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1/2)
江琬最近在琢磨一个事,那就是她是怎么和齐鄞混熟的。
这事儿说起来也简单,他成天在店里混脸熟,店里的人都认识他了,再加上他帮了自己两次,总是要承人家的情,一来二往就熟了。
但是她也察觉了一件事,齐鄞似乎对她热情得过分啊,从第一次见面,他主动询问是否可以结交开始,这种感觉就一直萦绕在江琬心头。想不通索性不想了,反正她一穷二白的,也没啥让人可图的,她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一件事上。
陈建杭回来了,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听说马车就有四架,停在陈家门口,一架主子乘坐,一架奴仆乘坐,另外两架里放着行李。
到的那天,很多人赶去看,陈建杭玉冠束发,身穿白裘,配上本就俊朗的样貌,让旁边人看着觉得他是哪个贵公子一般,只是他伸手扶下车的女人就……
申慧儿是知府的侄女,她自己父亲很平庸,只能跟着大哥混个小官,但她自认自己的身份在府城都是数一数二的,要不是……她怎会嫁给一个穷书生,家里一穷二白的,还不是首婚,聘礼都出不起,几乎是半入赘申家,成亲后就住在她陪嫁的宅子里。
而陈建杭也很是苦恼和有点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喝醉酒将她轻薄了去,待醒过来,看到她肥胖的身子和一脸横肉和痘坑的脸,他的小兄弟差点吓得扶不起来,而申慧儿哭起来惊天动地,他很怀疑自己为何会如此饥不择食。
好在她背后是知府大人,能够让他在科举路上少很多的阻碍,不然以他家的情况,就江琬开饭店一个月赚的几两银子,还不够他参加一次诗会的开销。
再加上一个多月后,申慧儿怀孕了,这才让他内心里才真正接受她,毕竟自己已经二十五了还没有一子半女,有时候他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体有问题,现在终于放心了,有问题的就是江琬,而不是他!
待陈建杭扶着挺着大肚子的申慧儿进门了,旁边人才散开了,也有人窃窃私语起来,道陈举人的新妇有点圆润啊。
“什么圆润,我看得有两个我这么重。”
“那肚子大得,看着像要生了一样,他们不是才成亲四五个月嘛。”
“哎哟你们少说点,你不知道陈家人什么德行啊,小心祸从口出。”有人小声地劝说着,大家才闭嘴了,不过内心里对陈家的八卦之心更强烈了。
过了几日后,天气微晴,雪化了,街上的客人又多起来,临近过年,很多外乡奔波的人也回家了,家家户户开始采办年货。
江琬坐在灶门口伸出手烤火,她手以前在陈家时弄得又糙又粗,冬天长一手的冻疮,冻疮有根,如果不注意,就容易复发。如今是一年中最冷的时候,她觉得手背隐隐发痒了,赶紧没事烤烤火。
灶堂里的柴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锅里烧着沸水,水里放着很多小竹篓,每个竹篓里是一位客人点的菜。
现在后厨里煮菜配佐料的事已经全由大嫂负责了,招的几个嫂子都是老实人,工钱开得高,干活也麻利,正微眯着眼思索过年做点什么菜的江琬听见跑堂的来说齐公子来了,想见她。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到了大堂,见齐鄞自己推着轮椅,阿志跟在后面,手上提着几只野鸡和野兔,脸色臭臭的,他可是高冷的护卫,不是猎人!
“你来了,今天想吃点啥?”江琬迎上去,见齐鄞今日穿着淡蓝色的袍子,头发没束冠,散下来,只用发带扎起一束,显得温柔又风流。
“雪停了,我手下的人打了几只野味,送来给你尝尝。”齐鄞露出清浅的笑意,示意阿志把野味提上来给江琬看。
他们打猎几乎是一个暗器就解决了一只,血都不流多少,看起来也不吓人。
“哇好厉害!”江琬兴奋地接过来一只野兔,提在手里,翻来翻去看,还用手摸了摸皮毛,“好肥的兔子,这毛皮也好,可以做手套或者帽子。”
“你喜欢就好,以后猎了再给你送来。”看见江琬开心,他也感觉心里有点暖。
“不不不,哪能一直白吃你的,你先坐坐,我这就去做一碗红烧兔肉给你尝尝。”江琬想起上辈子吃的麻辣兔头就想流口水,提着兔子正要去后厨,忽听二楼传来一个跑堂的声音。
“琬姐,有个客人点名要见你。”
她皱眉,刚想说不见,那个跑堂的苦着脸趴在栏杆上向一楼道,“他说若是你不去见他,他就不走了。”
为难地看向齐鄞,齐鄞道,“你先去吧,现在离饭点还早,让阿志把野味拿后厨去。”
江琬无法,只有把兔子递回去,又叫长林帮忙招待下齐鄞,自己提着裙子上楼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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