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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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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情?”

棠溪想了一会儿,不确定的说。

毕竟修道之人有不少走的都是太上忘情的路子。

习真君看上去挺洒脱的,用情至深和她个人的形象不符合。

叶孤云听见她的答案,笑意加深,问她道:

“情深而妄念生,那,你以后也是准备学太虚门的那一套,太上忘情么?”

棠溪皱了皱眉,她还没想这么远。但叶孤云既然问了,她便按照原有的心思诚实道:“弟子心中牵挂不多,只待尘缘了尽,一心修道,并无他想。”

“如此…”叶孤云神情放松,没有流露半分惊讶。

太上忘情……确实是她的选择。

也该是她的选择。

棠溪自从叶孤云提出这个问题后,思绪一下就繁杂起来。

剑修的前辈们到了元婴期后,便很少还会去学固有的剑谱,而是根据自己的心得和经验,融会贯通,创出一部完全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剑法。凌远之悟出的剑意让她有了“剑出不悔”的称号,那么习真君呢?

叶孤云究竟从什么地方看出来,习慕会跟“情”字纠缠不清的?

叶孤云不说,棠溪便不问。

她有好奇心,可还没到非要知道真相不可的地步。

“不管是情剑还是斩情,她首先都要学会放下。”叶孤云对着棠溪若有所指道,棠溪在她身边坐下,沏一杯茶,晚间的凉风“飒飒”穿过竹林,落日峰上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美好。

棠溪接话道:“习真君是有牵挂的人或事么?”

这倒是第一次听说,论剑堂的几位真君长老,她最熟悉的便是习慕。

叶孤云弯起眉眼:“她就差写到脸上了。”

棠溪疑惑:“可弟子没看出什么啊。”

“我知道,月临知道,你们论剑堂的掌门知道…”叶孤云吐了口气,“凌远之……也知道。”

凌远之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那么聪明,又是那么果决。

决绝到近乎残忍。

叶孤云的目光深邃,她的声音不复以往的轻快,略有些沉重:“你还小,看不出这些,也是正常的。”

棠溪自觉自己已经不小了,在凡人界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早就都嫁人生子为人母了。

叶孤云见她不答话,笑着摇了摇头:“太上忘情,并非无情。斩情也好,忘情也罢,总要先有情才是。”

得情忘情,皆在一念之间。

两人回屋休息,气氛有些沉闷,叶孤云无意拿她取笑,早早背对着棠溪侧躺而下。

二月有余,平明的一道光,伴随着磅礴的剑意,冲天而起。逍遥峰上,浩荡的真气波动预示着以凌远之为首的这一辈中的小师妹,也已剑法大成。

棠溪沐浴着晨光正在练剑,天光乍亮,落日峰上云雾缭绕,渺渺茫茫恍若仙境。

叶孤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打着呵欠看她,一脸无聊的样子。

就连见到逍遥峰的动静有些惊人,也没有提起精神起身一瞧。

棠溪垂下手中的竹剑,立在崖边,踮着脚尖远眺着逍遥峰,静静感受着这一股不一般的剑意。

叶孤云见棠溪被分了心,也没有斥责,抬了抬眼皮,懒懒道:“你先前猜的不错,是斩情剑。”

“斩情?”棠溪不禁问道,“斩的是何情?”

“爱情?”叶孤云状似无意道,“亲情,友情,什么都可以。”

“那她是不是就……”棠溪绞尽脑汁,在脑海中搜刮词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你这样理解也没错。”叶孤云失笑,颔首道。

她的神识探出,凌远之早就第一时间从朝暮峰赶去了逍遥峰。

这一次的见面,迎来的该是长久的一别。

五十年,对修道者来说,可能只是一次较长的闭关,而在凡人眼中,却是半生的大好时光。蜉蝣朝生暮死能尽其乐,而修士漫长的寿命中,势必会面对着无尽的等待而惶惶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沧海桑田,谁知道五十年之后,论剑堂会变成什么样子?

习慕执剑出关。

她看上去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在逍遥峰其他长老弟子的一片恭贺声中谦逊的回礼,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跟她往常的为人处世并没有太大区别。

跟领悟斩情这样的剑意似乎没有任何的联系。

凌远之走到她面前时,习慕愣了一下,躬身施礼道:“师姐。”

一如往日的温顺乖巧,仿佛一切未曾改变。

“斩情剑,不错。”凌远之恍惚了一下,回过神道,“你能取得如此进益,我也可以放心去西岭了。”

她语气有些感慨,两人并肩走着。两人岁数相差太大,凌远之作为师姐,不免总把习慕当成孩子来看,不觉心中的那个练剑还会练哭的孩子已经长大。

凌远之停下脚步,略低下头,最后叮嘱道:“如此,我便去西岭了。”

离别似乎没有太多的悲伤,习慕点点头,目送着凌远之踏空而去。

她离开的太过潇洒,甚至不曾给人留下任何的念想。

世事总是如此,有着太多的不得已,甚至都来不及道一声“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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