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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运会(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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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草履虫的关系更差了。

这也情有可原,每次都是我先动的手,我不是没有想过去给他道歉,但每次靠近他就好像要把我碎尸万段嘴臭得厉害,到最后我已经放弃道歉的想法了。

我涂抹完毕消淤青的药膏,正要拿笔写试卷时接到了齐铭的来电。

“晚上好,听说下午回校时脑门受伤了?还好吗?”

这才多久,消息真灵通。

“晚上好,准觉得说是前天受的伤,我现在有在擦药,很快就会消下去了,谢谢担心。”

“这样啊......那之后你为什么不来看我的篮球赛,我好不容易又帅装作又轻松地赢了。”

“你也没要我去看啊。”

“按理来说去为朋友的比赛加油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你那边一群女的还缺加油啊,齐公子你不要太贪心哦。”

“这能一样吗,她们不是我的朋友,你才是,她们的加油在我看来还不顶你一个人来给我加油咧。”

“Oh,my god.喜欢你的女生们听了该有多伤心啊,你这个芳心纵火犯。”

“我不管,校运会我还有一场比赛,你必须给我来加油,不管沈青有没有事,不许找理由推脱。”

“齐铭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妈妈没去参加家长会而撒气的小屁孩。”

“我不管,你必须来。”

“好啦我来就是了,你满意了吗?”

“满意什么?”

唬!

我被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全身绷紧神经,转身一看是林之深,简简单单的白衣黑裤,外披一件墨绿的针织衫也好看得不行,难得不是平时的黑衣正装,气场温润了许多,看起来像个临近毕业的高材生。

你属猫吗?走路没声音啊。

“啊,这个嘛......”我做贼心虚地握住手机,指尖轻敲手机后面两下,便挂断了电话。我的眼珠因想借口到处乱瞟,没注意到林之深因为我一个动作挑眉。还记得之前林之深似乎不是很喜欢我和齐铭有过多的联系,而现在被抓个正着,就,很那个,“就是,是那啥,是......校运会,对就是校运会我没有项目所以我很满意。”

“校运会?什么时候?”他没有对我的蹩脚圆话多说什么,目光转到我正在写的语文试卷上,嘴唇抿起,没有多少表情,“你古文进步了很多。”

“那是暑假有朋友帮我补习了这里,他讲的很好。”我特意避开“齐铭”两个字眼,小心翼翼回答问题,一边观察林之深的脸色,“校运会是这个星期四。”

借着林之深工作繁忙的理由,近段时间我躲着不见他,原是想趁机理清自己的想法,冷静下来发现自己之前得出的结论毫无逻辑可言,自说自话,正视自己的心态和给前日自己打脸没有区别。

我看起来喜欢他也许只是缺爱而已,说好听点是在任性撒娇,难听点就是矫情发嗲。

“是齐铭?”林之深把目光移回苏锦珩的脸色,自己最近都没有和她说上话,回家偶尔能看见她在林炎生的书房,不知道说些什么,相处融洽,心情微妙。

“......是,”一猜就中,比起什么都不说令林之深误会自己和齐铭的关系,还是先剔除被误作是早恋的后患比较好,“我没有早恋,没有。”为了使自己的说法具有说服力,特意摆了摆手。

“我知道......校运会,学校允许家里人去吗?”见苏锦珩一脸坚决,总觉得自己心里多疑了,于是放柔语气。想到这段工作也快接近尾声,星期四的工作提前完成或许还有多余的时间去看一件苏锦珩。

“这个我不清楚,张老师也没有说过,那我给她打个电话?”难不成他要来看我们学校的校运会,我疑惑,如果真是,那我去看齐铭的篮球赛会不会被误会啊。

“不用那么麻烦,手头里还有一点工作,不一定有时间。”林之深不轻易下准头,工作这事还说不准,如果自己对苏锦珩说出口了,那他一定会去。

“这样么......”意料之中的答案,明明决定不再留恋他了,听到后还是有些失望。我敛起失落的表情,安慰似地主动环住他的腰间,“舅舅,工作辛苦了,要好好休息。”

