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玉腿疑痕(2/2)
谁知,这个美好的时刻却被一件意外给冲散了————徐易坡七十六岁的爷爷徐奂久突发脑溢血而危在旦夕了。众人惊慌失措、手忙脚乱,急忙请来大夫,亲友纷纷上前看护,已经顾不上别的了。徐易坡怕云丽害怕,想让她随李屏等人去长街屯住下,可是李屏、薛燕凤等几个女孩子已经回长街屯了,追赶不上了。他只好先将云丽安置在老爷家大叔家里,让她跟大婶等人先聊天、闲坐,他又急匆匆返回二叔家看爷爷病情是否好转。
爷爷的病是难以好转了,一直昏迷不说,点滴都滴不进去血管儿了。家人是忧心如焚、束手无策、愁云惨雾。
快到夜里十点钟了,徐易坡匆匆来到了大婶家,见云丽与大婶等人正坐着呢,他想让云丽住在大婶家,他好回二叔家去照顾爷爷。可云丽却不愿意住在大婶家里,想和他回奶奶的果园去住。徐易坡只好领着云丽去屯外奶奶的果园。出了大婶家,见云丽依然走在自己的右侧,如同在松庆市画山路天爱食品厂的夜里去立交桥时候,他情不自禁的搂着云丽前行。云丽也是任由他搂抱,慢慢的前行。时而有人辨认出徐易坡来,便与他打了声招呼,徐易坡答应了几句,真是意得志满、解恨至极,他徐易坡也有今天!依旧搂着云丽向屯外走去,嗅到云丽的醉人的香味儿,他简直是如痴如醉、忘乎所以。
借着月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来到了奶奶住的果园的小屋。徐易坡进屋打开了电灯,奶奶耳聋眼花,早就在炕头儿躺下了。徐易坡将云丽安排在炕稍,在柜子上拿下了褥子铺上,又拽下了两个被子。
云丽四下看了看,将皮兜子放在炕上,脱下高跟鞋,上了炕。她一整天穿着高跟鞋也累的快要撑不住了。徐易坡偷偷的看着云丽的一双玉足不禁是怦然心动,真想过去抚摸抚摸啊!太诱人心魂了啊!他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动人的一双异性的小脚啊!
徐易坡将外屋里屋的两道门闩都闩好了,进屋来也上了炕,挨着云丽坐下。云丽怕衣服与裤子坐出皱纹来,就脱下了外衣与长裤,白色的短袖T恤带着小鹿的图案,短裤则是老式的白布的料子。
云丽又坐下来,依在他身边,幽幽的问了他一句:“大坡,你说,李屛这个人咋样?”徐易坡正贪婪的嗅云丽身上的阵阵香气,没想到云丽会问他这个问题,便含含糊糊的嘀咕了一句:“嗯,我表妹李屛啊?还行啊。”云丽哼了一声:“还行?她可没少欺负我,她和鲍艳还有几个福信的女的总和我过不去,我手腕上刻的‘忍’字就是拜她们几个所赐,你的表妹可真不是一般的凶残啊!”
徐易坡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料到云丽会在这个时候跟他说这些话。表妹李屛刁蛮任性他是知道的,可他哪里知道会对云丽这般刁难?云丽在这个时候与他提起李屛的种种不是,那说明什么?岂不是要和他摊牌啊?徐易坡想到这儿,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
徐易坡尴尬的、苍白无力的安慰了云丽几句,忙岔开话题:“云丽,离开你这两天想死我了,你……你回家跟你母亲提……提咱俩的事儿……了吗?你母亲咋说的啊?”
