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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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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初一上学迎来的第一个假期。

继雨夜的谈话已经过了13个小时了,我无事可做,在林老爷的花园里坐着陪听他本人讲起以前的旧事,这样的叙旧让我回想起家族里年迈的祖父祖母。

在我很小的时候,家族不乏有亲友之间的你来我往的邀请聚会。比起和那群热衷传播自己井底之蛙观点的妇人待在一起,我更愿意和被外人认为孤傲冷淡的祖母共处一室,我俩什么都不说也可以待到聚会结束。这种事情发生多了,祖母会主动把我带到聚会中心,教导我去如何交际和收集人群中闲言杂语所隐藏的情报,告诉我为人处世的法则和彼此默认不成文的世俗规矩。

大多数情况下,我在聚会时的安全感几乎来自祖母,多亏她在我身边,我才不会被聚会时人们的虚情假意欺骗,脚不会飘离地面,不会毫不自知地被别人蒙蔽双眼。

这也使得我有比家族中兄弟姊妹多一份机会去窥探祖母的世界。

血脉的连接和频繁的接触使我们的关系逐渐变得要好,直到有一天听见祖母说我和祖父一样勇敢、立足现实、充满自信,我不以为然,甚至对于这过高的谬赞感到惶恐。

Dear, heartsaccept the person's careful praise, but als时无意间看到的,这样的形容来描述他们的感情很不恰当,但却是可以作为几十年两两相处的最好的结局。

不过这些在林家都是小插曲了,我现在在津津有味听着林老爷的创业故事。

“然后我啊,和宋家的富二代公子哥搞起了一个小公司......”林老爷见我听得入神,讲得更起劲了。昨晚下过雨,今天天空被洗涤得万里晴空,A市春季独有的暖阳不同于夏季的烈阳,细碎金光,暖意融融。

“小珩,你以前家里人有从军的吗?还是都是商人?”

话题突然转到我身上,听闻“从军”一词就下意识回想到祖父的革命进而跳转到祖母的葬礼,我选择性开口回答:“我爷爷是退伍的革命者。”

“诶呦,真好,我以前老想去军队。”林老爷听到乐呵呵的。

“不是,爷爷他从不穿军装,不是职业军人。他在等我和兄弟姊妹识字后老是说自己拿到战争抚恤金就和奶奶养老等死了。”

“你爷爷哪有自己说自己的?”中国老人真的很忌讳“死”这个字,“你同辈分的兄弟姐妹还有几个?”

“不算我有四个,我哥,两个弟弟还有一个妹妹。”

“原生家庭吗?有人陪着不孤独也好。”林老爷估计是想到自己以前的亲人和儿子女儿们了,声音说道“孤独”两字都沙哑下来。

“......嗯。”

其实并没有,IDIRS是早产儿,出生就体弱多病,以早见面几乎是在他的房间或是病房;WEISS跟着小姑去了温哥华,不在放假的时段也只能靠着电话联络;LEO在开始认字时就表现对数字很敏感,这引起了爸爸的注意,家族在学习时有意地在培养他天生的数字逻辑思维;我忙于音乐练习和语言学习,多数时间在和SOPHIE一起待在舞团不是排练舞蹈就是登台出演;SAIN是家族长子,有记忆时就有投入很多时间在商业金融的学习,难得会有消遣的时间去做他喜欢的事情。说实话,我们能够聚在一起的时间真的少之又少,紧凑的每日安排也让我们三个带头的养成了逃课的坏习惯,比如跑去和IDRIS聊天、偷偷在睡觉时间四人联机和WEISS视频通话、三人一起跑到后花园里的大树上睡觉之类的。现在想起来,似乎过了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们了,有多久了?只不过是十四个月零几天。

情绪有点崩溃,我下意识找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间,蹲在里头平复自己的情绪。起身时感到胸前的触感,我才想起那个孩子——温斯特,和我们很相似。他也有一个兄弟,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在家族和他哥哥是一个导师教导的格斗,打架连我都不如。

——■■■。

还是,想不起来,明明不应该会忘记的。

对我如此与众不同的名字。

我叹口气,隔着衣服布料去描绘项链的轮廓。走出洗手间就看见白姨匆匆走过,怎么了?客厅有些聒噪,我生怕错过什么,小跑到客厅。临近客厅,声音陆续可以辨别。林老爷、白姨、林之深、林顾惜,以及......嗯????