苏锦珩头靠在林之深的锁骨处,清淡的香气窜入他的鼻腔,是洗发露的味道。林之深被抱住之际下意识去回抱她,但很快,她就结束了一触及分的拥抱,笑盈盈后退到桌椅处,等自己的回话。

太短了。

苏锦珩的笑容在暖色的灯火下变得恍惚起来,林之深辨别不出是否真的有在笑意在其中,但不好不做回复,“我会的,谢谢小珩。”

“那舅舅没事了吗,我要继续写作业了。”摆正原来歪扭的椅子,一条腿屈膝顶在椅上,林之深才反应过来自己打扰她的学习了。

林之深点头,退到房外,原本没话却在关门前一刻多说了一句,“嗯,好,我在书房。”

“知道了。”

关门一瞬,还是那暧昧模糊的笑容。

回到书房,对着电脑上密密麻麻的字符,林之深抿了口苦茶,另一只手抚自己的锁骨处,亲身体会到她原来长得这么高了。

***

补试卷的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星期四了。

说来奇怪,自从我因为脑袋请假后回校起就一直没见齐铭回校,我有几次在他晚上和我打电话时问过,都被他用“秘密”这次塞回去了,直到今天的校运会,我才见到他。

开幕式结束,各年级班级归位到事先安排的阵营里整顿队伍,等到各个项目正式开始到比赛中途才开溜出队伍,跑到5班那边去找沈青,再和她一起去人群的中心找齐铭。

很快,我隔着一条跑道在不远处看见了言笑晏晏的齐铭。在蓝白相间的校服里明显看出他今天穿了私服过来,我也不知道他出于臭美还是别的原因,他今天的确很受瞩目,身边聚集了很多女生,不乏初二的还有初三初一的。啧啧帅哥的力量真是可怕。

“诶,你前几天不是说不见人么,现在本人就在那里你不去找他叙叙旧吗?”

我倒想啊,你看他周围的女生围成堆,我去不是去送死吗。

“算了,上楼拿手机去给他发短信,我现在挂着校卡去找他是嫌自己不够长。”转脚欲要离开,掠过人群时瞥到了远离人群独自坐在远处石阶上晃脚的齐懿轩,我目光一顿,刚想说他怎么没有跟在宋萸身边当护花使者,注意到看他的视线向着齐铭的所在地,恍然大悟过来。

“嘿,你看什么呢?”视野出现沈青的手掌,可能是她以为我在发呆,“没帅哥啊,我说初三怎么没见着一个帅哥。”

“喏,齐懿轩不是你说的帅哥吗?”我看她嘟起嘴,一脸不乐,不禁感到好笑。

“齐懿轩,哪啊?没见着。”证明似的,伸长脖子左右看去,这样子是真的没见到。我倒纳闷,手指合并指出方向给她看。

“诶真的,他怎么坐在那里,噫,看起有点可怜。”没有让沈青发表过多的言论,我拉着她走向教学楼。其实我也深有同感,不只是因为草履虫他和宋萸的关系,还有来自齐铭的压力,或者还有他们家庭之间的问题,令我为他驻足的原因不是出自沈青评价的可怜而是孤独,赤裸裸的孤独。

“你才说帅哥帅哥,他齐懿轩这么大个人怎么没见着。”我边走边对沈青打趣,“还是说他不对你胃口?”

“哪能!哪有不对胃口的帅哥,只要是帅哥都对我胃口,他哥也是他也是。”

“靠,做人不要太贪心。”

“我不做人我做梦,Ferri你呢,如果要选齐铭和齐懿轩你选谁?”

“综合考虑选齐铭吧,齐懿轩太凶了。”

“我懂了,你喜欢比你大的。”

我不否认,她说出这句话时林之深在我脑内一闪而过。

我和林之深保持这种距离,或许也,挺好的。事实上,他也不喜欢我,我也还搞不清楚对他的感情是货真价实的恋慕还是出于其他......是自己小题大做了,淤青这件事。

沈青在外面等我进班级拿手机,我本以为没人在教室,进去就撞见几个在班级里搞小群体的男女坐在桌子上。我快手快脚把整个书包和自己的椅子带出教室,省的被他们看见我带手机来学校这把柄。

