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2）
“你知道考试考哪几科吗？”于斯一只手灵活地转着笔，斜斜地靠着椅背，看了看翻书翻的格外起劲的陆海。
“第二十四页，这边的例题要熟练，都是基础，基础就是根本点，很重要。”讲台上化学老师正在简单的进行月考前的复习，陆海难得一见的认真，老师说翻哪一页，他就看哪一页，只不过，他......拿的是一本物理书。
“嗯？知道啊，语数英物化生。”说着，陆海还抬起了高傲的头颅。
“哦。二十四页是不是没例题？”于斯看着拼命看书的陆海，淡淡开口道，“你要不要换一本书看看？”
“是没有啊，也不知道老师在说什么，这一页就没有......嗯？换本书？”陆海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合上书页，物理两个大字赫然映入他的眼帘。
陆海：“......”
“失误失误，都是这两本书长得太像了。”他一边说一边换过书，换到最后，说话声音都没了……这两本书一本大蓝色一本大白色，连厚薄差距都很明显，最像的地方除了封面上陆海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但如果非要说他们像，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终于换对了化学书，陆海的耐心好像也跟着换完了，他把书往桌上只一摊，身子往后一靠，没骨头似的附在了椅子上。
“好困。”坐了没一会儿，陆海就趴到了桌上，“一号晚安。”
于斯：......这家伙怕不是除了老周和数学课本，其他一概认不出来。
一中平时月考的座位是根据成绩排的，全年级打乱，成绩好的在后排，依次往前算。所以当年级第一的于斯同学在同一考场遇见年级吊车尾的陆海同学时，似乎也在常理之中。
于斯坐在第一组最后面，陆海坐在第二组最前面。有时候考着考着，于斯突然会感受到一道无聊的注视，抬起头就能看见陆海歪着脑袋往她这看。她看不清，但脑子里已经出现了陆海那张玩味的笑脸，一如既往的欠揍。
这么大幅度的动作，监考老师是睡着了吗？
于斯低下头，想到陆海那一副“我就是过来坐坐睡睡觉”的拽样，只揣了两支笔进来，一个涂卡一个答题，自信到不需要橡皮擦，画图他也能手绘的行为规范，估计老师也格外清楚他就是过来凑个热闹的。
考试规定不能提前超过半小时交卷，于斯是个踩铃踩到让人无可挑剔的人，每一科时间都安排的刚刚好，倒计时半小时一到，直接撂笔交卷走人。她没有检查一遍然后改答案的习惯，因为每一题在做的时候，都用上了百分百认真的态度，只有那个时候对题目的理解和解答才是最准确的。所以，花时间再看一遍，只会让自己更糊涂。
陆海似乎挺喜欢呆在考场，转转笔，睡睡觉，有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往考卷上涂一涂，等到要收卷了，飞快的在答题卡上涂几个空，潇洒地往桌上一拍，就往外走，压根没把监考老师在后面喊叫的声音送进耳朵里。
一考完试，白宙一行人就在打球那个群里刷起了屏，喜大普庆地要集结起来打会球，庆祝终于结束的月考。
于斯刚回座位坐下就收到了白宙的骚扰信息。
白的：一号一号，打球吗打球吗！走吧！
桃：。
白的：走啊，干嘛？
白的：对了，老陆呢？
白的：老陆在哪啊老陆在哪啊～
白宙一边打字还一边哼了出来，于斯转头静静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近你他妈发什么消息？
白宙立马嘘了声，讪笑道：“嘿嘿，一号，老陆呢？我们打球去吧！”
“怎么？半天不见想我了？”说话间，陆海已经抱着一叠书从门口进来，轻轻松松地几步就跨到了座位旁，卸下了手里的一堆货。看来他是先去休息室把为月考暂时腾出去的书给搬回来了。
“喏，一号同桌，你的。”陆海麻利地分起了书，很快，原来那一堆高高的书，变成了两叠。
“靠，搬书不帮我搬就算了，居然还不叫上我，待会一堆人又要堵着了。”白宙仿佛在强调自己的存在，用手敲了敲桌子，冲着进来半天连正眼都没看过他的陆海叫道，“打球吗？考完试活动一下？”
“你不是怕堵？不先去搬书回来？”陆海慢条斯理地把书一本本叠好，然后放进桌洞里，“现在喊了。”
“......”白宙一边喊着陆海等他一边疯了一样冲出教室，然后......然后在教室门口和搬书回来的许只迎面相撞，场面一度让人难以忘怀。
只见小白同学难得一见的急中生智，在倒下的瞬间伸手推了许只一把，心里想的可能是别让对方一个女生被一堆书给砸了。这想法很好，可惜事态的发展并不为他所控，等到于斯和陆海闻声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堆书里埋着一个喊不出声的小白，书上还枕着一个愣了神的许只，总之全压白宙身上了。
于斯几步并前，伸手把许只扶起来。陆海就不一样了，光顾着扶墙捂着肚子笑，压根没管死鱼一样整条横在地上的白宙。
等到于斯和许只把白宙给挖了出来，他才终于明白做人应该要善良一点，高贵地冲白宙伸出了援助之手，还顺带好心地帮他把书给搬了回来。
白宙的右手手肘在倒地的时候顶到了地面，起初他只觉得一阵钝痛，后面整只手都麻得不知所谓，等到他认真去看时，才发现自己整只手都跟充了气一样鼓了起来。
白宙想哭。
陆海好玩的戳了戳白宙鼓起来的手臂，笑得和花儿一样，故意问道：“走吗？打球去吗？”
“我靠，你他妈诚心的吗？没看见手肿成猪蹄了啊，还来，”白宙咆哮着侧过身，逃离陆海的魔爪，“我这下估计比赛也上不了了。”
“对不起啊。”许只站在一旁，一张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估计刚才被摔懵了还没缓过来。
“哎，没事没事，”白宙知道这事也怪不着人家许只，要怪就怪他自己撒了疯一样冲了出去，换谁也一样撞，“怪我跑太急了。”
于是以为考完试就能撒欢跑的白宙同学光荣成为了板凳队员，在比赛当天，吊着一只手幽怨地从陆海的自行车后座上跳下来。
经过几次的磨合训练，陆海他们的配合明显默契许多。林克垣不知从哪搞来了队服，低调内涵的黑色，背面却印着金闪闪的“第五监狱”四个大字，让人实在不敢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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