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1/2)
《画不成》三十一:
“江寒的手微微颤抖,可他手中的剑仍旧稳稳刺中江夜心口,他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在质问江夜,为什么不躲。
可江夜是不会躲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在这人手上。唯一不同的是,他原本以为自己能够甘之如饴,可他万万没想到,剑伤竟也能这样痛。
他受过许多伤,但无论哪一次都比不上这一剑。仿佛这必定要挨的一剑,刺中的不是他的皮肉,而是连着他的心也一并刺死了。
这个时候,他竟然荒谬地想着,若人无心,该有多好。”
……
郁殊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将正在看书的云凌荒惊醒。他随手合上那本《画不成》塞进了衣服里,轻描淡写地问:“酒醒了?”
郁殊伸手朝前摸了摸,这才想起来打开天眼。须臾,他回过神,张开干涸的嘴。
“我……”
“你大师兄打陆雪名,被陆掌门抓了。”
“我……”
“你发酒疯要去救人,我没同意。”
“大师兄呢?”
“还扣着。”云凌荒的语气似乎不大高兴,“睡一觉都忘了?”
“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郁殊掀开被子要下床,伸出两条白皙的腿,被子从腿中间滑落下去,露出大腿内侧一个花朵状的纹身。
粉白的小花,与云家的家纹有些相似。
云凌荒立即背过身,假装去倒茶水,脑袋里却反复循环播放着那两条腿和画龙点睛一般的纹身,想象力便沿着小腿一路往上蔓延……
嗓子里有点干,他猛地灌了一口茶,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你能有多大?”
“不记得。”郁殊起身穿衣,衣料的摩擦声从背后传来。
“那你还记得自己昨晚说了什么?”
郁殊穿上衣服愣愣地问:“说了什么?”
“没什么。”云凌荒放下茶杯,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二师兄风落白正一蹦一跳地窜进来。
云凌荒正巧想着郁殊的腿,还没等他想完,风落白却突然靠近,低声说:“非礼勿视,真君是成年人,应该懂的。”
云凌荒大吃一惊,再一回头,那人依旧笑颜如花。
这小子是能读心吗?
风落白关了门,跑到床边蹲下,盯着郁殊的眼睛轻声问:“做噩梦了?”
郁殊点了点头,用一贯的语气说:“酒不是个好东西。”
风落白笑道:“那当然。少喝酒,多喝热水。”
郁殊问他:“师兄带我回来的?”
风落白摇头:“姓云的把你背回来的。”
郁殊转身看了看床头,自己的外衣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那儿。他又去看门口,可云凌荒早已不在了。
“那大师兄他……”
“大师兄打了姓陆的,一时半会儿人家也不会放他。再多关两天,等观主生气了,自然会去要人的。”
“那就好。”郁殊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二师兄,你听说过元始天尊剑吗?”
“当然听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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