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封后(1/2)
一个月后,宫中的梨花再次绽放,那雪白雪白的一簇簇的在枝头,发出一阵阵的清香,符宣懿站在这些梨树下,想起了魏王府中院中的那颗老树,那些日子是她与父亲母亲最开心的日子。也让她不知觉的想起了那年在京郊也是在梨花飘香时,赵匡胤在梨花湖畔边送她的那只梨花簪,柴荣在大雨中那颗梨树下将她救下,她与这梨花终是有解不开的情谊。如今这些她最亲近,最惦记的人都在北征。
符宣懿看着孩子们一天天的长大,越来越乖巧懂事。那秦、杜二妃也并未生事,倒是秦妃特别喜欢谨儿和诲儿,几乎是每日都来看上一看,各种小玩意儿也是送的齐全。两个孩子也是喜欢她,每次都被她都得咯咯笑。
“姑娘真是好运气,得皇了上的宠爱,谨儿和晦儿出生那日,你都不知道皇上急成什么样子,竟然下旨不论怎样都要保你平安。我和秦姐姐大气都不敢出,尚有皇上对姑娘如此,也算古今从未有过的一段佳话了。不像我与秦姐姐,败军之国时进献给的礼物罢了!”
杜妃在那抱着谨儿难过的说着。
秦妃此刻也是低垂的头,目光低头看着身边的让儿,让儿今年不到三岁,却很是乖巧。虽然她也有一子,自己并未得到皇上的宠爱。如今这符氏命好,一起便得了两个小皇子。如今这符氏为后是早晚的事,不如早知于其修好,日后自己和儿子也好有个好的依靠。
“皇上可曾视你们为败国之俘?”
符宣懿问道,柴荣自从她两进了宫,对待她们倒也是礼遇相待。知道她们一直生活在江南,怕她们吃不惯北方的吃食,特地准了她们自己有小厨房,又找了江南的厨子,已解她们的思乡之情。只是一直冷落这两位面若天仙的美人。连符宣懿都觉得有些惋惜。可是此刻扪心自问自己真的希望柴荣宠爱她们吗?只是一想到若是柴荣对她们若是恩宠有加,符宣懿竟然会莫名的从心底难过。
“皇上此次走的匆忙,此次北征凯旋归来,想必是要册立姑娘为后的。”
杜妃说到。她这么一说打断了符宣懿的思考,
“自己都在想些什么啊?”符宣懿回过神来。
“是呀,如今姑娘为皇上诞下皇子,皇上又对姑娘如此宠爱,封后是迟早的事呢!”
秦妃在那娇滴滴的说到。是呀如今她们也不再去管这位符姑娘到底是不是先皇后了,不管她是与不是,她现在已经是三位皇子,一位公主的母亲,加之上次生产,皇上的反应。日后符氏定会封后,是迟早的事儿。而且这符氏为人也比较随和,并没有因为前几次的过节而为难自己。
北面每日都有捷报不断的传来。
韩通带领陆路大军,赵匡胤带领水路大军。柴荣沿水路北上,顺利到达了益津关。契丹守将佟延辉举城投降。不日从益津关往西水路狭窄改为陆路,柴荣带领五百人一路前行,周边的许多契丹兵知道是周国皇帝亲临,虽只有区区五百人,他们早就听说周国皇帝英武善战,都不敢上前。
赵匡胤则率领人马率先到达了瓦桥关,契丹守将姚内斌率城而降,随后大军到达莫州和瀛洲守将便也都望风而降了,周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收复了瓦乔关以南的全部领土。而百姓长期受到契丹的压制,奴役也是期盼已久,如今终于脱离了契丹的控制。再次成为了中原大周的子民而欢呼。
当晚柴荣众将举行了庆功宴,宴会上多喝了几杯。
“朕欲明日兵发幽州,复我中原十州,完成先帝遗愿!”
“这,众将领听罢,陛下我们这不费一兵一族便得了这燕南之地,
已是不世之功,这一路过于顺利,臣以为幽州乃契丹重兵之地,此事应该慎重而为之。”
柴荣此刻势头正盛又怎能放弃如此大好良机。宴罢,他走出军营在夜色中抬头望着那漫天的星空。
“匡胤,你觉得朕是否应该继续前行?还是如众卿所言直接退兵?”
“这,臣以为此事过于顺利不如……”
还没等赵匡胤的话说完。
“等,朕还要多久能够一同九洲。”
次日柴荣坚决下令兵发幽州当日便顺利夺取固安,他亲自在阳水河边,看着那滔滔的河水泛起的粼粼波光。下令筑桥渡河,继续北上。此刻河中映着一道夕阳,橙红色的河面上映出了符宣懿微笑的脸庞。他心中暗暗的说到。
“懿儿等着柴大哥收复燕云后,便可与你和孩子们团聚,此时一股冷风吹来。柴荣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觉得浑身冰凉。眼前一黑便晕倒在地上,赵匡胤赶紧过去把他服了起来。
“皇上?皇上?快来人,军医。”
大帐中,柴荣双目紧闭眉头微皱的在床上。汗水浸湿了衣服,时而浑身冰凉微微的发抖赵匡胤和张永德等人都非常的着急。
“军医皇上如何?”
