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楼（1/2）

雷才婴低下头，“属下知罪。”

“很好。”云青心中怒极，强压着火问，“那你打算怎么善后。”

“属下以死谢罪。”

云青冷笑两声，“死确实比活着容易。你此番行事莽撞，不留退路，算什么纵横门人。你倒好死得干净，把庄主和兄弟们陷于不义。”

云青挥退众人，吩咐云英守在门外，只留下雷才婴。

“你起来，”适才一通火叫他心口，连着伤口处也隐隐作痛。云青捂住胸口疲惫地挥挥手，“说吧，你有什么把柄落在四皇子手里。”

“我知道瞒不了堂主，内子临盆在即，现在在四皇子的人手里，一命换一命。”

云青牢牢看着他的眼睛，“这是胡说，堂里兄弟家小都在湖州，冯延四难道是瞎的，四皇子的人能跑到湖州放肆。”

雷才婴眼中掠过一股恨意。云青这一惊非同小可，“冯延四和四皇子？”

雷才婴攥紧拳头，“口蜜腹剑的老东西。”

云青坐回椅子上，“是了，冯延四是前任堂主，他在京中也有十几年了，他是庄里的老人了，一直是老庄主的心腹。出了那漏子，被撵回湖州，白便宜了我这么个小子，定然不肯罢休的。”思索片刻，他挥挥手，“索性将计就计，你今晚就去四皇子府请罪，答应做他的内应，先保住妻儿的命。”

“太子那里……”

“你是我的人，我难辞其咎，自然会向太子请罪。”

“堂主……”

屋顶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云青用眼色急示意他噤声，放声骂道，“不必多说，你勾结外人，遗祸庄中，枉我对你青眼相看，今天不给你些教训难堵悠悠众口。”

随即高声向外叫道，“云英，把我的九节鞭取来。”云英闻声，连忙把鞭子送上来，还关上门出去。云英发狠连抽三鞭，雷才婴忍着剧痛杵在地上，果真一动不敢动，几滴血当场撒在地上。

“立刻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雷才婴如蒙大赦，吃力地扶着墙出去了。

“什么事让青儿发这么大脾气。”一个温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荀风抬脚进来，看着他最心爱的下属怒气冲天地把九节鞭扔出来，随手一接。

“怎么，这鞭子使得不顺手么”

云青口中只是敷衍，耳朵却长在屋顶，估摸那人还没离去。随口说想吃荷叶糯米饭。荀风正要哄他开心，笑道，“今晚带你去新开的松鹤楼，听说是江南的厨子，早想带你去吃，只因你前儿一直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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