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游戏（2/2）

“喂，看见了吗？！”电话追进来，房海波气急败坏地在对面嚷着。

“嗯。”May想象着那个男人的嘴脸，忍不住要笑出来，她不紧不慢地问，“谁干的？”呵，还能有谁，幼稚！幼稚到爆炸！

“除了你的狗，还能有谁？嗯？还他妈用你们餐厅的刀，生怕我猜不着是吗？”

“监控查了吗。”

“……”对面没了气焰，“两个摄头都没拍到。”

“司机呢。”

“车上睡着了，X，回去就开了他！”

“既然监控拍不到，你报警吧。”May挂了电话。

她靠在窗边，夹着烟，回忆起宴会厅里那惊险的一幕，若是自己没有阻止，炸毛的会下狠手吗？答案应该是肯定的。May想到她上次和自己讨论伪造车祸的对话，不禁有些后怕。她打开保险柜，取出一只精致的红丝绒礼盒，放进包里。

房间门外，May掏出房卡，伫立了一会儿。炸毛的应该已经走了，不知她说的游戏，是什么意思。刷卡进门，只有卧室的壁灯亮着，May换了鞋，发现地上散落着玫瑰花瓣，一路通向床边，她跟过去，床上也铺满了花瓣，宇文中平躺着，睡得一脸呆样。

May拂去一些花瓣，将被单掀开，她的瞳孔随之放大，宇文中竟身无寸缕，通体只有脖子上系着一条红白条纹的丝带，打了好看的蝴蝶结。

May没有出声，俯身摸了摸她温热的脸颊，凝脂白玉一样的肌肤上，透着浅粉色的红晕，May凑近一些，闻到酒味，她转头在柜子上看到一瓶打开的红酒，还有两只高脚杯。

“哼，真有兴致。”May自语，将剩下的酒倒出一些，深红色的酒体摇曳出宝石般的光晕，May举起酒杯，对着宇文中笑“平安夜快乐。”

宇文中从睡梦中醒来，她眨眨干涩的眼睛，看到May站在床前，那袭宝蓝色布料包裹着她的曲线，分外婀娜，宇文中看愣了神，May端着酒杯，眼看着绯色攀上呆子的脸，直至红得能滴出血来。

“宇文中。”

“……”

“呆子！”

“啊？！”宇文中一下坐起来，花瓣四散纷飞，落在May脚边。

“我在上班，你却躲在房间睡大觉？”May扬起手，将红酒悉数倾入口中。

“我……我？什么鬼！？”宇文中看到自己惊世骇俗的样子，差点昏过去，她匆忙扯过被单，紧接着就要解开脖子上的蝴蝶结。

“慢着。”May放下酒杯，按住她的手，“我喜欢，自己拆礼物。”

“咝。”宇文中脊背发冷，她结结巴巴地解释“我不是礼物，我……我准备了礼物……准备了好久。”

“嗯？”May故意摊开手掌，笑着看她。

“你稍等哈，稍等。”宇文中一手拽着被单，另一只手在枕头下面来回摸着，很快，她掏出一个小盒子，咧着嘴放在May手里。盒子打开，May皱了下眉头，宇文中心里一慌。

“怎么了，你不喜欢？”

“你逗我？”

May将盒子翻转，宇文中看到里面空荡荡的，整个五官皱成一团“啊啊啊啊啊！！！！！”

“我的全部身家啊，东西呢？！”宇文中顾不上衣服，翻身开始在花瓣中摸索，玫瑰的香气铺满了房间，May笑着看她抓狂，半晌，呆子停下来，抓着脑袋瘪嘴，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找不到？”May有些失望，所谓的游戏，就是欣赏呆子找礼物吗？

“找到了。”宇文中曲起双膝，抱住自己，把头埋下去。

“在哪里。”

“……”宇文中摇摇头，欲言又止，憋了一会，她用恳求的语气对May说。

“你先去洗澡吧，洗好了出来，我再给你。”

May不说话，盯着她别扭的样子，想了一会儿，May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勾起嘴角，绕到宇文中身边，在她脖子上吹了口气。

“如果我现在就想要呢。”

“我……现在……那你走开点，转过去，我拿。”双腿抱得更紧了，耳朵也红起来，May已经猜到了答案，她不想现在就揭晓，这么有趣的游戏，多玩儿一会儿才有意思。

“陪我喝一杯。”May倒了两杯酒，递给宇文中一杯，宇文中一脸委屈地跟她碰杯，泯了半口。

“圣诞节不想说点什么吗。”May的目光落在她后颈处，那里规整地贴了一块纱布。

“我想说，谢谢你来到我生命中，谢谢你做我女朋友，谢谢你知道……知道我的问题，却没有离开我。”

宇文中举起酒杯，动情地告白，透过玻璃杯，May望见她眼中的星辰，心跳漏了半拍，她倾身，两只酒杯发出清脆绵长的碰撞声。

“不客气。”

呆子想笑，嘴里含着的一大口酒不小心溢出一些，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嫣红的痕迹，May放下酒杯，贴上去，呆子嘤咛半声，乖顺地倒在花瓣里。

May衔住丝带，轻轻拉扯，蝴蝶结一圈圈松开，随之而来的还有宇文中愈发急促的喘息，May回忆过往，她曾拆过无数次礼物，但没哪有一次，让她像今天一样欣喜雀跃，宇文中的礼物，被炸毛的放在了她身体里，May已经等不及，要亲手打开这具鲜活的礼盒。

“别……莫岚……”

“放松，相信我好吗？放松。”

宇文中不肯打开膝盖，这种事情她觉得难以启齿，但May的浅吟低诉让她明白，那女人早就看穿了她的掩饰，再怎么抗拒也只是徒劳，于是，她闭上眼睛，将自己的身心交付在May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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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气温零下七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