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试（1/2）

经过上一次的投石问路以后，顾玉成如约前来面试。

也许是信息封闭的缘故，又或者像马野一样，对华隆提出的条件望而却步，来参加面试的人并没有预料中的那么多，连他在内不超过百人，众人等了不一会儿，几位面试官也来了。

顾玉成一眼就认出了王琳，他早就把她的新闻照片看过好几遍啦，除了发型和照片上不同以外，法令纹也要更深一些。和她一起过来的除了上回看到的杨童以外还有一个穿了斜露肩礼服，身上挂满首饰，打扮隆重的女人。

除了着装以外她的粉似乎扑得有点厚，在一行人之中白得格外突出，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自己在打量她的同时对方似乎也在打量他。

眼看他们这些面试者中有人过去跟面试官们套近乎，顾玉成也不失时机地凑了上去，想来就算过去陪个笑脸赚个印象分也是好的。

“前两天叔叔还提到您，说您当年转行大家都在为您可惜呢，否则就凭您那口条如今也要成相声大家了。”那人道。

顾玉成怎么也没想到王琳以前是学相声的，反差之余立刻接上话。

“怪不得听人说过，没想到是真的，这可太了不起了。”

这一句话引得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他倒是坦坦荡荡一点不害臊，从他跑过来给门卫塞资料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势在必行！

“你是...”王琳看向他。

“我前几天给您递了资料。”他的笑容越发明亮，希望能够加深对方的印象。

呵，竟是他？那天她在办公室发了脾气他们难道不知道吗？居然还让这小子过来？王琳早已认定此人不过是个攀炎附势的小人，此刻听着他的恭维讨好更觉刺耳。

王琳冷哼，除了离她最近的叶嫜以外倒没有别人发现。

叶嫜就是那个打扮精致的女人。

“谁让他来的？”王琳小声问杨童。

“我去问问。”杨童离开。

“就是那个芜城的？看来我是没戏了，人家是冲着您来的。”叶嫜笑道，好像看不出王琳的反感似的。

王琳没想到叶嫜哪壶不开提哪壶，脸色一变刚要挤兑她两句，却听见旁边有人说话。

顾玉成的注意力也被来人吸引了。

“坤哥不来了？”看到来人并不是说好的冯坤，有人询问道。

“嗯，我过来帮他看一下。”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人，长得浓眉大眼，端正肃立，和他的年龄不同，有一种不常见的冷冽肃杀之气，给他端正的五官平添了几分英俊，而从他说话时的眉眼间也能看得出是个有故事的人。顾玉成一眼就认出来，他是华影的四小生之首——郑褚濛。

原来他也是面试官之一，虽然出乎意料，但想想也觉得合情合理。

见顾玉成在打量他，郑褚濛也回看过去。

顾玉成看不出他的情绪，在对方眼里，自己或许跟放在桌上的简历或许并没有区别。

“就你先来吧。”郑褚濛点到他。

虽然有些出乎意料，但他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你以前是学播音的？”郑褚濛率先发问。

叶嫜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王琳，没说什么。

“是配音。”顾玉成纠正道。

“上过台词课吗？”郑褚濛继续问道。

“我在金陵生活的时候跟剧团的王影然师傅学过一年。”他回答道。

听到王老师的名号，很多人看他的目光就不一样了，这样的前后转变让他的心里有些晦涩。

郑褚濛问道，“是在府□□做动画电影后期配音的王影然吗？”

他点点头。

叶嫜非常客气道，【没那么爱你】的对白好吗？我给你找一下台词。”

他却摆摆手打断她，“直接来就好了。”

男声—“亲爱的，你想多了。”

女声—“想多了？呵呵，不要跟我使用语言暴力，你这是把过错转嫁到受害者身上，还不让对方发觉，只会一次又一次去自责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从而产生心理疾病。”

他要反驳被她喝断。

女声—“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先生！”

女声—“堂堂正正地为自己辩解更能让我看得起你。”

男声—“你太极端了，把所有人都想成要害你的样子，这只会伤了爱你的人的心，你明白吗？！”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可眼神里的警告却让她清醒，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坏，他只是不想让她说出来虚伪地去掩饰自己的虚弱。

女声—“请不要以爱之名去操控一个人，那样至少还能让我看得起你。”

收回感情，顾玉成又变回自己，“我的记性还可以，配过音练习过的角色大致还能记得。”

“很好阿，就是配音的时候有点放不开，肢体有些僵硬，这个你也不用担心，练是能练好的。”叶嫜第一个发声鼓励道，顾玉成看得出她想要努力向他表现出她的善意，不由得对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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