张永德着急的问道。
“这,回赵将军的话皇上乃受了风寒,急火上行,加之连日奔波疲劳。臣这就下去煎药。”
其他人都回倒各自的营中,张永德和赵匡胤留在柴荣的身边贴身照顾。自从张永德救了平南后,张永德也就成了□□郭威的女婿,现在是殿前司的都点检,论职位还是赵匡胤的上级。他们在邺城相识,当年在高平之战中并肩作战,张永德佩服赵匡胤的睿智勇猛,两个人的关系很好,而张永德更是在赵匡胤上次迎娶王氏时在经济上候帮助了赵匡胤。两个人虽然是上下级,私下里关系却亲如兄弟。
“永德,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留我一人照顾便可,明日再来换我。”
张永德也是熬了大半宿。愁眉不展,这皇上怎么说病就病了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先回营了。”说完张永德转身出去。
赵匡胤望着他出去的背影,有看看眼前的柴荣,他此刻一直皱着眉头,轻轻的发出:
“懿儿,懿儿……”赵匡胤听罢,知道符宣懿在他心中的位置,如今昏睡的病重还在轻轻的呼唤着她的名字。自己对她的思念又何曾减少过一分一毫?自己与符宣懿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那份美好而又快乐的时光不断在脑海重复着。
如今懿儿已经是柴荣的妻子,柴荣真正的妻子。自己也已有了妻室。不免为自己和符宣懿的命运儿难过。老天不是没给自己机会,只是自己没有好好把握罢了。他就那样的放弃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自己是悔、是恨、是怨。此刻都显得那么无关紧要了。
病榻上的柴荣每轻轻的呼唤着,
“懿儿。”
他的心深深的刺痛了一下。现在柴荣对懿儿很好不是吗,自己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次日清晨一宿没有合眼的赵匡胤坐在柴荣的身边睡着了。柴荣经过了这一宿的照顾,清晨他睁开了双眼,觉得自己浑身的疲惫。他看着面前的赵匡胤已经熟睡。便知道他照顾了自己一宿。
“匡胤”柴荣轻轻的呼唤着赵匡胤声音极为微小。
赵匡胤是个常年带兵打仗的人,虽然声音极为微弱自己还是腾的起身,他跪在柴荣的面前,“皇上可感觉好些了?”
“恩,好些了。朕昏迷了多久?大军可继续前行?”
“皇上昏迷一日,大军并未前行。”
柴荣觉得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只好下令暂时停止北征。返回固安养病。几日后他下令将收复的益津关改为霸州,瓦乔关改为雄州。命征丁民夫数千人,韩通为总监督修筑霸州城。
这几日他的病情并未好转,反反复复的发着烧,时而的昏迷。他命侍卫马步都指挥使韩令坤为霸州部署,义成节度留后陈思让为雄州部署,各自帅兵镇卫。决定撤兵南下回到汴京。
几日后大军便到达澶州,到了澶州之日,柴荣正好清醒,觉得精神好了些,澶州这个自己和懿儿曾经的府邸,虽然那会儿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短短不到三年自己觉得最美好的日子都在这里,在这里他遇见了自己的知己王朴,在这里他和他的懿儿过着简单的小日子,在这里是他施展自己理想与抱负的开始。澶州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不舍,有太多的留恋。
“匡胤,朕想在这澶州多留几日。朕谁都不想见。”
柴荣望着眼前的这个自己曾经居住的府邸,往事的一幕幕,都重新浮现在眼前,这里他们一家三口快乐的吃着饭,这里他欣喜等着懿儿肚子里孩子的出世,那份喜悦他至今还记忆犹新;这里懿儿在他的身边帮她整理卷宗文案;他与王朴在这里高谈阔论治理地方;这里她们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往事不断的一一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可是皇上,这宫里还都等着您回朝呢!”赵匡胤心想着符宣懿知道柴荣病了必定心急。只是没直接说出口,他看得出柴荣对这里的依恋于不舍。
柴荣就住在了自己的旧府邸,可能是心情愉悦,他这几天倒是没有昏迷,只是偶尔的白天或是夜里有些发烧,随行的军医也诊不出什么结果,病情总是反反复复。
这日柴荣和赵匡胤走在澶州的集市上,如今澶州的集市在这几年的发展可比他来之前繁华的多,品类也比之前多的多。丝绸玉器等也是一应俱全。虽没有汴京的规模大,也很是繁华,他和赵匡胤同时在一个泥人摊位边一起拿起了一个泥人,这是符宣懿喜欢的泥人。柴荣看了看赵匡胤,赵匡胤放下手中的泥人。
直到傍晚两个人才慢慢的返回府中。他们在院中,看着夕阳慢慢的落下,以前懿儿就喜欢在这里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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