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个误会(1/2)
唐闻苓心下打算好了。
当初从边疆被人救出带进王府实在是没得选。既然军师蓝厉先生奉了王爷的命将自己救出,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在离开颐国前报答王爷一二?
颐国那神神秘秘的少年国师已经下了通牒,说闻家灾星祸世,怎么瞧指得都是自己。
自己一个现代人,不能去鲁莽地揣测古代人的迷信程度。祭祀国师的话,在这个时代的人耳中,就是天令!
如果有一天,国师千真万确又执拗地指认自己就是那祸世灾星,那自己岂不是连逃跑都来不及?
自己,必须走!
必须远离颐国,远走天涯!
闻家的众人,自己也要去救!
但是,现在的自己,太弱了!
当唐闻苓回到王府时,没有注意到高墙后边藏着的一名暗卫。
暗卫默默叹了口气。
全王府能自由出行的人,也只有她了。王爷默许给她自由,居然连翻墙的梯子都提前替她搭好。
王爷变了。
王爷的原则底线在这个女子面前正在被慢慢蚕食殆尽。
是夜,唐闻苓挑着夜烛从院落的阴影角落练完树枝比划的剑回到厢房里,却看见隔壁正屋灯火通明。
王爷还没睡?
这几日,军师蓝先生不知去了哪,半夜都不再来教习自己武艺。
“你来了?”暗沉低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隐忍。
唐闻苓转过脸,看了看那亮成一片的主屋,快步走上前去。
然而,她刚一推开门,闪过屏风,就被一双长臂一揽而起。
强有力的臂力将她整个人席裹,浑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似有若无的戾气。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
当唐闻苓双腿落地时,才发现自己被带到了榻边。
王爷的大榻,足够容纳两人,那坚硬的席榻,一看就十分不舒服,躺上去肯定硌得慌。
燕北归紧蹙英眉,支着头,冷冷地看着面前俯在榻边的少女。
两人,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就当唐闻苓以为面前男子会开口很怨妇地询问,“这么晚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服侍孤。”的时候,燕北归开口了。
榻上斜卧的玄衣男子拍了拍榻,淡漠道,“坐上来。”
空气中一股暧昧的旖旎味道。
唐闻苓怔了怔,很是顺从地爬上了榻。
那双小鹿般的眼睛无比纯良地凝视进面前男子的深邃眼中。
“坐上来。”燕北归再度屈指弹了弹硬榻,似乎很不满意面前少女现在的姿势。
重复的冷硬命令语调,桀骜冷漠的面容。
唐闻苓勾唇笑了笑,很顺从地贴坐而上。
一边火烛摇曳,闪烁的灯烛欢快无比地跃动着明艳的火光。
窗棂外,月华似水,倾泻流淌而下。
柔和的月光映照在旖旎的屋中,给安静的气氛笼罩上一层脉脉柔情。
主屋内温度瞬间上升,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滚烫,羞红了人脸。
最终,在四目相对中,燕北归别开脸去,艰难地支起身子,扶坐在榻边。
白日里,他听到了暗卫的汇报,已经得知她同王家的生意。这怎么能让他不动怒。
“你在练剑?”低沉暗哑的嗓音带着薄薄愠怒,“往后,不准再练!”
不容置疑的果决口吻,强烈的命令语调。
唐闻苓想了想,作势也同样坐起,贴靠在榻边,晃荡着两腿,很是惬意的模样,“为什么?”
燕北归蹙眉,浓浓的隐忍带着强烈的克制,黑压压的怒火笼罩在他的眉间。
一字一顿,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不准再练!”
不等唐闻苓再出言询问,面前玄衣华服的男子长身而起,带起广袖一片,冷冷一拂,“从今往后,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空气有点安静,只剩下屋内那依旧欢脱跳跃的红烛。
唐闻苓想了想,那“不准踏出房门一步”的含义。
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被这黑脸王爷囚禁了?还是私自软禁?而□□地点,是……这位鬼畜般黑脸大爷的厢房?
哦,自己被一个大男人软禁在卧房了。
等等!软禁在了卧房?
顿时手臂上泛起了鸡皮疙瘩一片。
“王爷,你……是不是对我……”唐闻苓尽量妥帖地在组织语句,连比带划,手中龙飞凤舞的动作倒是比嘴里说的话还多。
燕北归脱口而出后,正有一丝自省,想着是不是话说重了,但回头一看到那俏脸带着一抹“明媚的激动”(不可思议的呆滞)不免心情也转好起来。
一双大手抚上唐闻苓的脸颊,低柔的浑厚男音回荡在耳畔,带着低哑的诱惑,“服侍好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
房内一片寂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