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朵花(1/2)
昨晚后半夜才躺下,贺关一张嘴像租来的着急还似的,滔滔不绝讲了许多儿时趣事。
徐百忧只负责听,不知不觉间睡去,再醒来,天刚擦亮翻出鱼肚白色。
身后的男人仍在熟睡,一只大手霸道地压制在她柔软胸前。据为己有不算完,睡梦中还时不时色气满满地揉捏两把。徐百忧本就不适应两人同床,睡眠又浅,就这样被不断吵醒,几次想踹她的狗男人下床。
终究舍不得,半醒半睡忍到天亮。
轻轻拎开他的爪子,徐百忧下床换衣服。
睡衣纽扣解到一半,只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往后仰倒,又落进狗男人的怀抱。
无限春光若隐若现,男人本有些惺忪的睡眼,伴着晨起的蓬勃,登时亮出幽幽狼光。
闻香而去,脑袋凑近了看清雪肌,贺关惊讶扬脸,“我靠,怎么红了?!”
“贼喊捉贼。”一根指头戳着额心推远他的脑袋,徐百忧抓拢敞开的前襟挺身坐直。
“我干的啊?”贺关睡得踏实一点没印象,想她肯定难受,不免内疚,“我手没轻重你就使劲打呀。你不能太惯着我,把我宠坏了,我真敢缠着你胡来。听见没?”
为表坚决,连名带姓地喊徐百忧。
她似是而非地应声,无端有些好奇,回头问:“你自己睡的时候,手里也喜欢抓点什么?”
“没有啊。”睡眠严重不足,贺关闭着眼睛答,隐约透出点心虚。
他同样没有与人同床的经验,虽然上床经验很丰富。
以前混蛋,拔□□无情爽完就走,只把女人当泄欲的工具。
人生无二回,没能守身如玉等来真爱,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徐百忧不介意,可始终是贺关心里的一块疙瘩。
自己膈应,于是越品她问的问题,越觉得内涵丰富话里有话,贺关又将眼皮挑高,神情愧疚,“媳妇儿,对不起。”
“不要紧。”正穿衣服的徐百忧没多想,坐床边背对着也看不见贺关的脸,以为指的是他不知轻重的爱抚。
“要紧的。”听她轻描淡写,贺关不禁怀着更深的负罪感说,“媳妇儿,委屈你了。要不你想个法子惩罚我吧,多损都行,我兴许能好受点。”
徐百忧还是没明白,扭头睨他一眼,“小题大做。”
“这怎么能是‘小题大做’呢。”贺关伸手拉她胳膊,“我说真的,你大度不翻我旧账,我是该偷着乐,可我这人不就是贱嘛。我倒希望你能翻一翻,想法子收拾我解解恨。”
“我没那么无聊。”
徐百忧终于懂了,也不知该骂他笨,还是夸他实在。
犹豫着,动人眉眼间生出楚楚笑意,她半戏谑半认真地道:“我已经过够了以前清心寡欲的生活,我现在重欲,贪图床笫之欢。与其找个缺乏经验的男人,不如找个能在床上令我惊艳的男人。你说呢?”
随着轻慢上扬的尾音,徐百忧潋滟一笑。
眸含秋水,情致妩媚,与拍卖会那晚,演绎妖冶拜金女时的风韵一模一样。
贺关心蔟荡漾,能说什么,只能暗暗用脏话抒发悸动情绪。
手还拉着徐百忧的胳膊,稍使力顺势将她拽倒,伏趴在胸前。
这厮一直缺乏伤病的自觉,压得胸口疼差点没喘过气,他也不管。
徐百忧想抽身,他更不允许,另只手扣住她后脑,将朱唇送向自己。
好巧不巧,护士长敲门进来查房。
外面病床空着,原来在这里偷欢。
抿着唇忍住心照不宣的笑,走个过场只看了两眼,小姐姐顺便提醒到时间输液了。
徐百忧借机脱身,与护士长一同出去。
等护士长备齐药液,她推着移动式输液架没走几步,沙发那里突然冒出一粒脑袋。
胡云旗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坐起来。
诈尸一样恐怖,两个女人被吓得站住脚,脸色都白了。
护士长甚至发出一声惊呼,装输液袋的篮子拎手里,差一点就朝他脑袋砸过去。
惊呼声刺耳,胡云旗也被吓一跳,浑身一哆嗦彻底醒了,还抱怨,“喊什么,我又不是鬼。”
徐百忧摁着心口,把输液架交给护士长,请她先进房间,自己绕至沙发前。
胡云旗仍穿着昨晚那身西服,皱皱巴巴不成形,想必一直没走,在这里将就了半晚。
睡不好又要经受心理煎熬,眼袋青里透黑,下巴胡子拉碴,精英形象早已荡然无存。
有句话他昨晚忘记说,憋得慌,死活跨不出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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