没想到,云丽在他耳边又是那样的语气说道:“我跟我妈妈说了咱俩的事儿了,我妈妈说了,我从小没有了父亲,而你却父母都没有了。你们这个卧虎沟的地方,我妈妈不仅知道,她老人家还来过,离鹿溪这么老远,像个口袋似的,憋屈死人了…………嗯,千言万语一句话,我妈妈死活不同意咱俩的事儿…………”徐易坡如遭雷劈一样,呆坐半晌,好半天没缓过神来,他一下子将云丽抱在怀里,悲悲切切的哀求道:“云丽,那该咋办呢?”云丽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不知道。”徐易坡心中一凉,不顾一切的深深的向云丽吻了下去…………结果,云丽紧闭双唇,一脸忧伤,连个笑容都没有给他。
徐易坡简直从天上摔到了地上一样,沮丧至极。呆呆的望着怀里的云丽,眼泪不知不觉的淌了下来。云丽见他这么伤心,也是于心不忍,赶紧坐去身来安慰他,帮他拭去泪水。并柔声的说道“大坡,你别哭吗,慢慢来嘛,或许,我妈妈以后会答应的,你看,我妈妈不同意我不也来了吗?是不是?好事多磨吗?来,把灯闭了,休息吧,都忙了一天了,怪累的。”徐易坡见云丽这么说了,便止住泪水,去把灯关了,回来挨着云丽右侧躺下了。心中犹自惶恐不安、夜不能寐。
云丽面朝着他,侧卧而息。徐易坡与她相对而卧,奓着胆子伸出右手去抚摸云丽的胳膊。云丽既不吭声,也不阻挡,闭目养神。徐易坡心想:“云丽对他也还不是厌烦,要不,她就在大婶家住了,干嘛这么老远跟自己回奶奶的果园里住呢?”一这么想,他的胆子就更大了,开始抚摸云丽的腰部了。俗话说,跑腿儿的行李大姑娘的腰————碰不得。如果,云丽不对他发火,那就啥事儿都没有了,说明对他是投缘对意了。什么先摸衣服襟儿,后摸大腿根儿,都是听那些个老骚头子们瞎扯犊子,再咋好的恋人谁也不敢摸大腿根儿啊?
正在徐易坡对云丽百般爱抚之际,却有人来敲窗户,可把徐易坡与云丽吓得要死。原来,却是二叔徐非蒲与大姑夫前来告诉他与奶奶,爷爷去世了。
等二叔与大姑夫走了之后,徐易坡好生为难,他若是要去给爷爷守灵,又怕云丽害怕。他犹豫不决,坐在炕上心急火燎、无法决定。云丽看出了他的纠结,便劝他可以去给爷爷守夜,她与奶奶在这里也不害怕,实在不行,她也可以跟着他去二叔家。徐易坡哪里肯让云丽前去,见云丽如此善解人意,心中感激不尽,急忙安慰了她几句,告诉云丽他很快就会回来陪她的。然后,徐易坡亲了云丽几口,转身出屋,匆匆就去了二叔家。
徐易坡与姑姑们给爷爷守了一夜的灵,第二天一大早又跟拖拉机去了鹿溪的火葬场。待回来给爷爷下完葬已经是快到中午了。他急三火四的往果园跑,生怕云丽生他的气,这半宿半天把云丽丢在奶奶身边,放弃在果园里,他真是忧心如焚。
待他气喘吁吁的跑回了果园,进屋一看,却见云丽仍旧是躺在炕上闭目养神,身上盖着毛毯,细看看云丽眼角似乎还有泪痕。他于心不忍,轻轻喊了云丽。云丽睁开眼睛,见是他回来了便坐了起来。徐易坡却一眼发现云丽的小腿儿后面有一道深深的硌痕,很深很深,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力道所至。他一惊,忙心疼至极的抚摸着,急切的问云丽:”咋弄成这样啊?云丽,你……你咋弄的啊?”云丽却缩回了腿,冷冷的说道:“我哪里知道?可能是鬼掐的吧!”说完,也不理他,脸朝炕里,再也不吭一声了。徐易坡知道云丽恼怒他才回来,劝了半天,陪了不是,让云丽去二叔家吃饭。可云丽依然一动不动,一声不吭。徐易坡真是不知道云丽腿上的硌痕是咋来的,可云丽又不说话,他真是心乱如麻、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