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正常（1/2）

唐染醒来时，听到窗外清晨的鸟鸣声中夹杂着一阵汽车离去的低鸣。她盯着那扇窗，有片刻失神。

那是苏予牧常用的那辆车的声音。

他这么早走了，是因为昨晚上她和他之间那个不该发生的亲吻么？他也觉得无法面对，无法接受么？

唐染闭上双眼，揉了揉昏沉发胀的太阳穴，默默地松了口气。

这样就好，她不想打破她和他之间维持了这么久的，这道不远不近的距离。

她和他之间，不应该产生爱情。没见过有哪一对男女互相伤害后，还能彼此相爱的。

她起了床，按部就班照顾孜孜梳洗吃饭，然后送她去幼儿园。把孜孜送到以后，她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了一阵，犹豫着今天要不要去公司，给苏予牧做午后按摩。他早上刻意走那么早的意图，就是想避开她。她要是今天照旧过去了，不是让两人尴尬？

想来想去，她决定算了，今天就不去了。她开车转去教她针灸按摩的中医诊所，帮着教他的老师接待了半天病人，然后等午饭过后老师不忙了，才把她最近拍下来的，苏予牧双腿的情况给他看了看。

老先生长相严肃，身材发福，谢了顶的脑袋亮的发光，他扶着鼻梁上的眼镜仔细看过照片后，说：“这能看出来啥嘛，早说过多少遍了，你还是劝他来我这里一趟，我亲眼看过，才能诊断他的具体情况。”

唐染发愁地皱着脸，“我要能劝得动他过来，我给您拍照片干嘛呀？”

老先生瞥她一眼，颇为瞧不上，“那就是你没本事，都这么久了，还劝不动自己的病人。你们两个到底算什么关系？我看你这么关心他，他是不是你暗恋的对象啊？”

唐染被他的话惊掉下巴，急忙红着脸否认，“没有没有，老师你乱讲什么啊！不是你想的那么回事。”

老中医高深莫测地呵呵一笑，“我随便猜一猜，你紧张个啥子？”

唐染被他呵呵的莫名心虚，眼睛不知该放哪儿，“反正，真不是那么回事。”

她在诊所待了一天，下午从幼儿园接了孜孜回家，想着待会儿苏予牧回来，她该怎么像平常一样面对他，一定要当昨晚的事情从没发生过。可谁知一直到孜孜上床睡了，苏予牧都没回来。

她不由得有些担心，晚饭之前老万给苏予牧打过电话，他说晚上有饭局，家里不用做他的饭。可现在都这么晚了，他还没应酬完吗？她从房间里出来，去问正在看电视的老万苏予牧有没有打电话回来。

老万看了看时间，说：“没来电话，不过应该快回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他回来应该也不想药浴了，你不如先去睡吧。”

唐染眉头微蹙，“那好吧。”

她回到房间，因为在诊所里帮了一天忙有些累，加上前一晚没睡好，没过一会儿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听到房门外有隐隐约约的交谈声，似乎是老万和苏予牧的，她有一瞬间的冲动想爬起来出去，随即她又想到她急切出去算怎么回事？紧张他吗？她是不是傻了？

第二天清早，唐染起床后，走出房间便看到苏予牧正在客厅阳台上喝咖啡。她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朝她看过来。

“早。”他神态淡然跟她打招呼。

唐染忙回，“早。”

说完，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莫名紧张，于是干巴巴地笑了笑，“我去叫孜孜起床。”

回到房间，她懊恼地拍拍自己的脑袋，莫名其妙紧张什么？制造了他们之间这种尴尬状态的人都已经坦然翻篇了，她竟然还在意。

她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孜孜，重新整理的心境，摸摸孜孜的还在熟睡的小脸儿，开始温柔地叫她起床。

孜孜被叫醒后，半睡半醒地坐起来揉着眼睛，问：“妈妈，叔叔晚上回来了吗？”

唐染整理着女儿睡乱的一头黑亮长发，说：“回来了啊。”

“那他现在还在家吗？”孜孜忙问。

“在呢。”

“我去看看他。”孜孜说着便挪下床。唐染拉住她，“穿好衣服再去，急什么？”

“不嘛，我想先看看叔叔去，感觉很久很久都没见到他了。”

唐染哭笑不得，“什么很久很久，就一天没见而已。”

她说着话，孜孜已经穿着小拖鞋，啪嗒啪嗒跑出去了。

等唐染从房间里出来，孜孜已经跑到苏予牧面前，跟他聊起天了。

“叔叔，你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我等了你好久，都等睡着了。”

苏予牧摸着小丫头的小脑袋，温声说：“叔叔昨天有点忙，所以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很晚了。”

“那今天还会那么晚回来吗？”孜孜仰起小脸，认真地问道。

“今天应该不会那么晚了。”苏予牧说。

“那叔叔你答应我，今天晚上陪我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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