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梁佩(1/2)
“此事惊动府兵,陛下必然是要知晓的,若过问此案,府上梁公子分明牵扯其中却未被廷尉带回。我们没法交代。”
周正琰态度依然强硬,但至少开始讲道理了。
“你只说本王顽抗不从,甚至动用府兵,这种歪曲事实,强按罪名的事,你干的还少?要本王教你?”
我端起茶杯,看着门外,送客之意已然十分明显。周正琰还是站在原处,眼神锐利,心有不甘。
老管家轻咳一声,仿若下一刻就要驱动门外甲士冲进来,强押他出去的架势。
周正琰给了我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一甩袖子出了门,却也没有走远,叫了门外候着的四名随从进来抬尸体,取证据。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最后被老管家一路送(押)了他出府门。
我回头看梁佩,他已然在靠在软垫上睡着了。脱下袍子给他盖上,正想把他抱回屋里的时候。看到他袖口隐约有点点血渍。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掐了一下一般,想到这事可能与他真的有关,涌上心头的那些情感竟然不是愤恨、恼怒、戒惧之类,而是心疼,觉得难过,什么事需要他这样的人去动手。
“殿下?”梁佩醒过来,有些迷茫的看着我。
我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翻起他的袖子来看,手腕与手背各有一道寸长的伤口。想到方才他如何强提精神回了我那段话,如何保持一路清醒,直到送走了周正琰。他指甲一直都修剪得平整,这要下多重的手才能刻出血来。
“你敢自伤?”
他低下头:“仆有过。”
啊呀呀呀,这人生得这样好看,如今低眉垂眸,这句“仆有过。”声音也是好听到不行,本王只觉里里外外被酥得通透,喉间干痒,只想把他生吃了才能缓解心中的难耐。
这般想着,看到眼前的这堆破事,又是一阵烦躁。
“不浊。”
不浊应声推门进来。
“去请位大夫来,帮梁佩看看;梁佩屋子里里外外细查一边,特别是今日用过的食物、碗筷、香炉等,审丫鬟小厮的时候分开审,不要让她们随意攀咬,也不要让他们有机会自戕;最后一桩……”我看了眼一直跪在地上没出声的小厮,“这屋里伺候过何子期的丫鬟小厮,打一顿拉出去发卖了,欺辱过何子期的,统统杖毙。”
不浊应了声“诺”,就去地上拉人,待人被拉起后才看到他原跪着的地方一滩的水渍,身上也是湿的,地上的是尿,身上的是冷汗。
“凭什么有的人就天生富贵,随意决定他人生死,有的人就低贱不堪,任人踩踏,吃了两口吃食就要被惩处?苏予承,你凭什么?就因为你老子是皇帝?梁佩,你凭什么?就因为你有一副好皮囊?他何子期又凭什么?因为你天生下贱,就喜欢有人天天憋着要你的命?你就开心了?舒坦了?”
“等等!”这个问题问得好,凭什么?我一时心里想不出答案。“这人不急着处置,先关起来,一日三顿的送,一顿不许少。其他的事就按刚刚说的办。”
不浊大概是想挤兑我两句的,碍着梁佩和小厮在,到底没有,应了声“诺”拉了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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