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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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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间休息,我和沈青一人一个耳机,听着低质混合杂音的音流,一曲结束才拔下耳机。

“所以你就大半夜操着个吉他录了首歌给你舅舅,你可以啊Ferri,以后我生**也要给我写歌。”沈青不掩音量,走廊上人的无不投来目光。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小声点。”我感受到几道不友善的目光及时捂住沈青的嘴,上次校庆和齐铭合影的照片已经得罪一批人了,外有打架的前嫌,我可不敢在做什么引人注目的事情。

“诶呦你不要这么畏手畏脚好不好,拿出你在英国打架的气势出来!”同时还摆出一副跃跃欲试的姿态估计下一句会蹦出一个“行くぞ”。

打架?我看你这么不清醒那就先拿你练手好了。

“算了,那之后咧,你舅舅没有表示吗?”回归正题,她不说还好,一说我恨不得手机有撤回这个选项。

“哦,有啊,托人带回来了一个看不出是狗还是猫的发箍,还说很喜欢我的歌。”说到这里自己都不确定林之深真的是喜欢吗,怎么会给我这么一个回礼,我扶额,“而且啊,而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兽耳发箍是之前我和叶华去扬名广场看过的那个。”

其实当时收到发箍时喜悦大于失望,看见那幼齿的发箍我甚至都没有怀疑过林之深的品味问题,像条傻狗一样把发箍戴在头上在他的书房蹲点袭击,结果呢,蹲了快一天才知道他又又又出差了。

“哇塞!那是什么快戴给我看看!”沈青莫名一脸兴奋,看得我脑中问号频起,搞什么?这人是不是没脑子?

“哈?你上次还说这破玩意丑的很来着的,你说话——”难以置信,自从某一次林之深跟林顾惜来接我回林家时,我无意把沈青介绍给他们之后,沈青好像被人下蛊一样无脑吹林家,照她的话来说就是:长得好看还有什么要求。当时我竟然还觉得有道理,现在我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喂,苏锦珩!”我正和沈青打闹的起兴,身后一道我这辈子都不想听见声音宛如一道冷水从我头顶泼下来,我回头去看人时脸部僵硬到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摆出营业的笑容,“你们班主任叫我来叫你去她办公室。”

拽不拉几的语气就像爸爸训公司里业绩不达标员工一样,你是我爸吗?我微笑。

“好的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谢谢。”我维持得体的笑容,对沈青说声同时挪开放在桌面的手起身同时被她拉住,快速凑到我耳边低语几句,不等我反应便撒开脚跑掉了。

见苏锦珩还在原地发蒙,齐懿轩“啧”一声,去拉扯她。在触碰到她的肌肤一瞬就被用力拍开了,齐懿轩见苏锦珩态度这么差,想起暑假时她和齐铭亲密好友样,心底一股无名的房门冲上心头,嘴边的冷嘲热讽在看见她的脸的表情后强行掐死在喉咙。

那是齐懿轩看见在宋萸面对齐铭脸上经常出现的表情。

“不,不,不要看我。”我魔怔,交触到草履虫的目光居然无地自容地交叠双手遮挡自己发热的脸面,咬字不清。

齐懿轩以为这种表情绝对不会出现在苏锦珩这种和齐铭一样虚伪的人脸上,一只踩到尾巴的猫。

朱曦的金光飘散在她的周际,透过指缝的空隙可以无碍地看清她的对比强烈的脸色。满脸通红,齐懿轩这么形容一点也不过为。待到沈青跑开后,从面颊延展到耳尖的嫣红、发慌得无处安放的眼神、下唇微颤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看向自己时的无措感。

齐懿轩只觉得玄而又玄,和认识开始的傲然强硬形象天翻地覆,齐懿轩无法很好地用语言形容现在的苏锦珩,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自己的视力从未在此刻如此清晰明了。

上一个学期的记忆里的五官恍惚间暧昧起来,她的的不知情由的羞涩和焦灼在齐懿轩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简单地、坦率地、不期而然地,他竟然片响认为苏锦珩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不顺眼。

但这不切实际的想法飘起一刻不到便被齐懿轩无情打压下去了,想起自己被张茜托付的事情,于是乎毫不留情把苏锦珩的双手打开,直对上她胭红的面容,始料未及跌落在注水的绿眸。

心跳遗漏一拍。

齐懿轩猛地放开苏锦珩,好似气急败坏,“你快点去张茜那里,”见苏锦珩还是之前懵懵懂懂的表情,不由得加大音量,催促道,“快啊!”

我被他叫起,从沈青的震撼结论惊起,“啊,哦,我,我知道了。”来不及缓和脸色就捂脸匆匆跑出教室,猝然想起还没有道谢,于是折路返回,随口道谢。

齐懿轩眼看苏锦珩跑出教室,后知后觉脑袋发热,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和苏锦珩见面就要吵架,以前是因为打架那件事,那现在呢?刚才自己又在恼羞成怒什么。

有些路过的人不知好歹往这边凑,不幸对上齐懿轩阴霾的的双目,来不及移开视线,被后者割了一眼,“看什么看,滚远点。”看着好事者远去,发觉自己的烦闷并没有削减多少,脑海里又重放先前的事故,搞得齐懿轩更加烦躁。

都是苏锦珩的错——!

