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孤生第三十二日(1/2)
普林斯很温顺的等阿思翠亚坐上它的脊背,马蹄子抬了抬,准备前进;而他身边的尼克斯却焦躁的甩着头想把自己背上限制了他的自由的混蛋摔下来。
勒紧缰绳,希欧多尔看着姿态优雅的阿思翠亚说道“普林斯很喜欢你。”
“尼克斯讨厌你。”阿思翠亚目光狡黠,他看着躁动不安的黑马问道“你当初为什么会买下尼克斯?我听说它在很小的时候就把几任主人摔下了背——还有一个因此丧命。”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让他和普林斯配成一对你信吗?”
“两匹公马配一对?”阿思翠亚惊讶不已。
“不可以吗?他们从颜色上就很搭。”
他们还很年轻,没有必要着急配|种,而且希欧多尔有的是钱,也不怎么在意那点儿卖马赚的那部分——老陆斯恩是个视财如命的吝啬鬼,他在阿拉伯等地就有对马匹的投资和自己的马场,虽然希欧多尔秉承了他父亲一贯低调‘节俭’的好习惯,但并不表示他会抓着那部分钱一动不动——未来那些马匹或许还会让他发一笔财,但也仅此而已了。
“下个礼拜哈珀先生举办舞会,他邀请了我。”阿思翠亚轻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我可以去吗?”
“哈珀?那个哈珀?”希欧多尔警惕的说道“是亚当斯·哈珀还是安德鲁·哈珀?个人意见是不行,他们两个忙于生活在法学院读了三年都没毕业。”他看着阿思翠亚,迟疑的说道“我知道法学院里都是长的人模狗样儿的畸形(这让阿思翠亚等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但是你好歹的警惕一下那些几年都见不着异性的畸形们的心情——那些都是开屏的孔雀正露着光屁股呐(这让阿思翠亚噗嗤笑了出来)。”
“希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刻薄?”阿思翠亚对他粗鲁的语言并没有什么不适——在前生,那些痛苦、不堪、甚至羞辱耻辱的话她都听过,希欧多尔的话里他能听出被大男孩隐匿在内的关心和爱护。
“我可是个绅士。”希欧多尔严肃的说道“绅士。”
“可你才二十岁。”阿思翠亚歪头看着他“你还很年轻,你不是绅士,是个孩子。”
“注意。”希欧多尔说道“你也才十九岁?而且我知道,老爷子给你虚报了年龄。”
“没错,比实际年龄是小了一岁。”阿思翠亚点了点头“爷爷让我说比实际年龄大上一岁,其实等到了明年四月月我才是十九岁。”
“难怪……”希欧多尔磨了磨牙:十八岁?这年龄放在后世还是个高中生。
“什么?”阿思翠亚没听清希欧多尔的磨牙。
“圣诞节我们回城里举办宴会吧。”希欧多尔说道“到时候安丽她们也一定会放假,我让裁缝来给你们做几件时兴衣裳,然后让珠宝商准备一些精致点儿的首饰让大家挑选,你可以把喜欢的东西告诉安德莉亚和卡蜜拉,她们一定乐于帮忙弄来,到时候邀请你认识的朋友们——女孩子就可以了——老爷子、妈妈还有海伦姑姑会高兴的。”
“所以呢?”阿思翠亚总觉得他还有话没说。
“所以。”希欧多尔飞快的说道“把那些来路不明不还好意孔雀开屏的邀请统统拒绝掉!你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开宴会的。”
阿思翠亚再也忍不住发出一阵大笑“你真可爱,希欧多尔。”
“我会让琼斯跟着你去上课的!”希欧多尔顿时恼羞成怒“绝对!”
