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由（1/2）

“我不是……唔。”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竟喊出顾时亡本名，在完颜摇光面前暴出顾时亡真实身份，瞬命悔难自禁，自封缄口。

顾时亡对此并无责怪之意，身份暴露而已，将完颜摇光杀掉即能断绝后患。他继续向瞬命道明利害：“他已晓得我是顾时亡，若放他生路，让他将此事禀给周细之，你我的处境会变得更加危险。我也不愿杀他，但为了你我性命着想，他一定要死。”

见他决意要杀完颜摇光，瞬命急急奔至他身后。“我晓得，可，可是……”瞬命轻轻扯他衣袖，叶眼低敛，恳求他手下留情，“在五毒这段时日他对你我还算不错，尤其是对我不错，把我养胖了十多斤。当是看在我的情面上，别杀他……求你，求你时亡……”

“瞬无钱，别为我狼狈祈求。今日是我技不如人，死便死了！”完颜摇光自尊心极重，虽因瞬命为自己求情心中感动，但见不得瞬命低声下气，朝顾时亡怒瞪唾呸。又想起一事，心觉奇怪，问瞬命，“你为何会与顾时亡在一起？你难道不知他杀师灭门，残害师弟师妹之事？他所作所为简直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

顾时亡被完颜摇光如此辱骂令瞬命感到不悦，瞬命在完颜摇光身前蹲下，冷冷说，“我不叫无钱。还有，顾时亡是被冤枉的，你爹完颜景才是那个真正丧尽天良、大逆不道，罪该万死的魔头！”

完颜摇光一怔，极是不解，“我爹做过何事令你这般记恨他？竟能让你拿顾时亡这等人与他相提并论？简直胡言乱语！”

“他……”瞬命刚欲开口说出苍华派内幕和起死回生药这两事，顾时亡看完颜摇光目色迷惘，打断瞬命，“等等。”尔后直向完颜摇光发问，“完颜摇光，你晓得完颜景榻下有间偌大的密房吗。”

“密房？”完颜摇光瞬即呆愣，疑心摇头，“我不晓得。”

“那我再问你，五毒都用何物炼毒？”顾时亡直觉完颜摇光未参合进完颜景用人尸制起死回生药这事中来，对此毫不知情。完颜摇光所答所态也合他猜想，“往常基本是用虫蝎鹤蛇，试毒则用蛙兔和白鼠。”表情自若，看上去就如俞宇那般不知内情。

看出顾时亡是在试探完颜摇光，想晓得完颜摇光是否有参与过杀人制药之事，瞬命起身，附耳对顾时亡悄说，“完颜摇光恐不知完颜景作为，清清白白。”并以此求顾时亡留完颜摇光一命。

顾时亡并不想胡乱滥杀，也并不想杀掉未沾血孽之人，他思索顷刻，轻轻点头，放完颜摇光一马。瞬命大喜过望，顾时亡欲收剑，瞬命让瞬命暂先别收，随后再度蹲身，问完颜摇光：“今日我求得顾时亡饶你一命，从今往后你便他一命，日后无论何时，无论在何地，再遇到他时你都不准对他起谋害之心，并要以救命恩人之礼待他。能否做到？”

想瞬命不回如何会和顾时亡在一起，反而百般维护顾时亡，为顾时亡作想，完颜摇光急道：“你别被他骗了！他练习魔功欺天神鉴，无情无欲，不知哪日便会将你残杀！待在他身边很危险，我是生是死都无所谓，你快离开此地，离他越远越好。”

“他是何人我清楚的很，无需你在此废话。我问你是否能做到不对他起谋害之心你还未回答我呢！”瞬命复问，完颜摇光即欲答否，瞬命抢先威胁道：“若答不能，那你还是去死罢，我虽不想你暴尸山林，但我更不想被你害死。”

“……”完颜摇光一时沉默，片刻过去，没回能抑或是否，而是深深注视瞬命，激愤慢慢褪却，眼中万般柔情，“你叫什么？”

“瞬无钱。”瞬命立答。完颜摇光，表情颇为凝肃。“我问真名。”

“啊？为何问我真名……”瞬命感到困惑，怕完颜摇光藏有坏心，迟疑不答。完颜摇光补充道：“我只是想晓得。”瞬命心细慎微，不由得提防完颜摇光，“为何想晓得，你要到我家去寻仇啊？”

“我要你以真实身份与我认识。”望着瞬命，完颜摇光极认真，极挚烈，仿佛世间已无他物，只唯瞬命一人。瞬命尚有触动，抬眸询顾时亡意思。顾时亡未有反对，“此事是你私人事宜，无需问我。”

瞬命才没好气的告诉完颜摇光，“我叫瞬命。”

“瞬命……瞬命？”完颜摇光乍惊，“你是瞬错的……”

“瞬错正是我爹。”轻出声嗯，瞬命承认。

晓得瞬命是天下第一智者亲子，霜妃亲侄，完颜摇光转看顾时亡，似是异常讶异一身骂名的通缉犯和身世清贵的皇亲国戚为何厮混同行，欲图发问。正在此时，顾时亡听闻远处步声，他丝毫不犹，一掌劈向完颜摇光后颈，将其打晕丢到旁侧树荫。示意瞬命有人追来，“瞬命，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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