在不知情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自己被扣了这么大顶的的帽子,多亏沈青这人说了多余的话,脸上的灼烧感晕散开来,甚而不用去照镜子决定,我可以保证自己脖子以上的部位都是红的,窒息感盈余脑内,很难受,心脏被人紧锁的感觉大同小异。如果不是自己勉强还能控制住呼吸,我不难怀疑自己要发作了。

沈青的话仿佛为我敞开一道崭新的大门,里面是我曾窥见过的风景,的确是令人向往,但由我来做就显得恬不知耻。

平复躁动的情绪,毕恭毕敬来到年级所处的教师办公室。对这里的印象只留有打架和中暑两个毫不相干的词汇,说不上是好回忆。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一想到之前没有撤销的处分,心情越发地郁闷,也没注意到开门直面的是一堵黑色的人影,“报——啊,抱歉。”

进办公室的拐角处撞上了人,就算我反应过来及时刹车还是撞上了鼻子。我下意识捂住鼻子,绕开来人去找张茜,结果我往左一步,对方也往左一步,刚刚好堵住我的去路;我本以为是巧合便没有在意,后退一步让来人出去,结果对方前进一步便没了动作。

搞什么?跟我扛是吗?

我忽地抬起头想要叫这人不要挡道,看清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俊容,话还没说出口被自己硬生生止住嘴。是林之深,一身笔直地西装西裤,看起来不像是风尘仆仆从外地出差回来。

“欸,舅舅?”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说完一句话最后的字韵变得上扬。

“嗯,走吧。”他牵着我的手走了一端距离,很快就放开了。

你看,又是这样,说话总是这样吝啬。

那时我想谁都没想过是林之深,因为他走得没有停留,来得也没有缘由。大部分时候没有任何音信就分隔两地,说实话,我明白他没有必要和我说明但这种一次又一次落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一点,也不像你。

我闷声回复,便保持距离跟在林之深的身后。跟着他坐进车内,见他久久不发动轿车引擎,狐疑转头去看他,所见表情看得我心里一沉。

在过去相处一年之久,我第一次看见林之深如此明显的冷寂感,神貌间的疏离让我觉得车内的空气都要凝固了。林之深在生气,我只能这么认为,总觉得现在道歉也没什么用处。

其实我还有件事情没有和沈青坦白,在无望的蹲点之后,我做了件十分不知所谓的坏事——我把林之深从书柜上由高到矮一本本取下来,打乱顺序平铺到地面,最后铺满整个书房其高度还到了我的小腿肚的位置,只留下门前一个落脚的位置,迫不及待想要看见他为难的表情。

就,很孩子气的恶作剧。

“对不起,我,我回去会把书房整理好的,不要生气了舅舅,”我下意识去触摸脖颈附近的项链,好似可以给我注入能量,“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真的,很抱歉。”

他没有说话,我以为他气到不想责骂我了。

“我没有在生气,”林之深出声解释,同时用手背轻触我的脸侧,提醒我抬头,“我不是在气你,抬起头来小珩。”

但是他没有。

我释然抬头,对上那依旧冷漠的神色,他与我对视一会儿,用一种及其平淡克制的语气诉说着既成的事实。

情理之中,我并没有自己想像中的情绪起伏,反而自己过于平静而感到奇怪。

上一次重复的感情还是外婆去世的时候,其实我有能力去救她的,可是我没有动作,我什么都没有做,而到如今我还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见死不救,还是我本质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我坐在A市传闻最大最好的医院过道走廊上,旁边就是冯琴的病房,但是林老爷和林顾惜在里面争论什么,隔着一道房门我都可以清楚听见。

“当初我就和你说过不要去搞这一行,现在好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

“爷爷,我不是好好站在这里吗?是她保护了我,不然我就——”

“林顾惜,我看你是长本事了!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也想要走林乔的路吗?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让我放心?!”

......

拜托,要吵就出去吵嘛,干嘛要在冯阿姨病房里吵。

我在起身活动筋骨,实在过于无聊,突发奇想从走廊上拦下一位护士,告诉她病房里有人打扰病人休息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四处漫无边际地游荡,反正少我一个没人会注意......这么想着,不知不觉走到手术室的前段,“手术中”的标牌正亮着,两排的座位空无一人。

鬼使神差一般,我坐在了一般只有家属才回坐的位子上,鞋尖踮地,给自己打着节拍,背诵舞步,同时指尖在练习一样在座椅上轻轻敲打。

不禁觉得好笑,外婆和左谣之前也是这么坐着等我出来么。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锦珩你这人真是差劲。

***

我被救了。

从那场惨绝人寰的连环车祸里。

最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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