What the fuck?为什么?我之前瞎几把乱猜的还真能中??

真正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我悄悄在他们看不见的死角探头确认,靠看到目标时立马缩回头,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自己伸头缩头的动作简直就是只活生生的王八。但现在我没心情纠正自己贬低的形容,我的眼睛告诉自己没有看错,他,站在林顾惜旁边的那个,就是之前在医院见到的男人。

A市为什么会这么小?小说源于生活这话真不错。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说实话当时我有一点怂了,但现在不站出去之后迟早也会被叫出来,后者不管怎么想也很没礼貌还很把自己当一回事。于是用脚衡量后,我大步向前一走——

“小珩?”林之深和林顾惜同时发话。

求你了。不,要,认,出,我。

“舅舅,林阿姨......叔叔好。”我堆足笑意,礼貌问好。三人齐齐向我看来,男人看到我的脸后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用手碰了碰林顾惜,张嘴欲言。

好得很,他认出来了。

Well done.

我长这么大自诩没被所谓交际唬到过,在祖母的教导下遇到自己的死对头我都能点头笑而过之,目触气氛僵持时我也能熟视无睹转移话题......但是,今天,眼前的男人真是挑战到我谎话连篇的本领,切实教会我什么叫做做贼心虚。从来没有因为社交问题求助过任何人的我,在那一瞬间真的产生找SAIN和LEO的动摇,但这种动摇很快就消失了,原因很简单。

因为他们两个都不在。

Perfectly impeccable.

我不敢移开视线,战机稍瞬即逝,稍有不慎就会陷入敌暗我明的被动劣势,而且我还不能跳起来去堵住他的嘴,如果他直接说见过我在医院扒土,那可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你就是苏锦珩?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的,林炎生。”男人,哦不是,林炎生向我伸出手,对我,他个子和林之深与林顾惜两人一样很高,我不得不仰头去望他。

“你好,我是苏锦珩,叔叔。”我坦率地回之一握,应该说不愧是血缘兄弟吗?一家人长得都很养眼。

“小珩,不用叫叔叔,他也是你的舅舅,二舅?”林顾惜在旁提醒,刚要抬起的左手不自然地在中途放下。欸,是受伤了吗?

“阿(一声)舅。”糟,发错音了。我捂住嘴。

“还是叫叔叔吧,”林炎生似乎了解我的情况,听到我的发音倒是被逗笑了,笑颜温和了眉眼,看起来很是亲近,“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家人,吗。

“嗯。”总觉得还是无法坦然接受这个谓称,嘴里接着回复,笑脸不变。他是在卖我人情还是真的没认出,之前的举动是我多虑了吗?

“还站在哪干什么?快来坐着啊。”白姨摇手招呼林炎生他们过去。本想就此撤回房间,可白姨见我还杵在一旁就一手把我拉到她的旁边坐下,自己起了个话题,人们和睦融融接着说下去,我不想引茬于是笑着倾听他们的对话。临近午饭时间,为了脱离林家中心便跟着白姨进厨房帮忙做事,只要做出乖巧懂事的模样,取得她的信任和关爱简直轻而易举。

佳肴陆陆续续准备好了,我打算把菜端出去时,白姨莫名其妙地小声问了我一句:“小珩,今年是13岁对吗?”我想不到所以,便点头,“那你......欸,你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白姨,特别是肚子。”随声应下,便把装满菜的盘子端到餐桌上,我不是傻子,这种说法我听不懂都难,不过的确是很久没来了。

人们在之后接着入座,只有林顾惜回了房间,想到之前的抬手动作,我下意识起了疑心。直到完饭后帮白姨洗好碗,舀了一碗汤便匆匆跑上楼,敲响林顾惜的房间。得到房内人的许可,打开房门,一眼看见林顾惜半躺在床头,单手拿着手机,眼神柔和看着我。

“林阿姨你没吃饭,我带了汤给你。”我平步走到她的床边,双手抵住瓷片碗的底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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