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偷听（1/2）

辉哥没有接王艳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他提议到他家去坐坐。大家没有不愿意的，尤其是徐璐，能见识偶像的私密空间，她不由得看我一眼，样子分明在是激动。

穿过直板小桥，到了辉哥家。辉哥首先带我们看了一下他姐曾经的闺房。那是最典型的江南女子的老式闺房。架子床，立面雕牡丹花样，挂百鸟朝凤绣花床幔，床下放宽阔的脚床，脚床四脚是圆雕的鲤鱼。床侧放衣柜，装饰大穿衣镜，穿衣镜上画有喜鹊登梅纹样。衣柜与架子床之间悬绣花帘，帘子后面是恭桶。墙四周贴格式明星海报，男女都有。靠门一侧放脸盆架子，架上放搪瓷脸盆，摆皂盒擦脸膏。这都是辉哥姐出阁前的样子，辉哥姐偶尔回娘家会在此小住两天，所以不敢擅动。

辉哥对两位姑娘道：“这才是真正的闺房！”

两人算是长了见识。辉哥又领大家上阁楼。徐璐觉得特别不可思议。之前她听我们说，还以为含夸张成分。

“果然是一模一样！让人感觉好错乱啊！”徐璐描述道。

辉哥一笑：“也有不一样的地方！”说着，他推开东面的花窗，正好看见古戏台，“小勇那边就看不到这个戏台！”

徐璐若有所思地点头。王艳却道：“但小勇弟弟推开东面的窗，正好可以看见你这里！”

“对，但他看不到我睡的床——我们中间还有两间隔断呢！”辉哥不尴不尬地说。说着，他又带我们去看那两件隔断。

那里只放了几样橱柜，堆了一点杂物，但也算干净敞亮。推开最西侧的窗，隔着枝枝丫丫的杏树枝，正好可以看见我睡觉的床。

徐璐不由叹道：“这样真好诶——比邻而居，伸手就够得着的样子！”说着不由看向我和辉哥，眼神纯纯的。

王艳听了这话，站在那里愣了半天。辉哥带着她回到正南边，推开那里的窗，正好看见荷渊谭全景。那里的围捕已经开始了，人声鼎沸的样子。

两个姑娘都看傻眼了。辉哥伸手搭上我肩，扭头对我说：“我们要不要下去捉鱼给她们看看？”

我没有态度。徐璐很愿意看我们下去干活。王艳不置可否。于是我和辉哥下去找皮衣穿上。两姑娘跟着我们来到荷渊潭边。

两家大人看到我们要下潭，连忙阻止，不让我们把自己弄脏兮兮的。辉哥阿爸说：“你们要是真想显摆，那就挑两担鱼到大会堂吧！”

我和辉哥转而一起拾鱼，然后用担子挑到大会堂。拾鱼也很脏，两姑娘不远不近站着看。等我们拾好一担鱼，便跟我们一起送到人民大会堂。两趟之后，上午的活结束了。大家洗洗准备吃饭。

中午的饭菜是我家和辉哥合办的，摆在我家。大圆桌上摆了一桌好菜，有酱烧老鹅、板栗烧鸡、火腿蒸土豆、干烧猴菇、糖醋荷花鱼、雪里蕻烧藕圆、红烧土步鱼，外加老母鸡汤。这绝对是过年才有的配置。

两家大人显得很高兴，倒酒夹菜忙不停，他们力劝两个姑娘留下住一晚，“下午小辉和小勇都要下潭踩藕，他们两兄弟手拉手的样子很有意思，你们也看看。踩完藕，我们还要到公社大会堂分鱼分藕，那种大集体的场面，别处是没有的，你们正好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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