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回了家,李氏果然又是哭,垂杨自己脸很疼了,还故作坚强,一副不疼的模样安慰着母亲。
李氏在处事方面很不在行,却也知道儿子是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才装出这幅模样的,所以垂杨越是装不痛,李氏反而哭得越厉害。
几个小的见李氏哭了,也跟着哭起来。
萤火见这一场哭剧无法控制,只得仍由他们去,也好叫司垂杨看看,下次不要这样逞强。
假装要去拿药膏,出了李氏的房间,就瞧见玉钩蹲在院子里,拿一根树枝插着地面。
萤火走过去一瞧,发现玉钩在那里无声的哭着,时不时拿袖子擦着眼泪。
萤火叹了口气,走到玉钩身边蹲下。
其实家里懂事的孩子何止垂杨一个?其余小的,像是桂树、满桑、翠绡先撇开不说。
就自己这个二妹玉钩和三妹罗衣,也都是小小年纪承载了许多。
“阿姐,呜呜呜......”玉钩生的比罗衣好看,大眼睛瓜子脸,可怜兮兮望着自己,萤火的心顿时就软了。
“没事了,没事了。”萤火在一旁拍着妹妹的背,轻声安慰着。
自她穿越过来,在这段时间里,家里生活已经改善了不少,有了自己的豆腐营生,也逐渐开始回本了,今年的年节不会太难过,过两日又能去买棉衣了。
但就这样,还只是将衣和食两样基本搞定,家里离集市远,又没有什么交通工具,往往都要大清早的时候在那儿等车。
有时候等不到搭载的车,或为了这么一两文钱干脆就走路去,行这方面不必说了,落后的要死,效率极低。
住也不必说,现在也没有那盖房子的钱,只能多买上几斤棉花抵挡一下风寒罢了。
说实在的,住这样的屋子,不若去集市里盘下的那一个小豆腐店暖和。
因为年久失修,又很老旧,父母的房间还好说一些,小孩住的房间漏风,厨房里又漏雨,不过勉强遮挡罢了。
“阿姐,我讨厌爹,更讨厌娘。外头谁都知道做人要强硬,偏我们娘,天天就知道委屈自家人。
哥被打了,她连个屁都不放,就知道在那儿哭。”玉钩抹了抹眼泪,对萤火说道。
萤火抿着嘴,也能够了解玉钩为什么会这样想。
这是一个极其缺乏安全感的家庭,萤火早就想过,若是一直这样穷下去,没有人引导的话,孩子难免会长歪。
“玉钩,别这样想,娘软弱惯了,给她点儿时间吧。或者,我们自己强大起来,不要依靠别人。”
萤火自己心里也觉得李氏身为一个大人实在太弱,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李氏毕竟还是玉钩的娘,萤火不想要对这样一个才八岁的孩子,教导她去讨厌自己的母亲。
“阿姐。”玉钩双目含泪,望着萤火,不知道该怎么办,阿姐说要变强大,但是该怎么变强大呢?她找不到变强的途径,也找不到变强的方法。
“相信姐姐,我会让家里变得更好的,再等等好吗,再等等吧,玉钩。”萤火揉了揉司玉钩的头,轻声说道。
玉钩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重重将眼泪抹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只要有阿姐在,家里的未来就一定能变好。
安慰过了玉钩,萤火又假装去了房里,拿了之前在空间里的伤药来,虽然像是回春丹或者大力丸这种药材比较少,但是跌打损伤的药膏还是不少的。
药膏在一个可开合的小盒子里装着,打开来,用手勾了,涂抹在伤口上即可。
李氏因为太过伤心,才养好的病又不好了许多,萤火便叫几个小孩扶她去床上躺着。
另外让垂杨也去床边坐着,给他抹上了药膏。
“嘶~”药膏刚碰到脸上的伤的时候,垂杨觉得有些疼。
萤火瞧见了,也不吭声,这也是没法,疼也要上药膏,总不能放着脸上的这一大块青紫不管啊。
待抹好了药膏,垂杨本来还很疼的脸,现在忽然觉得不那么疼了,风稍微吹过来,还凉凉的。
垂杨眼睛亮了亮,看向萤火,“阿姐,这药膏好神,我都不疼了。”当然,疼是不那么疼了,说话还是不太清楚。
萤火见垂杨这样,心里也感叹,这仙门里出来的东西真是好用。
将零碎事情处理完毕,这时间也就差不多到做晚饭的时间了。
垂杨受伤了,萤火便让他这两天先休息在家里,不用出去干活。
谁想垂杨还念着家里的田地,“我是脸受伤,又不是身子不利索,没事儿的。”
萤火当然不许他这样逞强,“脸都肿成这样,还怎么出去见人。听阿姐的,不过这两日先不管田里的事儿,你若愿意,就和弟弟妹妹们在家喂喂鸡,编编草兔子,不过耽误两日功夫,有什么?万事还有我呢。”
垂杨听了,这才没话说了,只好乖乖听阿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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