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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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绵长的三月季节，连续一个星期的淅沥小雨后，整座城市藏纳在烟笼雾锁中。

宣市高级中学校外附近的那条小巷却是春光灿烂的景致，墙头上开满姹紫嫣红的花。

墙那边是个小公园，一年四季都可开花的三角梅从墙上蔓延过来。

穆佑背着书包匆匆跑到小巷时，繁花锦簇的花影中，五个穿着隔壁校高中校服的男生正围攻对地上的一团人影拳打脚踢，其中一个为首的大块头则站在一边旁观。

嘻嘻哈哈的笑闹声里尽是恶言恶语的□□与嘲讽。

“你个残废，废物……垃圾……”

“哎，你怎么不吭声？贱骨头，贱到被打都不会吭声了吗？”

“……哈哈~看看他这个蠢样子。小子，你不是很狂吗？怎么不狂了……”

穆佑今天值日，放学后和同组的同学做教室大扫除。到这个时间，学校的学生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小巷只有施暴男生、受害男生和她这个目击者。

受害男生被打趴在地上，抱头蜷缩。

穆佑目光一窒，三步两脚飞奔过去，二话没说抓住最靠近她方向那个男生的手腕，一拉一扯之间，狠狠将人甩出去。

随即又是同样的招数将其中两个照样甩出去，剩下的一个被她一脚踹上小腿，嗷一声惨叫弯下腰。

她根本不给几个男生时间反应，冷容冷面接着打，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让你们欺负人，欺负人！”

她显然极怒，下手一点不留情。

四岁开始学武，十年功夫，再加另一个时空的成年经验，只有蛮力且被突袭的几个男生不敌她的真材实料，呜哇扯着嗓子一片鬼哭狼嚎的呜叫。

“痛吗？知道痛吗？欺负人的时候这么得意！还躲？给我躲！”

几个男生抱头乱窜，口里污言臭语骂得也难听。

为首的大块头扬手怒吼一声扑上来。

穆佑反手一手刀敲他肩窝，再一脚踹他小腿让他踉跄半跪在地；身体打了半圈旋转到他身后，将他一条手臂扭向他身后，反制压着他身体。

她疾声质喝：“痛吗？我问你痛吗？”

她是使了狠劲的，不使他们不知道痛。

以强欺弱、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可恨！

几个男生痛得连连哀嚎，有两个直接抱腹半跪地，没有余心余力上前找回场子。

被穆佑压着的大块头叫得最惨！

“痛痛痛——放手——”

“知道痛！你们还这么欺负人！他被你们打的时候，你们就不知道他也会痛！看看他被你们打成什么样子？看看！你还知道叫，他可被你们打得惨多了。”

穆佑压着大块头往地上的少年看，又气又疼，眼圈都红了。

她一心宠着的骨中骨，肉中肉。他痛，就是她痛。

被压制的大块头痛得飙泪。

穆佑也算多活一辈子，可不会跟小魔鬼玩儿过家家的反击或讲年少不知事，她牙恨得想把他们爪子都给废了。

打回去，不一定有用，但不让他们尝尝被打的滋味，他们就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感觉。

大块头痛得连连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手快放手——”

真知错还是假知错，穆佑不知道，也暂时没空计较。

教训得差不多，她干脆地撒手，对几个男生怒喝：“走！”

一得解脱一听喝令，大块头和几个男生立即屁滚尿流跌跌撞撞离去。

穆佑回身，红着眼小心翼翼去扶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人：“肃肃。”

名为心疼的情绪撕心裂肺地扯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四肢五骸。

十五岁的肖肃可没长十五岁的身体。

他瘦骨嶙峋，既没横着长也没竖着长。细胳膊细腿，比个婀娜的女孩子还要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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