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1/2）

“醒了？”塞斯特道。

“恩。”勒温起身，穿衣，问:“你在这里要待多久？”

塞斯特不解，将勒温额前略长的发撩了一下。

勒温有些不适，但未躲开，道:“我想，如果你逗留时间长的话，我可以申请出去见你，不用你亲自跑来，外面也会更方便。”

他道:“现在威奇塔星系并未进攻，没有战役时，服从者是可以申请出去的。”

尤其，他的执剑者亲自来星系情况下，帝国系法律对此极为宽松。

塞斯特点头，放弃了刚要开口明日就回的计划:“等几日吧，机甲之王赛刚刚结束，还有很多事宜，回去，有些麻烦。”

勒温不明其意:“你不喜欢机甲王赛？”

塞斯特不回答，起身穿衣道:“没兴趣而已。”

勒温亲手将外套替塞斯特穿上:“你有住址吗，我明天去找你。”

塞斯特打开终端，扫了一眼:“不必麻烦，你们军队附近不是有接待城，我去那里找处房就行。”

勒温点头，不再询问。

待出门，塞斯特道:“对了，你的债务已还清，如果需要，我们的资金依旧共享。”

勒温诧然一下，开启自己的终端，查了一下上面的数额，极为不习惯，道:“星系中，执剑者无需替服从者偿还债务的，你不用做到这样。”

“是吗？”塞斯特道，并未询问原因，和勒温一前一后离开，分别时说，“我明天来接你。”

他转身离开，毫无留恋。

勒温站在那里，目望他的背影，不知道如何对待这样一位年轻的伴侣。

他的行为作风早已超越一名学生，他的处事风格，也鲜少有稚嫩的时候，有些抉择，甚至比勒温做起来更得心应手。

他的每一点每一滴，都在勒温进退维谷时，让勒温重新能深喘一口气，站在高台上，随时似可以翱翔于空。

但这，只是一名比他更年轻的学生。

刚刚成年，或许，并不通晓他的权利和权柄。

仿似得到一件好玩物的孩子，开始时食髓知味的逗弄几下，给予所有的热情，一旦失去兴致，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勒温并不奢望塞斯特这种兴致持续到很久，他需要一点时间，时间到了，他会跑得很远，永不相见。

这应当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塞斯特次日果真在部队的营门处接勒温，乘着一架两人位的飞行器，在勒温上来时，在后面的沙发上抬头看了一眼，即继续看书。

勒温走过去扫了下书里的文字:“你在看医学？”

塞斯特点头。

勒温看着飞行器里的一切，最终还是将目光放在了塞斯特的身上:“听说，你去考了工证。”

“成绩可能不好。”塞斯特道，在勒温略惊诧的目光中抬头，“但拿到证，应该足够了。”

他将书合上，邀勒温坐，问:“想去哪里？”

勒温不答，再度看了眼塞斯特搁置在一边的书，反问:“你是想把六综证全考完？”

“有何不可。”塞斯特道。

勒温不知如何作答:“星际中，没有人能全部拿到六综证。”

“因为没有人会全考？”塞斯特回。

勒温闭嘴不言，坐在塞斯特旁边，望着飞行器窗外。

战争的余烟还未消。

他和塞斯特就如此余烟和喧嚣一样，有着天壤之别。

他是战火中焚烧殆尽奋力挣扎难逃的痴人。

塞斯特则应当是上天注定要辟出一片繁华，隔绝一切苦难坐拥一切的王者。

他们中间隔着的东西太多，此时的相处，似乎只是为了能更好让勒温看清两人结局中的分道扬镳。

“阿奇尔城如何？”塞斯特问。

勒温无感:“好。”

“你不开心？”

勒温回头，否决道:“没有。”

“只是从未这样相处过？”塞斯特问，说，“我也没有。”

勒温惊讶。

塞斯特又道:“我甚至从未想象过我会有婚姻和伴侣。”

勒温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开口。

塞斯特话语的突如其来，就如许久不曾剖开心扉的人，忽然向人尝试接触表白。

这让勒温承受不起，也极为抗拒。

“塞斯特，你不必这样。”

塞斯特道:“好，我们先去吃饭。”

于现世而言，塞斯特所能知晓的两人恋爱方式和消遣方式，也唯有一同吃个饭而已，其他，他全属未知。

勒温主动提及和他相处几日，作为伴侣，塞斯特不能不答应，可几日间，他丝毫没有计划，这不在他的思维和思考范围内，是以略有不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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