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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替死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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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珩也被叫了过来。

“姚婆子?”谢清珩听了结果,茫然道:“这个人是谁,她为何要害我?”

“姚婆子是自侯府里过去的老人,之前领的是公主府大厨房的采办差事,因碎嘴被阿珩你罚去了洗衣房。”冯氏提醒道:“她脸上有块红斑,很显眼……大儿子阿牛之前是给公主府赶牛车的。”

谢清珩使劲想了想,也没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但这不重要,替死鬼罢了。放着冯氏去查,自然只会是这么一个结果,她毫不意外,或者说,尽在她意料之中。

“就因为被罚去洗衣房,她就要谋害我?”

她心里忍不住冷笑,脸上却露出疑惑之色:“我记着出事那日并不曾见过什么洗衣房的婆子,会不会是哪里查错了?”

老夫人拧了拧眉,看向冯氏:“人在哪儿?”

冯氏一脸羞愧。

“媳妇儿无能,查出来的晚了,姚婆子……她……她畏罪投井了。”

替死鬼,自然是不能活着说话的。

谢清珩垂下眼,遮住嘲讽之色。

坐在上首的谢老夫人见她沉默,脸色跟着也变得难看。只这么几句话,简直像是搪塞应付,要是谢清珩不满意,这件事只怕善了不了了。冯氏做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靠谱了,总不会,这件事真与她有关?

她慢慢开口,望向冯氏的目光下藏着怀疑与打量:“珩丫头说的不无道理,只因为受罚就要杀害主子,这理由太过牵强,查了半个月,难道只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吗?”

冯氏当然知道这么两句话交不了差,幽幽叹了一口气。

“自然还有别的原因。她的儿子阿牛出去采办的时候滚下牛车摔断了腿,本来大夫说大有机会活命,只医药费昂贵,姚婆子一家砸锅卖铁凑药钱,阿牛吃了几日也果然有效果……只是后来,姚婆子被罚去洗衣房后,阿牛的药就断了。”

管着厨房采办的肥差,就能想尽办法凑钱给儿子买药看病,一旦丢了这差事,就等于要了她儿子的命。

表面上谢清珩只是责罚了一个下人,实际上,却害死了她视为眼珠的大儿子。这样的仇这样的怨,也的确对的上“谋杀一事”的动机了。

谢清珩挑了挑眉,道:“她觉得是我害死了她儿子?”

她没有质疑这件事的真假,因为冯氏敢说,那么就意味着,无论姚婆子的儿子是怎么死的,最后都只会是冯氏口中的死法,这个动机,就算以前没有,现在也有了。

冯氏点头,补充道:“和她来往多的几个下人都说,阿牛死后姚婆子就有些神志不清,他们也曾听到姚婆子在背后咒骂三娘子。而且,打姚婆子处翻出来的绣活儿上,用的打结手法同披帛一模一样。”

说着,冯氏吩咐郑妈妈把证据摆了出来给她们过目,是两张绣花手帕和鞋垫。帕子是低劣的白色绢布,鞋垫略显粗糙,一看就是下人们用的,拿起来细看,那上面的结可不就同蚕丝披帛一模一样。

即便是相同的打结方式,不一样的人打出来也往往有不同效果,而眼前摆着的这些东西,分明和蚕丝披帛的结别无二致,不是刻意模仿,那就只能说出自同一人之手。

死无对证。

但人证物证齐了,也算铁证如山。

还真是煞费苦心,只是不知道日后的冯氏会不会满意这个结果。谢清珩一边想着,一边若有所思道:“这个人脸上有红斑,我若见过肯定有印象才是,可我记着我那日根本没见过这么一个人。”

冯氏闻言笑了,这么明显的问题她自然考虑过了,她说道:“阿珩你忘了,那日你醉酒了,迷迷糊糊,记忆自然有所偏差。”

喝醉了,自然记不清。

这个理由,还真是让人无法辩驳。

谢老夫人沉吟片刻,似是相信了,掐着佛珠,看向谢清珩,语重心长:“珩丫头,日后你这性子是该收收了,谁家的娘子一不顺心就拿酒当饭吃?若非你醉酒,又那里能惹出这些事来?传出去,名声也难听。”

这些人,不需要真假,只需要一个过得去的结果罢了。谢清珩觉得自己坐在这里等结果的样子可悲又可笑。上一世,她嫁入五皇子府,祖母待她寡情冷淡,她只当是自己给人做妾丢了侯府脸面所致。

可如今,这么错漏百出的结果摆在眼前,十几岁的姑娘看不出正常,但在内宅活了半辈子的谢老夫人居然也看不见么?是看不出,还是不愿意看出?

无非是欺她年幼阅历浅罢了。

“祖母教训的是,孙女儿都记下了。”说到这儿,她顿了一下,望向冯氏:“大夫人受累了,既然如此,姚婆子一家,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和三娘子投缳比起来,下人谋害主子一样不是什么光彩事儿,自然不会被捅出去给人看笑话,事情最终以姚婆子的尸体被扔去乱葬岗,她的丈夫女儿被卖入苦窑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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