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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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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没地方住, 舒柏晧也没真不管。他想办法在小李他们房多添了一张床, 让小周和他们挤一下。小周叫苦,还委屈, 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

处理好小周的事情后, 舒柏晧马上回到他和温博凉的房间。他检查了一下他们房间的状况,房间干净整洁,虽然是两个人住的标间,但各项设施都很完善。房间有阳台, 正对着大海,风景很好, 床是两张一米八宽的大床,铺了干净的白床单,两张床中间用一只小小的床头柜隔开。

舒柏晧将行李放在地板上, 然后将两张床的床垫都翻了过来。有时候酒店卫生只做了表面功夫, 床单被套看上去是干净的,但其实床垫下面是跳蚤窝。

舒柏晧确定床垫下面都没有问题, 又去洗手间看了一下。舒柏晧在洗手间转了一圈, 检查了一下 花洒和热水器,洗手间也不错, 马桶和浴缸都很干净,舒柏晧挺满意,小周算是办了件好事。

住在酒店其实比住在温博凉家更紧张, 温博凉的房子很大, 他们即使住在一起, 洗手间也是分开的,温博凉的卧室里有一个,而他用外面的。可这间小小酒店便不一样了,他们必须用同一间,无论早上晚上,进进出出,总会互相打扰到。

舒柏晧确定房间没有任何卫生上的问题,挺开心地跳着出来,跟温博凉说:“房间挺好的,卫生间也很干净,有热水,要先洗漱一下吗?你的衣服好像有点湿。我记得哪里看到吹风机来着。”舒柏晧说完,又像小陀螺一样开始忙碌。

“不用了,”温博凉将肩膀淋湿的西装放在了椅背上,然后解开了一颗西装衬衫的袖口,说:“不用了,我先清理一下行李,你休息一下吧。”

当舒柏晧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时候,他一直默默地注视着。

没有什么比在一个封闭式环境里更好观察,舒柏晧的一切,都事无巨细的展示在了他的眼前。舒柏晧是一个很细腻的人,他很心细,也很敏感,他任何时候都能考虑到别人,考虑到别人不留意的细节,这让谁和他在一起都会感觉很舒服,也让他自己很辛苦。

温博凉的经验疏浅,于是只有好学的摸索,一点点验证自己的揣测。

“哦,好。”舒柏晧说,“温总睡哪张床?”

温博凉说:“都可以。”

“那就这张吧,”舒柏晧便给他挑了一张离窗户近洗手间远的床位,他站在床尾向外看,说:“从这里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

其实窗外并没有什么风景,雨又大了起来,噼里啪啦地落在玻璃窗上。

舒柏晧将温博凉的行李从门外拖了出来,然后倒放在地上。

他正要蹲下来拉拉链,温博凉俯身从舒柏晧手里接了过去,低声说:“我自己来吧。”

“哦,好。”舒柏晧意识到自己殷勤过了头,他笑了笑,回到自己的行李前。

他时不时看温博凉,然后将自己带的衣物取了出来,用衣架挂好,放进衣柜的左半边。

舒柏晧跟温博凉道歉,说“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是我没做好。我也替小周跟你道歉,我应该叮嘱他多订一间的,不管最后用不用得上,总有个备用。”

“这跟你没关系,”温博凉说,“酒店系统出现问题,要怪也怪酒店,你们谁也没有责任,我不会批评你们,你不必放在心上。”

“嗯,”舒柏晧低了低头。他已经整理好了,他的行李不多,只有几身换洗衣物,海南冬天的气温也有三十多度,衣物多是短袖短裤,整理用不了多少时间。他站在原地看着温博凉将他的笔记本电脑、厚厚一沓的文书,一样一样从行李里拿了出来。

舒柏晧心想,果然温博凉不是来旅行的,他只是换了一个地方工作。

温博凉突然抬起头,舒柏晧没反应过来,眼神直愣愣地没有收回去,两人视线撞了个正着,完了,舒柏晧心猛地跳了一下,连忙转了下头,看向自己脚边浅棕色木地板。

他的脸颊一点一点的发热,几乎要热到耳根,他知道温博凉还在看他。

舒柏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这一路上,温博凉总是在看他。飞机上、车上、还有现在。温博凉不在意的时候,他总能看得正大光明,现在温博凉开始看他,顿时让他的偷看事业陷入僵局。

温博凉开口了,他说:“以前我们同学的时候,你也叫我温总吗?”

“当然不是了,”舒柏晧说。

那时候温博凉不是总裁,大家都是同学,正常情况便叫名字,可温博凉这三个字,舒柏晧总觉得比其他字要重一些,只要念起来,便喉咙发紧,所以他连叫名字都叫得少。

工作后大家成了上下级,姓后面带个职位,叫起来公事公办,倒让他轻松了不少。

“那你叫我什么?”温博凉说,他微微皱眉,似乎也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

舒柏晧似乎跟他说话并不多,而他自己也是个少言的人,所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就,就叫名字吧,”舒柏晧干笑了一声,他抓了抓刘海,说:“温总问这个干嘛?”

他觉得温博凉有一点不一样了,这给他一种压迫感,温博凉以前不会在意这些,温总这个称呼他叫了快五年,温博凉一次都没有提出异议。

“没什么,”温博凉眼神再次聚焦在舒柏晧的脸庞上,说:“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我们这么多年同学,在公司这么叫正常,但私下也这么叫,不生分了吗?”

“啊……”舒柏晧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也……也是吧,”

温博凉的眼神依然没有收敛的意思,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如果不是因为舒柏晧太了解温博凉了,他几乎以为温博凉知道什么了。

他将抓正了的刘海又拨歪,说:“那……那温总觉得叫什么比较好?”

叫博凉吗?

他心又飞进了一只愚蠢的蝴蝶。

因为这,他嫉妒了周天宇好久。嫉妒周天宇厚脸皮,凭什么他们根本不熟,还能叫得那么亲昵。他一边嫉妒周天宇不要脸,一边懊恼为什么自己脸皮这么薄,只有温博凉哪天也允许他这么叫了,他的这点委屈才能抹平。

可以……这样吗?

“随你,”温博凉看着他沉声说。

“我……”舒柏晧咬了一下自己的舌背。他再次告诫自己——不能说。

他们之间有一条银线,那是他最安全的距离,他知道,只要哪一天跨过了,他就完蛋了。

“公司人那么多,如果我叫太亲近了,被别人听到会对温总产生不怎么好的影响。他们可能会说你用人唯亲,因此没有了工作积极性。”舒柏晧说。

“是吗?”温博凉唔了一声,他转过头,将手里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屏幕上的荧光映在了他的镜片上,让他的眼神有点难以捉摸,他点了点头,说:“也是。”

温博凉的动作意味着他要开始工作了,舒柏晧马上安静下来,拿着自己的水杯去了洗手间。

舒柏晧一个人安静的站在镜子前,心里不是滋味。

为什么他刚刚不说?温博凉已经说随他了,为什么他还不敢?他到底在怕什么?

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还怕他知道却装作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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