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90. 就用那套爱不释手的生锈餐具(1/2)
木川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和爆豪胜己分开的,如同牵线木偶般拉出无形的鱼线,勒紧的心脏与破皮流血的唇角一起快要炸开,她由于缺氧正急促地呼吸,对方奶金色的头发落在眼底视网膜内斑驳出灼伤的暗影。
不知什么时候起雨停了。
而他满不在乎地对她笑,低低地笑,仿佛不知道刚刚吻得差点窒息的少女被他随手甩出的故事与情绪在心口划出了多么沸腾不止的血海和千疮百孔的伤痛。
她被烧伤浸泡。
抬头望着这个面容已经被日光模糊的少年,在她震颤的巩膜中交叠出色彩斑斓的重影,像是伊甸园的蛇吐着嘶嘶的红信子,诱惑夏娃让她尝试不该偷吃的禁果。
他说:“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又到处乱跑,你就死定了。”
她听见自己问:“你为什么做这种事?”
“为什么?”爆豪胜己居高临下地俯视木川,嘴角带着天生的讥诮一般弧度,“老子怎么知道,想亲就亲了。”
如此理所当然,木川唯仿佛看见少年烧着了隔在他们之间脆弱的纸张,而她,在问出口的那瞬间,就已经被灼焦了。
太阳与还没完全褪去的顶灯混杂成一团奇异的光线,从飘窗的最高处投射下来劈在两人中间的素色床单上,他们同色系的双眼距离不超过十公分,似乎下一刻木川唯就会对这个自说自话的少年匕首相向,或者掌心流泻出浓浓的白金焰光。
黑发姑娘隔着金黄色的光线看对方锋利又高挺的鼻梁,恍恍惚惚觉得自己会被他释放出的硝酸甘油杀死,于是她微微后仰着身体,想要躲开他的目光与呼吸。
但这是一步错棋。
少女倒映在那双幽红色的瞳孔里被深深浅浅的火花包裹,爆豪钳制住她的手压在床单上,盖在膝盖处的毯子滑落在地,她被推得向后倒去,摔在自己的抱枕旁边。木川唯听见床头柜上的八音盒被碰掉在地板上的声响,机械的旋转机制转动起来,「雪の華」的清脆旋律开始一点一点地在房内回荡。
现在他们双眸的间距不过五公分了。
爆豪胜己的眼睛是偏亮的正红色,那是在黑暗中都能熊熊燃烧的眸子,仿佛流淌着最鲜艳的信念与执着。但木川却不是正统的红,她的虹膜更暗,更像血液,还混着微微的紫调,仿佛宇宙的漩涡,深不见底。
少年碰了一下她的眼尾,那双沉沉的绯色瞳眸眨了眨,因外来的触碰阖上眼皮。随即眼眶内溢出的液体就顺着倾斜面滑到他的手指上,过分湿润的红眸盈着潋滟的水光,形状如同蝶翼,飞着飞着就停了。
他用手掌捂住她的眼睛,只露出抿得死死的嘴唇。
“喂。”
“……”
“说话。”
他略显低哑的嗓音夹杂威胁的语调,说话间吐出的气息还带着一股红茶的甜味。视野内,小巧的菱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启:“说什……”
然后,他继续新一轮的研磨。
有男朋友的女孩子们肯定都知道,男生在接吻的时候都不止是光在嘴上亲,他们的手会顺势摸来摸去,绅士一点的会碰碰头发和脖子,放肆的就直接摸到衣服里面去了。
在无数的意向与形象中,「吻」通常都是和「性」谈在一起的。你会吻一个人的嘴唇,一定是想要和他做更多的事情,而不是仅仅停留在这种阶段,是表达「欲」的方式,是「渴望」和「独占」。
木川唯单纯地不允许一场性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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