“你拿椅子搞什么?”沈青看着我背住书包手拖椅子,继续往楼上走去,跟上我帮忙抬椅子,“你书包装了什么,我这样看有点鼓。”

“双簧管啦,”书包肩带滑下,我空出一只手去拉起,“十一月份要考级,钢琴、小提琴还有长笛,我和你妈妈商量过了,跳级考试,考到十级。”到了顶楼,我侧身去推开门,找到一片没有太阳的地方把椅子放下,拿出单簧管开始组装。

“那齐铭的事,你说给他发短信的。”帮忙把我的乐本放在平稳的地方立起,拿出我的水杯固定翻页的位置,“你的内页全是字,太拼了吧你,同时还要兼顾学习和舞蹈练习你不累吗?”

“谢谢,一年之后很快就不累了,很快的。本该是属于我能力的证明,我没有理由不去争取,何况技不压身不是么?”我抽出一只手,空余间给齐铭发了一条短信,随手打上自己的位置。

“一年,初三有中考,高中只会越来越忙,你可不知道中国高中生究竟有多辛苦。”沈青见苏锦珩组装吹口,饶有兴致凑过去学习。

“谁知道,说不定我不当文化生也可以啊,”我把提前削好的竹片放置吹口的斜面上,把吹口束滑过竹片上方并将其用束圈螺丝固定,“你觉得我去参加比赛拿很多奖,到了高中有机会保送吗?”

“难说,我认为你可以做得到。”对上沈青的眼眸,无言一笑,作为长久搭档的默契。

“谢谢,这对我而言是至高的赞赏。”我起身对她行礼。

***

我在露天走廊练习双簧管的考级曲目,露台对面就是校运会的操场,人山人海,如果不是最近疏于乐器的练习我也想去底下乱玩一通。

长时间下来我嘴巴麻了,手指僵硬,脑袋晕乎乎的估计是有点缺氧了。我把书包从椅子上拿到一片干净的地面,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按摩脑袋,同时拿起手机检查有没有齐铭的回复。我习惯站立演奏乐器,久而久之脚底的麻痹感蔓延开来,一刺一刺的,我对此毫无办法于是变换坐姿,尽量不脚底着地,同时把校服外套叠在坚硬的椅背金属上,用手搭着,再把半张脸埋在手臂间,稍作休憩。

秋高气爽,今天的确是个开活动的好天气。北方特有的秋风钻进我校服后领,拂过我的发丝,身体不适的燥热感被丝凉的秋意吹散许多,困意也随之而来。迷迷糊糊间,我捕捉到前方闭门轻微的声响,以为是沈青参加完项目回来了就没有抬起头,小幅度动了下手表示我醒着,也不知道她注意到没有。

我保持原来露出半张脸的姿势一动不动,沈青似乎也没有动作。良久,我半边脸趴麻了想要换一边继续趴着,抬起头准备转头时候明显听见急促地吸气声,接着而来是把我给震清醒的“砰”的撞门声。我困意全无,吓得抬起头,空无一人,可怜的门被用力关上时撞上门档又弹出,在露天走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不是沈青,那是谁啊?

我想要继续趴在手上睡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依旧没有睡意,最后放弃了。拿出手机检查时间,十一点三十五分,对面操场的人群有所减少,估约都去吃饭了。我给沈青打了个电话没有接通,便发短信告诉她自己在教学楼底下等她,开始收拾乐器。刚好在拆双簧管时,光线一暗,我看到一双白鞋,不用抬头,是齐铭。

“好久不见,”他靠在露台边,随手拿过我的乐书,翻阅起来,翻到某一页时停下动作,“......这是你名字?Ferri,Ferri怪不得,你父母真会取。”

他拿起书本,把首页上唯一的字迹对我,“好久不见,是的,谢谢,是我奶奶取得。”把乐器塞进书包,接过齐铭手上的书,整理好空间位置,拉好拉链。

我起身拿过背包背在身上,注意手边的椅子被他抬起,“我自己可以抬的,给我吧。”

当我把手伸过去时,齐铭却换了只手拿椅子,“我今天好心做绅士,你要拆我台?”

“不敢。”神他妈做绅士,我都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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