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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pter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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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里,一道隐着怒意与无限生气的眼盯着摄像头,每一根发丝都在为她逝去的牛仔裤叫屈。

易子期唇角的笑意转瞬即逝,等他意识过来的时候,点在屏上的指尖一顿。

男人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微握成拳抵在唇边,眼里汹涌的情绪重新被深静淡然掩住。

他将电脑一把合上,起身朝早已等候在门外的人走去。

今天去莫斯科,一周。

易子期没有青春期,对他来说,鲜少见面的家人、彼此戒备的兄弟姐妹、三天两头上法庭争夺遗产的易氏旁支、日渐衰败的易家里搅浑水的多,撕破脸下狠手的多,脑子清晰会为自己未来规划的也多,暗流涌动下,易子期从一团乱麻与两败俱伤里,学会了很多。

狡诈狠心者活,想活的人活。

他有时候回回头,真不知道时间如何流过的。

从他身上,从这个世界流过,无声无息的碾压。

只有三年,非常清晰地,易子期知道是怎么过的。1095天,1095个86400秒。

大学前他最多可以心算四位数互乘,多了没试过。但是九千多万秒有多长,易子期知道。

那是一个有期徒刑的长度。

徐恕原来就是个乐天派,站煎饼果子摊前等待时扭着屁股唱首ra的人才,学校每年的文艺活动少不了她。今年一首《爱如潮水》,明年一首《过火》,校园十大歌手,还是体育部副部长。和部长在操场比耐力,四百米跑到,徐恕跑下一个小半马,差点没把部长耗死。于是校园微电影兼宣传片里部长演女主角,她如愿以偿演了男主。

片子的剧情早被人忘了,徐恕那张男女通吃,模糊性别界限,洒脱帅气漂亮的颜倒是永远定格了。

留在学校的展示墙上。

所以同小组的校友,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温和小哥认出来了,看了半天一拍大腿,眯着眼睛问:“徐恕?”

成辉没想到他们认识,挑眉:“哟,老朋友啊?”

徐恕:“嗯?”她眯着眼仔细辨认了一番,有些抱歉:“你是?我们一个班的吗?”

“哎!你不认识我,”黑框小哥笑出一口白牙,摆摆手,“我新来阳光报社,跟着成哥才两周,以前跟你一个大学的,小你三届呢!但我知道你,学姐你很有名。”

徐恕在脑海里调出一个感谢程序的微笑,扬唇:“是……这样吗?”

“好,那这个我们就一起负责了!”

没等对方回答,徐恕一把拍了拍他肩膀,把多复印的一份资料给他:“赴月不会接受我们采访的,他们在风口浪尖上,我去走访过那几个投诉的顾客,在他们后厨门口拍过视频,看上去都没什么异常,但是有一个人,” 徐恕翻开某一页,指了指黑白截图上的人影:“他不是厨师,但从厨房台子上拿了什么往外走,放大看是一包食材,我做了对比,花纹和商标,很像之前一个角敏惠的牌子,但你在超市里不会看到,市场上也不会有敏惠流通的货,因为——”

徐恕顿了顿,道:“一年半前,他们家就被查封了。质监局那边突击,整个就是一塌糊涂。”

她又往后翻了几页,点一点:“这是当时的记录。”

徐恕转向成辉:“我觉得有必要再深入查。敏惠之前的新闻跟食物中毒有关。”

“但你怎么确定是敏惠?你能从后厨拿一包出来,才能确定吧?现在只是拿着截图在这里说事,未免有点武断了。”

许一潞冷不防开了口,她做这行四年了,经验比较丰富,只是原来是时尚娱乐那板,内斗的牺牲品,直属上司本来想把她直接开了,但不知道谁替她说情,最近才被调……她认为是下放过来,毕竟社会部的事又多又琐碎,有时候指不定还危险,且不讨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写了触线的报道,发都发不了。

“我说再查,”徐恕道,“没说现在发。”

“你!”

许一潞心情本来就不好,赶在职场动荡的关头,男友还跟她分了手,连哭了一周,核桃眼瞪着徐恕。

“行了,”成辉轻描淡写地一锤定音:“她的方向没错,继续挖。”

他们没有坐班的要求,一出公司,黑框眼镜赶紧和徐恕道:“徐学姐,我叫于耀,你思路真的好清晰!”

话音没落,许一璐臭着脸,冷哼了一声从他们身边走过了。

走向路边一辆白色的宝马。

有男人小跑下来为她开车门,许一璐遂施施然离开了,留给徐恕和于耀一脸尾气。

“听成哥说,许前辈家里很有底子,挺有钱的,最近准备听家里的建议,跟门当户对的人结婚了,上一个男朋友劈腿了,又被调来我们这,也许快辞职了吧……她应该对这个,”于耀晃了晃手里的厚厚一沓,“不感兴趣。”

徐恕静静看着他,耐心地听完。

“所以呢。”

“所以?”于耀愣了下:“我的意思是,可能就我们两个跟进这事了。”

“就算只有一个人,事也应该做完,只是快慢的区别。”

徐恕低头道,把资料装到双肩包里,戴好枣红的帽子,看着就像一个普通大学生。

她走出几步,又停下来调了调书包袋带子的长短。

“对了,还有一件事,”徐恕回头朝于耀笑了笑:“职场第一条,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于耀快步跟上,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学姐,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没坐过宝马,随便感慨两句。”

徐恕看他一眼。

“如果我怕辛苦,就不会来做记者了!学姐放心!”

徐恕:“……学姐免了,叫我徐恕就好。如果你怕辛苦,你就应该在投胎之前坚强地爬开,不被生下来就不辛苦了。”

于耀不知道这是冷笑话还是反讽,思索几秒后哈哈哈笑了出来。

徐恕:“……”

那一刻开始她忽然觉得这位不是装傻,是真傻。

徐恕也无奈地笑了,拉过他的手跟他握握:“于耀对吗?我也没什么经验,我们一起努力吧。食品卫生这方面虽然调查不容易,但好在不会轻易碰什么高压线,到时候在网上先透风,顺风而行就好了。”

中午在赴月不同分店花费太大,晚上徐恕在外面跑都是靠麦当劳解决的。

吃到第三天,她回过味来了。

老觉得有什么有点不对,但潜意识知道不碍事,便没多想。

家里好像没人了,易子期这几天都没回来吗?

晚上是星期五,找到新单位的塔拉抓徐恕去喝酒庆祝,一直到很晚才结束,徐恕是想到了,所以老挂着这事,别是那天竖中指竖得易子期真火了。

以易子期的作风,他虽然不会轻易把谁搞|死,但他会把那人搞得生不如死。

出神的时候被塔拉挠了一把,她眼睛跟探照灯似得上下打量着徐恕:“你老实交代,最近有什么事?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

徐恕啊一声,回过神来,讪笑了下挠脑袋:“没有没有,在想工作的事。”

结婚这事她是应该跟塔拉知会一声的。

但她感觉自己承受不住具塔拉女士的反应。

所以先瞒着再说,最好等塔拉回过劲来,这合同也就到期了。

“得了吧。”塔拉顺过桌上的威士忌喝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徐恕,我是不是没告诉你?”

“什么?”

徐恕抱着橙汁吸溜吸溜。

“你全身上下,”塔拉妖娆地从上划到下,食指一勾她下巴,漂亮尖利的指甲勾得徐恕痒,“散发着一股不是被|操|了,就是将要|被|操|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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