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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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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她做什么?”

是林之深。

难以置信,我撇头看向他。平时寡淡的面庞如覆薄冰,周身骤冷,林之深的胸腔聚集的怒意在苏锦珩的行动被齐铭囚锁住的一瞬间点燃,变成一股难以抑制的沸腾感。手臂收紧的力道不知觉加大,肌肉绷紧,对齐铭横眉瞪眼,像头被侵犯领地的雄狮。

看起来......不是一般的生气。

“舅......舅舅,”我需要出声制止这一事态,他圈住我的手臂还在收拢,腹部的不适叠加着胸前的挤压,萌生出自救的情绪,“放手......放手啊!”

——砰!

离我最近的座椅被我用脚绊倒,撞在瓷砖上发出的清脆声音在我耳里宛若天籁之音,眼前男士们终于从毫无意义的针锋相对中醒神过来。我拍拍林之深的手臂,仰头看着他,“没事了,舅舅。”

林之深听见苏锦珩的细语,被拉紧的心神放松下来时,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隔着一层轻薄的布料贴在女孩的胸前,起伏的触感令林之深额角一跳,出于自己的教养下意识松开对苏锦珩的换固,把自己的手臂背到后面,“抱歉。”接触的地方残留着温热的体温,可却热的发烫,不安定的情绪搅动着平时波澜不惊的思绪,溅起点点水花。

“啊?我没事的......”奇怪于他的歉意,但没有放在心上,现在问题是齐铭惹,“那个,舅舅,他是我的朋友,就是......我们是在讨论问题时发生了口角,没有别的意思,”说着顶着林之深探究的目光逐步后退,视野目睹到齐铭的余影后便停在他的身侧,手肋顶着他的腰腹部暗示他接我的话茬,“对吧,齐铭?”

“......对啊。”齐铭一脸瘫痪,耷拉着嘴角,就好像我逼他说话一样,这少爷是不明白他的处境吗?他没看到林之深那阴森森的眼神吗?非要把我俩的破事抖出来吗?他无视我迫切的目光,略过我直视林之深,张口要说些什么。

“叔叔,其实——”

“啊,舅舅,我是来和他......们吃饭的,在那之后他又帮了我的忙,就是这样。”我赶忙打断齐铭的没有说完的话,即使我清楚知道这很没礼貌,但我从进入林家至今又有做出过多少令曾经自己鄙夷的行为,如今我不认为自己还会在乎这一次的失态,“对了,齐铭,宋萸和齐懿轩还在等你,快过去吧。”不等他回话,拉着林之深的手头也不回离开店铺。

走出店铺一段距离,事情告一段落,心弦一松,腹部的不适浮上意识层,同时被我拉在身后的人突然拉不动了,我迷惑向后看去,只见林之深回复如初的寡淡的表情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拉着他的手不知道如何开口,不敢直面他不明不白的目光,沉默良久,被他看的心慌,打算在此孤注一掷。

“舅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低着头左右扫视着地面,才意识自己抓着他的手,慌慌张张地放开,“齐......铭他在这个星期五的时候带我去校医室看病,为了答谢他就请他吃饭了,这不,路上还遇见了他表弟和发小,就凑在一起吃饭了。”我越来越佩服自己了,谎话信手拈来,撒谎技术变得炉火纯青。

虚伪的我,假意的我,自我厌恶的我。

“你又生病了?”他的话语中没有之前的压抑感,我倒是松口气,“为什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你答应我的事不记得了吗?”

“欸,当然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好好记着。”林之深听见我的话,心底生出一种全所未有的感觉,看着苏锦珩面对自己的笑意盎然,有点恍惚,“不过我没有生病,我就是很久没来月经啦,这个星期五来的时候刚好来痛——”

“我知道了......”话没有说完,就被截断。少见的,我从林之深脸上看见了从未见过微妙的表情,他看起很苦恼地捏了捏眉心,掩嘴轻咳一声,“我知道了,不要再说了......”

“哦。”我想起以前成熟稳重的样子,又看看他这样失措的样子,便觉得有些好笑,按捺下笑意,想起他的及时赶来,发问道:“舅舅,这么会在这里?”

“嗯,你和你的朋友在木郁的餐厅吃饭,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不是打扰舅舅你工作了吗?对不起。”

“没有,生意早谈完了,出来时看见你们在大厅我就挑个座位等着了。”

不知不觉走到了扬名广场,林之深叫我在原地等他,他开车送我回公寓。我拒绝了,报上和林顾惜约定见面的地点,解释下午的行程。

“小珩,不介意我跟着去吗?”

