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1/2）

于斯洗完澡出来已经快十一点半了。整个家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打开电视，把音量稍稍调小了些，从房间拿了枕头和被子，打算窝在沙发上听着电视音睡一晚。

她有些累，半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抬手覆在眼皮上，轻轻揉了揉。

今天对她来说或多或少是一个有些特殊的日子，不单单是惊喜之外的许只众人，还有一个原因，她不太愿意再提起来，只觉得胸口积了一口闷气，想要吐出来却担心太过污浊。

桌上的手机震动着挪开了原位，于斯没有反应，等到它再次不依不饶地响起来时，她终于探出一只手，把手机捞了过来。

短信收件箱里有多条未读信息，她不用点开来也能猜的七七八八，那是白天时候进来的消息，现在这会换成了陆海在微信上疯狂点她。

她点开微信，陆海标着消息数量的头像又往上跳了几条出来，全是感叹号。于斯回了个问号过去。

方知有：一号，出来。

桃：出哪？

方知有：你家小区门口啊。

桃：你在那？

方知有：对头，快来啊！

桃：大半夜你在那干嘛？

方知有：十二点还没过，不算大半夜。

方知有：你快出来。

桃：出来做什么。

方知有：出来你就知道了。

于斯合上手机，知道她要是不出去，陆海肯定还会赖在那疯狂召唤她，便套了件薄外套下了楼。

小区门口唯一的一盏路灯下，陆海上空还飘着一团不明物体，等到于斯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束氢气球。

于斯好整以暇地想看看陆海到底要干什么。

“一号，手伸出来。”身后的路灯从陆海头顶上倾泻而下，给陆海罩上了一层暖暖的柔光，竟让于斯有些失了神。

“干什么？”

“你伸出来不就知道了。”陆海歪着头，好看的眉眼有些幽深，于斯舔了舔嘴唇，把插在口袋里的右手伸了出来。

陆海扯过那一把氢气球，在于斯伸出的手腕上迅速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好了，堪称完美！”陆海打了个响指。

于斯抬了抬系着一把氢气球的手，有些哭笑不得。

“你这是干什么？”

“生日礼物啊，”陆海抱着手，懒懒地站着，细细地打量起被他“打扮”了一下的于斯，“我真是个天才。”

“那谢谢啊。”于斯抬头看了一眼飘在她头上的氢气球，觉得这还的确有些出人意料。

“那我的呢？”陆海突然俯身低头凑近了于斯，“一号，你身上好香。”

于斯匆忙往后撤了两步：“刚洗完澡。”

“你的什么？”

“我的礼物啊，你看咱们连生日都撞一起了，是不是该表示一下？”

于斯思索了片刻，把手上的气球解了下来。

“手伸出来。”

“怎么？你还打算把气球送还给我？”陆海直起身子，伸出了一只精瘦修长的手，有些好笑。

于斯把氢气球的线头塞到了陆海手上，又向下拉了拉。她抬眸看着陆海，一双眼睛氤氲着迷雾。

“许个愿。”

“嗯？”陆海抬头看了看飘着的氢气球，一阵风轻轻吹过，那群气球晃动着充盈的身体，扯着捏在陆海手指间的细线像是要往夜色中游去，“许愿？”

“嗯，我送你一个愿望。”

“这样啊，”陆海嘴角的笑蔓延开来，极具侵略性地向于斯裹挟而去，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微睁大了些，瞳孔间的反光竟然比后面的路灯要亮上几分，他盯着于斯波澜不惊的脸，随后闭上了眼睛，片刻后重新睁开，“好了，我许完了。”

“三二一，”于斯数了三个数，“松手。”

陆海的手指应声松开，失去了束缚的氢气球立马四散而去，融进了泛着细碎星光的天幕。

就像是被吹熄的生日蜡烛，带着许愿人的期许隐匿了光芒。

“生日快乐。”于斯的声音很轻，被风吹进了陆海的耳朵里。

陆海怔了怔，有些意外，习惯性地抬手摸了摸耳垂，于斯顺着他的手看去，总觉得那里还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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