉静。
“哦。”枪打出头鸟,苏锦珩你能不能争点气,别在丢脸上争做第一滴血。前面三人听见声音变转过头来,我迎着探究的视线,开口解释。
“我......”我坐姿不好,磨到尾椎骨了。
“Does the injury hurt?(身上的伤很疼吗?)”林之深开口打断我的话。
“什么?那家人还打小孩?”冯琴先是惊讶我曾被暴力相待的事实,后是诧异林之深的知情。
“她身上衣服不合适,加上衣领开太大了,弯下点腰就看得见。”他转回头去,专心开车,暗中加快了车的行驶速度。
“我们现在去医院,等会给你做个检查,伤势不大吧。”冯琴在可怜苏锦珩遭遇之际便温柔下来,但想到先前人家的所作所为难以避免有些发怒。
“......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她说这话时语速很快,我听得有些吃力,希望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换位想想,如果坐在这里的是LEO估计是一问三不知,比起他的水平,我和SAIN都可以用中文进行简单的日常对话,想到这里我有点小骄傲。
“Takin<B>http://www.wuliaozw.com/<B>ood rest now, still h**e periodtimethe hospital.(现在好好休息休弃,到医院还有一段时间。)”林顾惜想到A市现在的路况直接提议道,苏锦珩的现状和往后的安置都是她要优先考虑的事,陈珈柒的后子,以及她愿意重新回到这里的原因很值得探讨,但愿苏锦珩知道什么。
她们的要求我没有胆量不听从,更何况她开始时也说过妈妈来A市原本准备来拜访她,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通过她来完成与英国的联系?想到这里,心情不禁好起来,对回家的期望越来越大,同时以为发烧的缘故也很快陷入浅眠之中。
林顾惜听到苏锦珩连绵起伏的平稳呼吸声,清楚她应是睡着了,就压低音量对林之深说:“她或许是发烧了,开快点,你是刚拿到驾驶证的人吗?开这么慢敢情我们有大把时间?”
“大姐你不会往前看看吗?堵车。去医院不堵车最少还要半小时,你听说过A市哪一天不堵车吗?你急成这样干脆你背她跑过去算了。”
“之深你又在顶你姐姐的嘴,爷爷知道又要训你不稳重了。”冯琴打趣到这姐弟。
“他今年才20岁出头,你和爷爷还指望他能有多稳重,呵呵。”林顾惜揭下在苏锦珩面前“成熟可靠”的面具,和自己的恋人一起开损自己的弟弟。
“得得得,我就是吃了年龄的瘪”林之深不愿继续这段“一对二”的对话,便早早承认自己吃亏,草草结束她俩对自己的玩笑。
他们的低声玩笑没有吵醒浅眠的我,意识开始模糊,不正常的体温带来的热量在我体内逐渐堆积,身体燥热不堪,仿佛回到了六七个月前的夏日。在睡梦中,我如同独自看了一场自己主演的电影,无人喝彩的电影,无人知晓的电影,最后只有我一人为其泪流满面的黑白哑剧。
***
那时是三月中旬,气温意外地增高。
飞机平安落地,我不是第一次踏上中国的土地了,但对周围的黑发黑眼的人们依旧充满好奇。空气中的热流向我涌来,刘海被帽子挤压在冒汗的额头上,很不舒服,用手将帽檐往后推,帽内的蕾丝妨碍我左看右看,国外人来人往的机场在我眼里都是新奇的东西。真是可惜LEO没来。
在等待家车来接我们的时间里,我注意到很多人往我们这边望去,零零碎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瞧,那一家外国人好俊哦,还有一个小女儿,真是让人羡慕。”
“妈妈,那个金发女孩的红裙子好好看,我也要。”
“咦?那个外国男人是不是在电视上看到过?是哪里的明星吗好眼熟啊......”
“啊,那一家人我有印象!那边的小孩不就是之前你看花滑视频的那个亚军吗?越看越像!”
我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从其说话的嘴巴也辨别不出周围话语的意思,不禁后悔之前中文课程时开的小差。我扯了扯妈妈的手腕,“What are they talking about? Are they talking about me?(他们在说什么?是在说我吗?)”