“不介意啊。”我揉着肚子,缓和腹部的痛感,早上走的太急了不记得拿止痛药了,倒霉。

“这样......”他欲言又止,犹豫一下,重新组织语言,“现在身体还好吗?没有不舒服吧。”

我思考一阵,反应过来他指什么,连忙点头,同时暗暗揉着腹部,祈祷不要像之前一样发作。A市塞车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厉害,半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堵得延迟了二三十分钟才到目的地,结果我从林之深车上下来时,林顾惜和冯琴已经到了。见到林之深两人没有多问,打个招呼就领着我俩进去楼里。

“小珩你是什么时候接触钢琴的?要去就要坚持练习哦。”冯琴没有昨天生气的样子,和我第一次见到的温柔可亲一样。

“我知道。钢琴和小提琴是我在4岁就开始了,双簧管的话是在8岁开始学起,长笛好像是7岁还是6岁开始学了。”我努力回想音乐的习程,想到我未来依旧可以与音乐为伴,浑身的血液都叫叫嚣着,滚动着。我自顾自的说着,滔滔不绝,没有注意到其余三人变化的目光。

我不想再放手了,无论舞蹈还是音乐,两者都是融入我骨血的东西,是我生命难以割舍的一部分。

我一生都在演奏、舞蹈,是我的生命,我的曙光。

你从来不和别人计较什么,除了你的引以为傲的音乐和从不为己的舞蹈。

MIS.BRAND曾经这么评价我,当时我对此置若罔闻。但我不得不承认,在我19多岁时之后,甚至更久,这句话都是对我长久艺术生涯的概括。

我们四人一同走进楼里的工作室,第一眼看到的是复古的旧欧装潢,是我熟悉的风格,轻快流畅的明亮色彩汇聚在天花板的中心,富有冲击的色块碰撞为室内增添一份独特的韵意;地上铺垫着割离图案的地毯,吸音效果好到四人踏入半点声音也无。屋内的只有一个女孩在弹钢琴,在进屋之前我就听出来是Canon and GigueD,可惜被我们的进入打断了弹奏,“咻”地站起身,说话语速很快:“你们好,老师现在外出去医院做身体检查了,如果要找她请给个电话留言。啊,是冯阿姨。”

“好久不见了叶华,我们可以在这里等沈陌回来,她身体还好吗?”是冯琴认识的人,等她们寒暄完后不但没有去旁边的沙发坐下,反而冯琴叫我去叶华面前的立式钢琴坐下,“小珩,你随便弹一首来听听,叶华也是学了很久的钢琴的,让她来听下你的钢琴。”

“Yes, madam.”

我佛过琴键,难以抑制的澎湃,稳住喜悦到微抖的手指。现在的我甚至不需要来自高位的指令,身体各个部位自动归位到记忆中的位置,按下键盘上的琴键,牵动钢琴里面包着绒毡的小木槌,继而敲击钢丝弦发出声音。

“英国组曲。”

“什么......”

我没有等她说完,手指迫不及待地按下音键,不需要特地得去回想起乐谱,手指可以自由奏响第三首g小调《英国组曲》的第五首——那首可爱迷人的第20首《加伏特舞曲》。和《巴黎组曲》的基本结构和音乐性质大同小异的《英国组曲》,仅仅只是每一首曲前增加了一曲前奏曲,音乐的对比强度却大有增强。敲下52个白键和36个黑键,仅仅如此简单,细微的改动,好比画龙点睛,就可以无限衍生出永不熄灭的音火。还有呢?指尖在思绪中跃起,自如切换演奏的乐曲,脑海里呈现出我的音乐,啊啊,还有同样美丽的第6首g小调《英国组曲》中的第5曲,也是第18首《加伏特舞曲》。一样的,成为我的音乐,我的武器,在那灯光聚集的舞台上,披荆斩棘,让胜利的荣光降临于刀锋之上。

一曲毕,依旧不满足,我是太久没有利用实物练习了,手指在曲末有些胀痛。我站起身,把手背到身后手指屈伸放松,期待着她们的评价。

......

赞誉的掌声没有让我等很久,从第一次的鼓掌开始增加,我有多久没有迎接属于我的谬赞了?我循着最初的声音望去,是林之深,他看起来感到意外和惊喜,眼里有我看得见的星砾,把我的全部精神吸引过去。

是否有令你认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这,是种很贪婪的想法,而我放纵真性的种籽植入心坎,只是为了一时惊喜的砾粒。

“谢谢。”我欣然接受她们的掌声,对此微微鞠躬。

“小珩,你应该早些说的,你的钢琴比我想像中的要好。”冯琴不吝啬的褒奖我,一边转头去等着叶华的评价。相反,我没有等到叶华的评价,倒是被她抓住了两臂,情绪激动,和我的距离凑的很近。

“你,你是怎么做到在踩踏板的同时把音色弹的这么准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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