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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一枝花(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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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是被噩梦惊醒的,醒来后却觉得现实仿佛才是一个噩梦。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周围很黑,是她用眼睛无法穿透的黑,周围弥散着一股浓烈的酒味,老实说,这种感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密封在了酒缸里。

如果不是呼吸还算顺畅的话!

但那酒味真的太浓了,多吸几口,就感觉像是喝了一大口酒一样——这也就是她从前天天泡在酒窖里,换做旁人,一口气都吸不上来就得被呛到。

九娘努力深吸了几口气,想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平复,但酒的蒸发使得她背脊的凉意一波一波,根本无法忽略,使得她不得不回想起刚才的梦。

梦境里,她依旧按照兀忱的说法,喝下了那碗假毒药。

对,假的!

她喝下的根本不是什么情毒,而是一碗能让人昏睡的迷药,按照兀忱的想法,她“中毒”后,言术就算对她没有感情,也会因为性格使然,带着她去拿解药,以言术跟仇悬迟打架时显露的本事,他就是去跟陈臻儿打,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候他再帮忙把其他守卫什么的调离一下,基本上……就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且,按理来说,她的昏迷应该不会太久,顶多十二个时辰,届时,九娘将自己醒过来,还能证明自己并没有中什么情毒。

但是在梦境里,言术带着她去拿解药时,却碰到了仇悬迟和陈臻儿联手,言术不敌身死——带着满身满脸的鲜血,她睁开眼时,恰好他也跪倒在地上,用满是怨恨的目光,盯着她,久久的,不愿合眼。

寒意从心底扩散开来,仿佛赤果着站在大西北,冷得彻骨。

不是这样的,她只是想要隐藏自己的秘密!

九娘的心乱作一团,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现,这漫天的酒味……到底是个什么酒。

“醒了?”言术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九娘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头顶有什么被移开了,发出粗粝的摩擦声,一双带着凉意的手伸过来,将她扶起来,九娘这才发现,自己真的被放在了一只极大的黑色酒缸里,只是与旁的酒缸不同,这酒缸是椭圆形的,像极了一口瓷制的澡盆,盖住酒缸的,则是一块椭圆的“棺材板”。

“……”九娘暗自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她发现言术很有些不对劲,就好像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怒气。

“你才是……到底怎么回事?”言术不看他,一边收拾一地的瓶瓶罐罐,一边貌似随意的问。

九娘哽了一下,怎么说,自己主动喝下毒药都有点不好解释。

难道要说自己脑袋被门夹了?或者说自己被吓破了胆?再或者:“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嗯?”言术手下没停,将瓶瓶罐罐收起来,搬到角落。

九娘随着他的动作扫了一眼,才发现他们是在一间阴暗的石室里,石壁上被暴力的开了一个碗口大的通风口,也不知是言术用拳头砸开的,还是早前别人开好的。室内唯一的光就是从那里照进来的,她只能借此判断外面是白日,至于是什么时辰,则完全看不出来。

对于她的走神,言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不轻不重的将最后一个罐子放好,抚袖,转身。

“你要去哪儿?”意识到他要走,九娘赶忙跟了过去,但这一跑动,带起的风立马让她裹满酒气的身子一凉,她感觉鼻头一痒,立时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言术放在石门上的手顿了顿,没回头,甩了件披风回去。

“我可以解释的。”九娘将披风抱了满怀,赶紧叫住又要离开的言术。

言术没动,停下来等着她说的“解释”。

九娘咬牙:“就是…………”

言术的手再次伸向石门。

“……就是我想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三殿下!”九娘闭着眼睛一口气吼出来,吼完又觉得委屈,她喜欢的明明是眼前这个人,却不得不因为这份喜欢,而说这种违心的话。

言术终于回过头来,怪异地看了九娘一眼,慢吞吞道:“你想了这么久,就编了这么个谎言给我?”

九娘瞪圆了眼睛。

不明白言术在气什么,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拆穿自己的谎言。

这种表现,就好像他真的很在意——在意她为什么要喝下一碗“情毒”。

九娘咬住下唇,眼泪终于“吧嗒”一下掉下来。

她觉得自己好卑微,卑微得仿佛一粒种子,明明听到了春风的召唤,却因为害怕永远的失去那层种皮,不得不压抑自己的天性,小心的将一颗心埋藏起来。

或许错过了这个春天,她将永远不能再发芽。

“怎么哭了,”言术终于踱回来,皱眉伸手,在她头上轻轻揉了一把,“不想说就不说了。”

他顿了顿,见她依旧撇着嘴,一副难过得要死的模样,心下又生出那种奇怪的烦躁:“饿吗?”

他企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做了吗?”九娘抽咽着。

或许春天是真的没了,但好歹现在还有饭吃。

言术尴尬地轻咳一声,眼神游弋开去:“姑且算是吧!”

买回来,热一下算的话,就算是。

九娘破涕为笑,扯住言术的袖子往外走,走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我们这儿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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