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是一滴露珠 04(1/2)
璇玑宫,润玉此时也已知道了母神要召见邝露一事,心中焦急偏又无甚办法可想,知道一定是因为自己才给小露珠招来此等祸事,本想去寻旭凤一同求情,偏偏去栖梧宫扑了个空,仙侍称二殿下已经几日不曾回宫了。
思索良久,这偌大天界,似乎除了旭凤自己再也找不到一人可以求情,父帝那里...还是罢了吧。在栖梧宫外等候良久也不见旭凤身影,眼见就要到邝露觐见之时,润玉无法只能独自前往紫方云宫请罪,希望母神能放过小露珠。
谁想还未踏入宫门,便被仙娥拦下,称天后要事在身,不便相见,大殿下还是请回吧。润玉无法,只得跪下,口称请罪,求见母神一面,只可惜荼姚从来不是那等心慈手软之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紫方云宫的大门在眼前缓缓合上。
就在润玉跪在外面焦急等待之时,却不知他担心的小露珠此时已经跟荼姚面对面了。邝露提早前来拜见,本就担心润玉知道此事后引过自责,为了自己前来求情,在荼姚手上又要吃些苦头,想着先解决了再说,只可惜二人心有灵犀想到一处去了。
邝露拜见过荼姚后便垂首等在一旁,上首的荼姚看着下面的邝露,气势全开,一时间紫方云宫中鸦雀无声,连一旁侍候的仙侍都屏住呼吸,反倒是邝露如没事人一般,似乎毫无感觉。
“哦,你就是太巳仙人的爱女,叫邝露是吧,果然人如其名清润澄澈,近日听闻你跟大殿下走的颇近,连我这个母神都昨日方知,倒说说看你是如何认识润玉的?”
如果邝露是第一次见到荼姚,一定会以为此时面带亲切笑容的是一个关心儿子的母亲,不知当日她骗小润玉离开太湖之时是否也是此番模样,想想就让人生厌。只可惜目前自己和润玉还是势单力薄,只能继续跟她虚与委蛇。
随即邝露便怯生生的回忆起初次参加寿宴因迷路误入璇玑宫一事,轻声细语的让荼姚眉头渐渐皱起,自梓芬和簌离之后,荼姚最见不得这种芊芊弱质之态,本想要不要把这丫头留在身边□□一番,现在也没了这个心思。
又见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混乱异常,除了面容生的确有过人之处外,似乎与寻常仙娥也没什么不同,偏又一副低眉顺眼的小家子气,连穗禾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看来这都是太巳仙人因得了几分器重,生出了攀龙附凤之心。想必之前自己灵力威压她毫无反应也是因为灵力过于低下之故。
所以说最了解你的还是身边人,邝露就是占了这个便宜,毕竟曾经跟在荼姚身边数千年,又很得她的重用,自然知道如何才能保全自己又不让她起那忌惮之心。
至于自己的脸,本就有些楚楚可怜之相,只是邝露平日不会做此情态罢了,低眉顺目什么的也都是特意做给荼姚看的,如果此时邝露抬头粲然一笑,荼姚必会觉得有些眼熟,毕竟上一世穗禾的笑颜可是被润玉称赞过灿若骄阳的。
不想邝露还未说完,便有仙娥入内打断,在荼姚身边耳语片刻,就见她神情突变,似怒不可遏,马上就要发作,偏又有所忌惮一般,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很是难看,邝露猜想爹爹那边应该已然成功,打乱了天后的如意算盘,才让她如此这般。
不过片刻天帝旨意便到了紫方云宫,仍坚持跪在外面的润玉此时才心中稍安,就是不知父帝是因为知道自己跪求母神心中不忍还是因为太巳仙人之故了。
要是邝露知道他心中所想,又要为他心酸不止,回想润玉前半生,自始至终都对生父抱有孺慕之情,就算天帝眼中从来只看得到旭凤。
甚至簌离死后他也未曾怪过父帝,还曾经奢望能得到太微的些许安慰,可惜天道无情四字彻底打碎了他的期望,才让他决心报仇,最终走向父子反目,兄弟相争的之路,不得不说太微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天帝旨意称太巳仙人之女邝露,品性纯良,曾有机缘得佛祖指点,现特赐予大殿下润玉为书童,随侍左右。天后见此事已成定局,无可更改,暗想自己是低估了这太巳老儿,竟然能求得天帝的旨意,不过也无妨,天帝还不是退了一步,把他留给自己处置。
接着天后也赐下旨意,称太巳仙人本就来自凡界,升仙数千年政绩斐然,能力出众。偏这凡界农时立法均自鸿蒙之初便不曾变过,今时今日已然失之准确,特命太巳仙人主管修缮凡界农时立法,行造福六界之事。
换言之就是拿了太巳仙人的实权,给了个虚职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至于邝露,既然有此莫大机缘,定要好好珍惜,勤加修炼,不可为外物所侵,特下旨邝露四千年内不得升仙阶,专心侍奉大殿下。
也算是一出手就断了父女两人的万年内的出路,让众仙也见识到了得罪天后的下场。此两道旨意一出,众仙瞬间哗然,至于太巳仙人早已料到会有此等结果,也不曾失望。倒是一众老友,实在不知他怎会如此想不开去得罪那如日中天的天后荼姚。
毕竟天帝长子与水神长女的婚约六界皆知,他这搭进去一个女儿,也只能当个书童,大家都知道他平日里有多宝贝这个独女。明明前途一片光明,现在倒好连天帝都保不住他了。
太巳只是摇头苦笑一概不答,反倒让众人觉得他是另有苦衷,毕竟邝露此时年纪尚小想那将来之事也为时过早。
其实连太巳自己也未曾想过让邝露取代水神之女的地位,靠裙带上位,只是觉得此等机缘不抓住实在可惜,且事已至此,不若豪赌一把,至于天帝对自己信任不减不得不说是意外之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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