就算是这样的威胁也无止住阿思翠亚的笑声,他觉得这孩子可爱极了。
他们回来的时候两栋房子里灯火通明,很明显,他们不仅在外用餐而且还去观看了戏剧,马尔福斯小姐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只夸张的羽毛扇子并且笑容满面好似盛开着的桃花——久候多时的布兰妮犹豫了一下,错失了跟上去的机会。
“德万斯小姐,请您先回去休息。”俊朗的男仆拦住了她,礼貌疏离的说道“晚一会儿主人就会回去了。”
布兰妮咬了咬丰润的唇说道"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需要的,德万斯小姐。”男仆说道“等回了府邸主人就去休息了。”
这让她着实不甘的咬伤了自己的嘴唇。
她回了屋子,坐在客厅里静静地等待,房间里的蜡烛熄灭了大半营造出一种昏暗中奢靡而又暧昧的氛围,她穿着睡裙,躺在一张长沙发上,头发散开,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胸口的丝带凌散开露出细长的脖颈和一片藏在带子下,隐隐约约、欲拒还迎洁白的胸丨脯,以及一截小腿。
大约半个小时后,这个房子的主人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希欧多尔一进客厅就闻到一股很淡的香水味然后就看到半躺在那里的布兰妮。
“等你。”布兰妮支起身子,眼睛一错不错的看着希欧多尔“我想我应该主动一点儿。”她抿了抿嘴唇“毕竟我来这里已经快一个月了。”
香味里应该有催|情的成分,希欧多尔细细分辨了一会儿:是高级货,看样子是她的姐姐给她用来增添情|趣的东西。
他在剧院里喝了点儿酒,两杯白葡萄酒还有几杯爱尔兰威士忌,好吧,还要再加上一瓶杜松子酒,他本来想过喝这么多的,但是在幽闭的包厢内,就他和阿思翠亚两个人(仆人被他自动无视了)让他莫名其妙的有些紧张。
现在他可以把原因总结一下了:一定是他太久没有享受夜生活的原故。
因为情人的沉默而逐渐不安,布兰妮走下了长椅,她竭尽所能的展示自己“我想……”
“不需要。”希欧多尔的胸膛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他一把把布兰妮拉进怀里,被酒精麻痹的大脑稍微动了动“你做的很好,我喜欢努力的人。”他抱着布兰妮上了楼“可你知道我喜欢规规矩矩不会给我添麻烦的情人,这种程度的努力就可以了,布兰妮。”
“别再利用东侧走廊尽头的游戏室满足你的好奇心了,懂吗。”把布兰妮丢在床上,希欧多尔脱掉了外套和马甲“做个好孩子。”
在回到自己房间之前,希欧多尔的脑子都挺清醒的。
在第二天下午茶的时候,布兰妮从东侧走廊尽头的哪个房间搬到了后花园的小亭子里。
希欧多尔听到仆人的报告忍不住眉头一挑:她似乎在什么地方学会了阳奉阴违的……技巧?
嗤——
他又不是上帝,不对,就算是上帝也不会想到自己会被自己创造的渺小生命给消灭,毕竟神灵始于信仰,终于遗忘,而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人类更擅长遗忘的生物了。
习惯了总是被反驳、不信任、不听从、阳奉阴违以及背叛,更清楚的知道自己堪称‘交际绝缘体的’本质,希欧多尔对此也就耸了耸肩,然后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他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做呢。
嘛嘛,无论是那一辈子都逃不了劳心劳力的命!
净干一些脏活累活什么的——是成不了气候的……吗?
康拉德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感觉有哪里很奇怪,昨天,米利恩送来了不少东西还有一根主人定制的新手杖,就是他手里正在擦拭的东西。据说制作商是个名不经传的家伙。这样想着,康拉德就忍不住开始对手杖百般挑剔——杖身漆黑,上面隐隐浮现银色的光(应该用了什么特殊颜料),整体制材偏重(主人常用的手杖是重量在二点四五至二点六千克之间,内藏一把锋利的短剑和一根置与底端两英寸的匕首——这里面应该也藏了一把剑?)他这样想着然后试着旋转手杖的各个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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