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不灭（1/2）

时辰不早，白知秋已经离开了，沈长羡替他们盛好银耳百合莲子羹，随口问道：“看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又跑哪儿去玩了？”

“才没玩呢。师尊，是飞鹤师弟一直在调皮捣蛋。”言沫大口大口地吃着碗里的美味。

“哦？”沈长羡倒是有些意外，“难道不是你在调皮捣蛋？”

“当然不是！”

沈长羡笑了。

当时，他还不知道自己笑得太早了。直到次日卯时，楚飞鹤并没有跟言沫和墨景一起出现在汇灵台。

“言沫，飞鹤人呢？”沈长羡问道。

“我之前去敲他房门的时候，房间里就是空的，我还以为他先过来了，谁知道……”言沫显然也没有想到楚飞鹤会不在汇灵台。

沈长羡看了眼天边的野鹤，道：“那就再等等吧。”

半月楼内设下了结界，楚飞鹤就是想要离开也离不开，兴许是在路上耽搁了。

等了约莫有一刻钟，他们才看见楚飞鹤一蹦一跳地跑来。只不过楚飞鹤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什么东西，正笑着大嚷道：“师尊，我抓到一个好东西，我们午饭可以吃顿好肉了！”

直到跑近了，沈长羡才看清他手中乱晃的东西竟是一只山鸡。

“你是几时起的？”

楚飞鹤原以为沈长羡会夸奖他，谁知道沈长羡却问了这么句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半月楼内养有山鸡的地方，只有负责膳食的李从文的玉盘阁。而玉盘阁距离沈长羡的月缺阁最是遥远，以楚飞鹤的修为，一个来回起码就得两个时辰。这才卯时过一刻，那楚飞鹤岂不是寅时就已经起了？

“啊？”楚飞鹤歪着脑袋想了想，“寅时？丑时？我忘了。”

“你起这么早做什么？”沈长羡又问。

几乎绕遍了整个半月楼，要说只是为了抓这只山鸡，恐怕有些难以服人。毕竟这山鸡就算再能飞，也飞不到他月缺阁来吸引楚飞鹤的视线。

不曾想，楚飞鹤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师尊是不知道，我以前住的地方都没什么人烟也没什么好看的景物，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像半月楼这么漂亮的地方，难免就有些兴奋，一兴奋就睡不着觉，索性就爬起来到处走走了。”

闻言，沈长羡无奈地摇了摇头，“你现已是半月楼的弟子，若是想看，以后有的是机会可以看，该休息的时候还是得休息，只有养好精神来修行才能事半功倍。”

“好，我听师尊的。”楚飞鹤忙不迭点头。

沈长羡看着他手中还在扑腾的山鸡，明知故问道：“这山鸡是从哪儿来的？”

“它娘下蛋孵出来的啊。”楚飞鹤眨巴着桃花眼回道。

言沫：“噗……”

“我问你是从哪得到的？”沈长羡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路上捡来的。”楚飞鹤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在挺远的地方，走了很久很久，我已经忘记具体是在哪里了。”

沈长羡没说话，回头看向言沫，“你没告诉他不能到处乱跑？”

“没……没说。”言沫咽了口口水。

他哪儿有时间说啊？昨天光是看着楚飞鹤不捣蛋就有够费劲了，之前还真没看出来楚飞鹤居然有这么调皮。

“好吧。”沈长羡叹了口气，嘴里轻声念着什么口诀，没一会儿，楚飞鹤手中的山鸡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师尊？！”楚飞鹤震惊。

“我施了法术，山鸡现在已经回到它原本的主人那儿了。”沈长羡解释道。

“为什么？”楚飞鹤不满，“我是捡来的又不是偷来的。”

为了寻找藏有禁术的地方，楚飞鹤昨天四处游荡了一整个晚上才总算是走遍了半月楼里的每一个角落，卯时赶来汇灵台的时候，才想着抓只山鸡来当个幌子。

这偌大的半月楼里虽然没有几个露脸的守卫，但必然有若干高手潜伏在暗处，他必须一直压制着修为以防露出破绽，所以就连抓只山鸡都抓得相当费劲。也不知道那李从文到底是怎么养的，竟然能给养得这么野。

可惜他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抓到手的山鸡，现在却被沈长羡随随便便一个口诀就给弄没了，让他怎么能不生气？

“不义之财不取，不法之物不拿。”沈长羡看着楚飞鹤，“今日理应罚你二十下板子、禁闭一月，不过念在你初来不懂规矩也就算了，下不为例。”

“山鸡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至于罚得这么重吗？”楚飞鹤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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