“Talking about how nice you and dad are.(在讨论你和爸爸长得好看)”陈珈柒笑道,总觉得苏锦珩穿着艳红配套的修米兹出现在机场是否太过招摇了。在人群中艳丽的颜色总会不由自主地吸引着大多数人的视线,更别说是位金发碧眼的小淑女了。
陈珈柒正感叹自己的女儿很好地遗传了他们外貌上的优势,加上这几年对她的艺术熏陶,才将苏锦珩打造成一个在舞蹈界徐徐上升的璀璨新星。她很有音乐的天赋,准确的音感,以及自己对音乐的理解,同时与舞蹈相结合,成为了她的绝对优势。
接车来了,平缓的停在距离BILL十来步的空地,他见到便转身向陈珈柒和苏锦珩挥手,并指向停车的方向。
陈珈柒明白他的意思,牵起苏锦珩的手,小跑到车前。等到人员上车,行李装载完毕,司机就开车前往BILL在C市为家人安置的别墅。
别墅坐落在C市妥阴山的半山腰,因通路修建得蜿蜒曲折,而且上了年代,外加政府准备为妥阴山修建一条新的通路,以致现在很多车都不会经过这条路了。途中我睡了一觉,被妈妈叫醒时,家车已经驶过印着“私人别墅区,闲人勿入”字样的标志区域牌子了。到度假别墅了。
等到我下了车,眏入眼前的是典型的西式花园别墅。周围绿茵环绕,给别墅增添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柔和的阳光倾洒在清香的草地上,投射在花园的湖水上,充斥悠远静谧的味道。不得不说爸爸的眼光真的很好,我因此还偷看到妈妈主动给爸爸献吻。
之后我坐在树下的秋千上看着别墅的老管家指挥一些工人将行李一件件搬进指定的位置上。直到最后一件行李也搬完后,我从现场抽离视线,看见一群小孩群聚在我家门口,还围成一个大圈,对着别墅里发生的事情相言而论。
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不请自来的行为,就直视他们之间其中一个看起来很拽的人,大步笔直地走向前去,想请教围堵在我家大门前的缘由,毕竟这样堵着让邻居看到很不体面。
很拽的人似乎是带头前来围观的,看到我走来下意识向周围的人说道:“哟,是外国佬。”其余的人要么狗腿地复读,要么就“嘻嘻嘻”地笑。
笑,笑,笑个屁。中国不是刚刚开学没多久吗,作业少到这么闲?
“请问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站在这里?这是我家。”我挺胸抬头,板着脸,希望以此让他们意识到没有收到邀请就过来的行为很无礼,本想在说话前用表情怔住他们,结果之后说话说道后半句时“堵”字不会说,卡壳了。这......就很丢人,我就不应该说中文,我要是和这群人吵起架哪里说的过一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更别说我一人对几十张嘴,就凭我三脚猫功夫哪里站的住脚,我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SAIN说的没错,我丢脸的事迹整合起来足以出一本笑死人不偿命的搞笑传记了。不过还好没被他看见,不然又要抓住我的梗不放过我了顺带天天拿梗做文章以此来笑话我。所以我现在跑回别墅里还来得及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外国佬说话真他妈的好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没做出跑不跑的选择时,这群人就开始放声。浓厚的口音难以让我听出他们具体在说什么,但我可以肯定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这笑声就跟SAIN笑我时的调子一模一样。
“她......好笑......外国......傻子”为首的人又说了什么。他语速太快了,我根本听不出他在说什么,反正不是好话。
我咽不下这口气,用鞋尖轻敲地面,下意识想要做踢腿的动作,心想我要踢这家伙脸上哪里才可以起到足够大的威吓力呢?
就在我还在思考之际,突然从旁边有个人比出中指的手势,很大声地,用我听不出是哪里方言的语调向我喊到:
“fuck Q!”嗯?这是哪的口音?你嘴里口水很多吗?
Oh,sona bitch.
我觉得之前还想雄赳赳气昂昂地将他们赶走在现在看来真是个缺心眼的决定。我将踢腿的是抛到脑后,,打算不再站在哪里被他们笑,动作迅速地转身走回回屋,不给那群人再次嘲笑我的机会。顺便告诉爸爸刚才的那群人没礼貌的事。仔细想想如果LEO或是SAIN在这里陪我说不定早就和他们开打了,不知为何和这俩兄弟在一起我的胆子就异常的大......虽然最后惹笑话的都是我,他妈的,为什么。
进屋就能看见爸爸在和老管家交谈,注意看管家身后还有个黑发黑眼女孩。想起刚才自惹的倒霉事儿就我对告状更加提的起劲了,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进屋时我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黑发女孩畏畏缩缩地借着老管家的身体躲藏在后面,齐肩的发丝挡住了其他人窥探的视线,看见苏锦珩进来时小幅度的抬了抬头,见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便用自己深色的眸子紧盯着她,眼里漏出点点的好奇和欣喜没有因为苏锦珩不满的表情有所减弱。
“Did you eat dynamite? Expressionconvergence,please.(你这是吃炸药了吗,收敛表情。)”BILL稍微瞟了苏锦珩一眼,基于对自己女儿的调皮好玩本性,猜测出又是做了什么令自己丢脸的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