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4)(1/2)
廊下海水拍击着岩岸,一浪一浪的涌上一浪一浪的又退了回去;翻起了阵阵星白的水花。
一墨衣束冠雅致之极的青年男子从远处缓缓走来;步伐虽轻逸沉稳,眉头却是深深锁着,像是在极力压制着心中的某种不安与担忧一样。
他穿过了木式建筑的回廊,步态不急不缓的朝一座简约质华的阁楼大厅走去。一进门便双手作揖从容不迫的开了口:
“禀告岛主,那孩子已经醒了。”
只见厅上一超脱凡俗,容颜清华俊雅,自带几分逍遥诡谲的三十岁左右男子转过身点了点头:“恩,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差人注意观察,看她可有何异样?”
“是,遵命。”那墨衣男子抱拳致意,却在伫立了半响又略微犹豫的开了口:“只是岛主?属下依然有一事不明?
“何事?”那岛主仍然低头翻弄着手里的书,只是轻飘飘的这么一问。
“岛主身体可还要紧?”
“无碍!目前是还存在一些小问题,但若好好调理调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说着他眉毛微蹙起来,像是哪里不舒服一般。
“只是您违背先人旧制,救了丫那头,伤己伤身不说,怕是有违先训,会落人口实!况且那丫头和我等毫无关联,实在不值得岛主做如此大的牺牲,那束冠年少男子面带些许愁容的进一步说到。
海灵,那岛主放下了手中的书缓缓开了口:“你作为海灵子护我记春屿周全,你很称职,我也深知你的良苦用心;还有你小小年纪便能做到如此的守规守纪,铁面无私,我也很是欣慰。可这世间不只有规矩跟规则的”,有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你我无可奈何的,那岛主微笑着看向海灵慈爱的说出了这番话。
完全一副长者教育自己孩子的模样。
但你若细细一看那岛主也不过三十年华而已,不知是何缘故神情举止却一派的老态龙钟。
而那墨衣束冠男子也不过二十左右。
“也许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友人之托,实难推却。还有你们这一帮小子以前也跟我岛毫无瓜葛啊!你想若事事都要讲关系瓜葛,那这记春屿可就不会存在了!况且我的身体也不打紧的,救那孩子用的虽是我岛上之法,又由我施行,可那关键的一部分,安魂守灵,靠的还是那孩子本身的求生意志,我也顶多就起了个嫁接作用而已。虽然违反了先人旧制,串改了那孩子的命数,但只要不出差错,应该问题不大,那岛主对着海灵若有所思的分析了这一番,反倒像是在说服着自己。
只见那叫海灵的少年低头不语,仍然眉头深皱,神色思忧:
“或许岛主说的是对的吧,但是这救人之法乃岛上禁忌之法;也是外面的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我怕...!”想到这儿他不免眉头皱得更深了。
过了一会儿,见那墨衣小子还站在原地,那岛主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喃喃道:“这次是我逾规了。”
说完他信步走向了窗边,淡淡的注视着广浩无垠的海面;神色严肃。
海灵见状深知无力再说下去,便拱手作揖缓缓退了出来,他想:“岛主素来就那几个朋友,虽只是偶尔听得他提起过,但那孩子想必就是他们某个之中的,只是岛主这人向来让人琢磨不定,行事怪诞,逍遥诡秘;他这一分钟也许说得是如此深明大义,下一秒没准就变了路数,咳,算了!他也不好多问,只是怕这事传到江湖人口中,又要掀起一番风雨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得加强海上布防了。
隐约听到海浪汩汩,击石荡荡的声响,当我费力的睁开了沉重的双眼,在虚弱无力中半撑起自己的身子之时,却又像是被某个梦魇死死拖住了,才起身一半便又重重的倒了下去,然后就感觉一切都沉寂了下来。
再醒来已是三天后,再次睁开双眼时,几刹阳光正透过开得大大的窗户照在了我的脸上,海鸥和各色海鸟竞相掠过海面,奔走逐食,发出“啊欧!啊欧”的叫声。
一阵海风袭来,有股咸湿的味道。但那当下微微懒意却让我无暇顾及一切。陌生的环境也让我有些惘然。
“环境确实是挺好的!”那当下我的心里只有这一个声音。
十日后。
当一圈一圈的在这个海岛上环绕游走之时,我的心绪还是再一次被这一切陌生而又偏离现实的外在环境怔住了:
“记春?”,我坐在沙滩上,手指在这一块凹凸不平的石碑上游走;思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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