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补偿（1/2）

新生会，塞斯特并未在里面待多久，单独一人就出来，回了宿舍。

亚瑟他们回来时，已有些昏醉，塞斯特也未出门管他们，本那边的通讯就又来了。

“先生。”本紧张说，“少将可能病了。”

塞斯特一讶，沉思了说：“我回去吧。”

“好。”本连忙答谢。

待塞斯特回去，本和比勒尔已在外面等得着急。

里面的新房属于塞斯特，勒温又是服从者，哪怕之前两人和他的关系再亲密，也不好进去。

塞斯特摆手让他们回家休息，他已看出了两人对勒温的真诚，可长时间不睡觉，任何一个人都会受不了。

“先生有事可吩咐我们。”本说。

塞斯特点头：“你们可以叫我塞斯特。”

本和比勒尔并未回答，而是再次躬身一礼离开。

塞斯特推开门，勒温躺在床上，整个人蜷在被子里，想来身体遭受的折磨已超过想象范围，才令一向坚毅的他，显露出如此模样。

塞斯特启动房间诊断仪，见到诊断结果，撇眉。

勒温睁开眼，眼里略迷离又鄙夷：“怎么，你在怀疑我装病吗？”

塞斯特眉头又凝一下：“你不能指责我会未卜先知知道你会被注射什么药物，才会引发服从本能。”

勒温握着的手更为紧，瞪他一眼，扯了下嘴角：“你可以出去了。”

塞斯特道：“你可以认命的。”

勒温不答，身体的抗拒已让他失去太多理智，他不想被服从者的服从天性所泯灭掉。

不想被“因头一夜由自己设计了的执剑者丈夫不在，而引发本能的恐慌和遭遗弃的挫败”打败。

这不是他。

勒温蜷着身子，想翻身背对向塞斯特都不能。

塞斯特转身，开始研究诊断仪上一连串的医学药物术语。

星际的药物史，塞斯特不大了解，一溜下去有百分之七十以上不认识：“精神疏导液是什么？”

勒温盯着塞斯特，咬牙道：“对执剑者精神疏导，服从者精神力抽离。”

“精神力储备盒？”

勒温苦笑了下，不再回答。

后果是什么，塞斯特不需要查。

他回头看向勒温。

勒温再次催促：“你会后悔。”

塞斯特朝他伸手：“求我。”

勒温看着他，笑，和他的手相合，已经拽着塞斯特狂吻了起来。

毫无章法。

塞斯特将勒温放平躺下，已经是几个小时后。

他精神力匮乏，服从者用此方法辅助执剑者以精神力由来已久。

可执剑者的塞斯特朝勒温辅助以精神力抵抗体内药物时，并不好受。

强力的精神拉扯让他精疲力竭，在帮勒温洗了澡之后，已没了力气。

无论体力，精神力，这对塞斯特都是一项挑战。

勒温睡得依旧不安稳，眉头紧皱，双手要紧抓着什么。

塞斯特将自己的手腕递给他，顺手将他抱到自己腿上，用手揉着他的发，就靠着床背，两人就这么睡着。

勒温醒时，塞斯特已经不在。

房间里整洁有序，大概又是清洁机器人的功劳。

勒温身着昨日塞斯特让亚瑟多买的几套衣服中的一套，开门。

对站在门外的本和比勒尔说：“走吧。”

他抬脚向前。

本有些犹豫：“少将，不跟他说一声吗？”

比勒尔也道：“我看温斯顿先生待你挺好的，说不定就答应你了呢，而且，你们……”

勒温道：“昨夜，就当是补偿，身为服从者伴侣的补偿，至于以后，我终究会死在战场。”

比勒尔不忍：“可那也要他同意你参军的情况下。”

“他并没有拒绝。”

“他当时可能并不知道。”比勒尔说。

勒温不说话。

婚姻登记时的资料只是其中一项，微不足道，可足以让他踏步以后的路。

曾经他是怎么从稚嫩走向这一步，相信以后也能。

不过更困苦，时间更久一些罢了。

他转头看一眼这个小房间，待回头时，已经坚韧得什么都忘却，带着本和比勒尔离开，再无留恋。

塞斯特重回学校，亚瑟和凯亚都已经去上课，哈伦西穿着价值不菲的花花绿绿的衣裳准备出宿舍。

“嗨，今天依旧去图书馆吗？”

塞斯特去房间换衣服：“到商学院转转。”

哈伦西没说什么，摆摆手：“祝你好运。”

商学学院会长卡拉诺年纪轻轻就当了院长，之后升为会长，他私心的认为执剑者可以掌控一切，却又和所有院长会长一样，希望自己的学生更有出息。

他别扭而固执，原因就在他就任的商学系服从者太多，哪怕有出息，又和他有什么关系，早晚是要嫁人，成别人家的。

卡拉诺就对服从者系并不在意，二十年如一日的把所有精力全放执剑者系。

谁知这届出了个塞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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