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2)
可能是前一刻过于沉浸在淳实的事情里了,以至于易灵谣时什么时候不声不响的出现在她屋门前的,云昭竟然毫无察觉。
但其实不是她分心没有察觉,而是易灵谣故意想给她一个小惊喜。
只是似乎没起到惊喜的效果。
云昭闻声瞬间看过来,眉头同时习惯成自然的拧起来。易灵谣撇了一下嘴,往屋里走了几步,如果不是对方的气息太过冰冷,她真想过去把她的脑门给熨熨平。
“别那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易灵谣故弄玄虚的从腰间掏出一个木质令牌来,“喏,我有这个。”
她跟易天璃要令牌才不是怕被守卫阻拦,而是想在云昭这里有个能让她信服的借口。
这令牌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因为天极教人多,彼此之间不认得的情况太多了,这个令牌勉强可以说明是自己人。不过地位高点的令牌也要精致许多,易灵谣这块,撑死也就是个丫鬟的级别。
“哪来的?”果然云昭把到嘴的疑问吞下去了,随即换了一个。
“还用问么,你们教主给的。”易灵谣再理所当然不过了,“我说了,你们教主挺喜欢我的,所以你大可不用那么担心。”
云昭侧过身来,正面对着她,“你知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么?”
意思就是,今天教主心情好,可以大赦天下,下次她心情不好了,随便一个不足道的小问题就能含糊不清的要了你的命。
没有理可以讲。
“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
“啊?我才刚来……”这就要下逐客令了?
云昭分明白了她一眼,“我说在教中。”
一般只是特殊日子来表演的这些流动人员,并不是来了就走不了。正常情况下隔一两日就会有专人送他们下山。但也有例外,像易灵谣这种表现出众的,可能会被相中,想走就不容易了。
云昭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她总觉得易灵谣不是真的走不了,而是她好像压根就不太想走。
“哦……”易灵谣果然挠了挠额头,“可能,等我玩够了?”
玩?这位小姑娘你还真敢措辞。
“再说了,又不是我想走就能走的,这不还得从长计议么?不然就得看你们教主什么时候看腻了我的舞,听腻了我的歌,没准分分钟就把我撵下山了。”
这还像句话。
易灵谣一边说着话,一边随意的“参观”着云昭的大房子。
说“大房子”还真不是挤兑她,玄字宫大佬们的房型都差不多,面积也差不太多,有不要脸的一人占两个那是另说,所以云昭这屋子确实不小。
就是放眼望去空荡荡的一片,加一面墙的镜子就能秒变舞蹈房,说句话都能带回声。
易灵谣最后在云昭的床上坐下来,她还想在被褥上颠两下试试柔软度,结果尾椎直接膈在了床板上。
易灵谣:“嘶——”
云昭:……
“你要不考虑再加一层铺垫吧?”这么硬的床,睡着不难受么,跟地铺有什么区别?
“……没这个习惯。”
“这是个好习惯,可以有。”
云昭一个眼神丢过来,易灵谣:好的,我闭嘴。
但她这嘴欠的毛病好不了,半分钟不到又找到了新的可以发表意见的地方,“我觉得你可以在窗台上放两盆花,或者养点绿萝,你这屋子采光不好,有点活物看着也舒服一点。”
“还有院子里的那些植物,都死成那样了还是尽快清理掉吧,换点活的回来,我刚路上瞧着咱花圃里的那些就挺不错的,回头可以移植点。”
云昭:……
“你的算盘是不是打的有点远?”
教中花圃里的那些植物也是能随随便便移植的?易天璃是个喜欢花花草草的人,哪怕她自己不会打理,但是视线所及之处,都必须得给她养漂亮了。
要说从花圃里折个一枝半枝的,就跟从易天璃头上扯下两根头发似的。一根头发算什么呀,但是你敢么?
易灵谣自然想不到那么多,同样的问题丢给她,她也能说到做到的回你一句“敢”,这才是最没招的。
“诶对了,”她脑子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思维跳跃的有点快,“刚刚那个小姑娘怎么了?”她一副茶余饭后想找点乐子的模样,“我特好奇,你怎么欺负她的?”
“你很闲么?”
易灵谣耸了一下肩,“是啊,今天教主不听歌,也不看舞。”
云昭:……
易灵谣突然又来了精神,“你看么?”
“免费的,专人专场,仅此一次,过期不候哦。”
云昭的“无话可说”不管是从表情还是语言上都表达的很到位。
易灵谣就像是马路边上一路追着路人发传单,一边嘴上还忙不迭的“游泳健身了解一下”,啪啪啪一通套餐业务倒背如流,哪怕路人已经走远了,她还能拔高了音量冲着路人的背影试图有所挽回。
有的时候,推销自己就是这么的困难。
易灵谣挫败的叹了一口气,换了个套路,可怜巴巴的,“我唱的不好听么?”
云昭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突然之间想把易灵谣送走的念头强烈了很多,但不是因为担心她的安慰,而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这个人。
易灵谣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嫌弃了。
她打算做一会儿乖宝宝,结果就看到了这个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的,放在桌上的那瓶外伤药。
她伸手把药瓶拿起来,“我帮你上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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