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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罪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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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听了丫鬟的话,谢清羽纳闷不已,道:“明明知道我会过来,三姐姐怎么还出去了?难不成还有比我这边更重要的事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比起五皇子的消息,别的什么事都不算事儿才对,毕竟从往些日子来看,谢清珩的确对五皇子很是上心。

被问话的丫鬟不知她的想法,规规矩矩的答:“这个婢子就不清楚了,今日天刚亮,娘子就带着人出门去了。”

“可有说什么时候回?”

丫鬟摇了摇头。

这边谢清羽在纠结自己为何被放了鸽子,那边谢清珩已在折返回府路上,不过,遇到了一点意外。

在平康坊外围一处街道的拐角,一架翠鸾马车突然疾停,谢三娘子在闭目养神,被马车惯力带的撞在车壁一角,好在车壁包了一层厚棉,并不碍事。

“娘子,路中躺了个人,过不去。”车夫的声音隔着帘子传了进来,有些为难。

谢清珩揉了揉眼:“到何处了?”

车夫报了个地名,离青叶坊还有好大一段距离。青禾揭开帘子,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娘子,真有个人。”

这一处胡同较为偏僻,不到一丈的石板路堪堪容下一辆马车通过,受伤男子眼下这么一挡路,车夫连调转车头都做不到。

谢清珩被扶着下去马车,抬头看了眼天色,有些无语。早知会遇上这等晦气事,她就不赶近路了……

“是官奴!”青禾忽的指着男子的脸惊呼道。

躺在地上的男子看起来年岁不大,约莫二十出头,显眼的是在左脸贴近眼下的地方有个小指甲盖大小的红字——“奴”,混在一堆细小伤口中,把男子的身份昭然若揭。

大明有律,大罪之人,贬为奴,烙字为证。寻常奴婢在良民面前低人一等,罪奴则在寻常奴婢面前低人一等。这一类人,往往是犯了重罪,才会被收押到官坊里面,干那些最低一等的活计。

青禾不识得字,但她以前见过被压着游街的罪奴,认得出男子脸上的印记,所以才一眼就喊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谢清珩越发觉得晦气了。

她往男子的位置走近两步。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独身出现在这个地方?官奴比货物还不如,毫无人身自由可言,别说在街市上行走,应该连离开官坊都做不到才对,所以……

这是一个逃奴。

谢三娘子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并不认为自己遇难就该助,更不认为一个犯了重罪的人值得自己相救。她让车夫把男子拖到墙角边,又钻进了马车里。

逃命途中,即便昏迷,逃奴也保持一份警惕,车夫一碰到他,他就醒了过来,电石火光间,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拔出一块细长如刃的铁片,信手划去。

车夫不设防,胳膊立时见了血,“嘶”了一声。

“别过来!”男子扶着墙站起来,衣衫破烂血迹斑斑,声音却还算清晰,一只手用铁片指着马夫,一边寒脸冷开道:“离我远点!”

若不是身子摇摇欲坠,的确是有着逼退人的气势。

谢清珩被这眨眼间的变故惊了一瞬,车夫见她撩开帘子探出身,拦在她身前:“娘子小心。”

谢清珩打量着男子。

他身量很高大概有六尺,发白的粗布麻衣上深深浅浅的血痕众多,一条条,一看就是受了鞭伤,伤口反复裂开浸染所致。

“你挡了我们的路。”

能从官坊逃出来的人,那怕受了伤也不是一个车夫一个丫鬟和一个娇娘子能应付的。谢清珩很惜命,并不打算和一个亡命之徒多加纠缠,指了指车夫解释道:“我路过此地,无意冒犯于你。他是我的车夫,刚不过是想把你挪至路边腾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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