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7 章(1/2)
廖豫杰呆楞许久才回过神来,不可置信地张口:“女,女人?”
“嗯。”谢临洲难得表露出一脸愁绪,语气也渗透着迷茫和无奈,“所以我想”
“等等。”廖豫杰抬起手,打断他,“我觉得你这毛病可能没法治。”
谢临洲稍有不悦,朝他皱眉,一本正经地说:“我没病。”
“没病你看什么心理医生?”廖豫杰哭笑不得。
谢临洲抿了抿唇,低下头。
廖豫杰知道好友一向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骤然开窍可能需要一些正确引导,于是不再跟他兜圈子了,苦口婆心道:“兄弟,你听我说,你现在这种情况呢,其实特别的正常。每个男人都会有这么一段经历的,你不用慌”
“我是喜欢她。”谢临洲抬眸,神色清楚而坚定,“所以得治。”
这下轮到廖豫杰惊愕不已了。良久,才木然地眨了眨眼睛:“什么叫得治?你觉得性冷淡才正常是吗?我劝你醒醒吧,你这铁树能开花简直是老天恩赐,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兄弟我天天做梦就想有个妹子,到现在还母胎单身呢,你看看我,你多幸福。”
“我不该喜欢她的。”事情的症结一旦说出,他也就不逃避了,“我们之间”
廖豫杰拧眉,“你们之间怎么了?”
“没什么。”谢临洲闭了闭眼,“总之不可能。”
廖豫杰观察了他片刻,确定这人真是为情所困了,虽然嫉妒,可出于兄弟情还是得拼命拉一把:“不如你跟我说说吧,没准儿我能给你出出主意?你这说的不清不楚的,我是爱莫能助啊。如果当真需要心理介入,我也能帮你联系。”
治治你这性冷淡的毛病。这话廖豫杰咽进了肚子里。
谢临洲沉默良久,目光深得如同夜色下的海,仿佛蕴藏着滔天骇浪,他攥了攥手指,缓缓开口:“还记得我那次让你做的鉴定吗?”
“记得啊,当然记得。”廖豫杰道,“对了,你还真有个亲兄弟?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
“我自己之前也不知道。”谢临洲叹了叹,“那是许萦和他的孩子。”
“那你,你是说”廖豫杰怔住,“你喜欢的人是”
谢临洲点了点头,眉头深锁:“你觉得我还能继续吗?”
语毕他望着他,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又恢复了清冷坚定。这不是问句,他心里已然有答案。
他不能。
这种罔顾人伦,荒唐可耻的禽兽行为他做不出来。
“其实我觉得”廖豫杰顿了顿,小心翼翼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真的不必这么多顾虑。她跟你兄弟好过又怎么样?现在不是没在一起?除非你自己心里介意她过去的事。”
“我没有介意。”谢临洲低沉地说。
如果南南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孩子,他一定可以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可一旦那个人是谢临阳,他便迈不过心里那道坎。
他并不认同某些传统思想对女性的禁锢和侮辱,只要喜欢,他愿意接受她的一切。但道德上的界线,是他万万不愿意去触碰的。
在他心里,只能把许萦看作兄弟的女人,侄子的母亲,把她当作亲人一样对待。他可以照顾她,保护她和孩子,却不可以越界一步。
“爱情这东西实属难得,尤其对像你这样的人来说。我了解你,可能再过三十年也未必能再有一个。”廖豫杰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叹道:“你好好想想吧,别让自己后悔。”
谢临洲沉默阖眼,仿佛回到不久前那个夜晚,昏暗房间里突然飞出一群闪闪发光的萤火虫,照亮她星星一样的眸子,也照亮了他过去三十年寂寞幽暗的心房。
鼻间,依稀又嗅到一阵女人的发香。
“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呜呜妈妈”
急诊病房里,盛玉芳紧张兮兮地问医生,南南不停地哭着叫着。
“目前看来只是发烧而已,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沉稳地说,“您别慌,我们查个血,再看有没有其他问题。”
“谢谢,谢谢医生。”盛玉芳说着把南南抱过来,轻声哄:“别哭了乖,有医生叔叔在呢,妈妈会没事的。”
护士给许萦抽了一管血,盛玉芳捂着南南的眼睛不准他看。
医生吩咐加急检测,又检查了一遍床顶挂着的输液瓶,就出去了。
谢临洲下楼经过急诊时,正好碰见病房门口的南南。他皱了皱眉,停下来问:“你怎么在这里?妈妈呢?”
“妈妈在里面。”小孩嘴角一扁,“妈妈生病了,很严重”
谢临洲心脏紧跟着一扯,蹲下把南南抱起来,擦了擦他眼角还没干透的泪渍,“怎么回事?”
“跟教练去看电影,妈妈找不到我,所以生病了”
孩子说话没头没尾的,并没有多少信息量,谢临洲只好暂时放弃问他,直接走进了病房。
床前坐着一个中年女人,他愣了愣。
盛玉芳听见声音也转过头来,同样一愣,“您是?”
“外婆这是谢叔叔。”南南搂着谢临洲的脖子,抢着替他开口介绍,“妈妈的好朋友。”
谢临洲很浅地弯了弯唇,“伯母您好。”
“你好。”盛玉芳点了下头,随即看向南南,“快下来,要叔叔抱羞不羞?”
“不羞不羞。”南南把谢临洲搂得更紧,“叔叔很喜欢抱我的,是不是叔叔?”
谢临洲看着盛玉芳歉意的表情,又看向南南,好脾气地“嗯”了一声,问道:“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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