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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作梗(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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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脸抬头向天,天边依旧乌云袅袅,电闪雷鸣,他血红的一双眼瞪得比牛眼更大,朝着乌云袅袅的天边大喊:“子宫兄——!救救十三!救救你的徒儿吧! ”

“十三!十三!”,小白脸抖动着孽徒冰冷的身子,不知她死了,还是没死。

又一阵阴风袭来,小白脸觉得孽徒更冷了些。他怕她冷照了,将她又抱紧一些,却感到一股冰流直插心房。他的心,仿佛那一刹那冻住了。他低头、抬头、祈求,又低头、再抬头、又祈求,始终不见任何天神。他又再无奈地低头,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又不忍心,又一次缓缓抬起,天边却依旧乌云袅袅,没任何变化。

“公子渊,你这一生,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改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到头来……到头来不过……”他冷笑着,“哼、哼,呵呵……”

伴着心里这一声自嘲的,是小白脸慢慢合拢的眼睛,豆大的两滴血泪从他眼角缓缓流出,流过他刹那蕴开惨白的形容,流过他青筋乍现的脖颈,美眸再次泛起的那一刹,是一声发自心底的无奈:“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小白脸认为他感动了上天,一刹那、天边云开,一道强雷般的金光从天而降,不想他并非感动上天,我说服妹妹逃出十九重天而来,他未及闭眼,肉/体凡胎眼睛,哪受得了我这道金光灼伤?惨叫声连连,他却“色心不改”,咬紧了牙,将怀中的孽徒,抱得更紧些,生怕被人夺走。

七彩祥云自金光弥散处飞来,云上站着个仪容不整的我。我蓬头垢面,一身素衣满是灼痕,似刚从火堆中走来。

我从云头翻下,踏虚步空而来,不偏不倚地落到孽徒身旁。近了细看,那满是灼痕的素衣犹若飘着的柳絮。柳絮间伤痕累累的肌肤若隐若现。

活生生被数十道天雷直接击中,哪怕我是个法力高深的上神,肉身只怕都体无完肤——何况那时,我只是一被贬下界做了三百多年臭道士,一朝殉情才得以飞升,飞升后却又继续死猪不怕开水烫为情所困,开罪天帝被困十九重天魇魔地狱折磨了整整五年的女上神。

我望着地上的孽徒,她惨白如雪的面容,她漆黑似墨的黛眉,她清澈如海水一样蓝,蕴了天蓝色血泪的眸子。

我心中燃起了烈火,一颗心烧得呲呲作响,却强忍着疼痛,我不想她,听见我脆弱的一面。

“是你吗?子宫兄?”,小白脸问。他被灼烧的双眼流着血。照说眼瞎了,什么都看不到才对,他却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究竟是算个瞎眼中的特例,还是一切不过幻觉,他模模糊糊一袭素衣掠过,正是他熟悉的我。

“子宫兄——!?,呵呵!”我冷笑着,眸光扫过小白脸流血的眼睛时,余光一闪,一瞬便将他从孽徒身上弄飞。

我饿虎扑羊扑下去,一把将孽徒揽入怀中。凑头下去,脸紧贴在的她惨白冰冷的一张脸上,她身上那股浸透心脾的冷无情地袭击了我,让烈火中的一颗心上,刹那戳入把刀,她痛得撕心裂肺,我哭了出来,“十三!师父……师父来了!”紫色的光缓缓流入孽徒体内,哪怕拼了命,我都要救她。

五年前飞升历劫的那日,我从妹妹少司命那得知太虚那个死老头为报前世之仇,擅自修改了爱徒的命格,让爱徒与我一般历一五年后场“汨罗劫”死于非命,她便嘱咐小白脸,不得将孽徒带到汨罗江畔,谁知……

五年前上天后不久,我便被太虚和一众神仙算计,被我大姨爹也就是如今天帝黄帝困在十九重天魇魔地狱,日日被烈火灼烧生不如死,却日日盼着、夜夜盼着、小白脸会好好听我的嘱咐,绝不带孽徒到汨罗江畔。

我千盼万盼,却始终盼不出个由头。这世上的任何事情,你越是不想他发生,便越对它上心,越对它上心便越伤心。我一个曾掌世人数千年夭寿的上神,竟因一个情字颓废得生不如死不说,还又一次中了太虚老儿的诡计,逃出十九重天魇魔地狱。

太虚素日里安分得很,为神并不十分诡计,这次亦然。

太虚老儿的这次诡计,其实只做了一件事,这事便是世人常说的“放出点风声。”这种小计谋,换六千多年前,还是叱咤神界的大司命时,我断不会上当受骗,但整整六千年的沉睡和下凡做男人三百年,我心智早成了个凡人,七情六欲于我来说,早成了身体的一部分。

活了几万年了,本该放下情/欲才对,但三百多年前的那些事情,我着实记不大清,只记得三百多年前,我不知为何堕入轮回,投胎做了个凡人——不过却是做了男人。

飞升上天这五年,我又一次恢复了女子的身子,太多曾经做女子才有的第一次,却成了折磨她我事——第一次葵水、第一次葵水不调、第一次不敢与男子共浴、第一次上茅厕怕男子见着身子,第一次见着男子的身子害羞、第一次与妹妹少司命共浴时起了色心,但事后觉得恶心,呕吐不止。

这些曾经我与太多女人一样经历过的第一次,将我三百多年男子的心智,一点点消磨殆尽,最后变得跟女人一样,婆婆妈妈起来。

一个婆婆妈妈的女人,你能接受?这个问题,之于大多数人,答案自然是不能,大姨爹也一样。他本觉得我一个女上神,下界做了三百多年的老处男,一朝死后又上天之做回女子,着实有些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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