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突破（1/2）

我和辉哥一起去了东塘，因为距离杭城不远。在景区内，我们定了一间临水的绣花楼。价格不便宜。我们找不到别的住处，只能花大价钱住那里。

掏钱时，我看到辉哥钱包差不多空了。我主动掏钱付了房钱。这是辉哥第一次让我掏钱买单。他有些不适应。

进了房间，辉哥自嘲道：“小勇，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没钱还想出来旅游，还要住临水的房间，太穷烧了吧！”

我摇头：“我没有这样想！我身上还有钱，够我们一起过一段时间了！”

辉哥听完，一笑：“你是要跟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

“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很自然地反问。

辉哥看定我，半天才道：“小勇，你要是王艳就好了，那我们肯定不会三天两头吵架，也不会分手！”我以为辉哥会跟我说关于他和王艳分手的事，结果他停住了。

我不太明白恋爱为什么要吵架？如果我恋爱，一定不跟女生吵架！但我也有可能是纸上谈兵，因为我没真的谈过恋爱。所以，我不跟辉哥讨论恋爱的问题。

景区联票制度规定，景区所有名人园林或者博物馆，当天参观有效。我和辉哥赶紧出门去各景点逛。

那里每一所民居或者园林，我和辉哥都很喜欢。辉哥跟我讲园林的“虽由人作，宛若天成”和“移步易景”。他说的我都知道，但我还是想听他讲，那是一种享受。

我们每到一处都面细细地看，逛到最后一个博物馆时，已经很晚。我们正在看，工作人员进来找我们。她笑着对我们说：“我已经延迟半小时下班了，你们不能再看下去了！”她说如果我们没看够，我们明天还可以来看，破例的。

我们问：“明天你还能认得我们吗？”

工作人员一笑：“一定认得的！”

她的破例让我和辉哥心情倍加的好。辉哥更是看不出失恋的样子，他在迈出博物馆大门时，情不自禁拽住我的手：“小勇，我们去找吃的吧！”

我很自然地回答：“好！”

那一瞬间的感觉特别穿越，像是回到儿时。

我们在小酒馆吃饭时，辉哥兴致勃勃又说了很多观后感，天南地北地对比了中国各地建筑的特点。他讲这些时，我只偶尔点点头和用“嗯”来回应。

吃完饭，我们逛酒吧一条街。我们没进酒吧，为省钱。但震耳欲聋的音乐，让我们很激动。

“哥，我请你喝酒吧！”我说。

“好啊！”辉哥高兴地点头。

我去街边店买灌装的啤酒，然后在街尽头的石桥上慢慢喝。我们不再说话，最多就是相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地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样子。酒喝完后，我又去买，辉哥接着又喝。最后一次，我还要去买，辉哥拉住我，“小勇，不喝了，再喝就醉了——喝醉了不好！”

我心一动，没有再去买酒。

晚上回去，我们睡一张床。辉哥将手搁在我腰上，我背对着他。大家各自安稳，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我热醒了。辉哥抱着我睡得很沉。我拿掉他的膀子，下床冲澡，洗完打开临水的窗，欣赏水上的桥和对面的烟雨长廊。兴致来后，我拿出随身写生本开始画画。辉哥醒来后，坐在床边默默看我许久，然后也去冲澡。出来看到我还在画，他也拿出本子到我身边画起来。

于是，这一天我们就是画画了，不干别的。我们从绣花楼画到烟雨长廊。别人用相机拍风景，我们用笔画风景。到后来，辉哥负责钢笔画形，我负责水彩上色。我们默契配合，几分钟一张画，堪称艺术表演。到了临晚，我们画了很多张。围观的人很多。

“小伙子，你们的画卖吗？”一个老者上前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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