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君故(1/2)
季冥樱?
就是那位凭借绝世美貌在江湖中久负盛名的五怪季冥樱?顾时亡暗自思量着,倾身捡起脚边红到灼目的婚柬,抚平收进袖中,领命并问劫荒:“她如今身在何方。”
“苏州一家名为桃花坞的青楼。”劫荒语气极为冰冷,如同融进寒铁,“我给你二十日时间,将她活捉回魔教,不得有失!”
“是。”回罢顾时亡转身欲走。劫荒却觉奇怪,叫住他,“你都不问我为何叫你捉季冥樱?”
他只答:“我不用问。”
在看到婚柬那瞬,顾时亡便知劫荒为何要活捉季冥樱。
婚柬上的男女名姓已把缘由讲得一目了然。
劫荒与司马破儿时竹马,一同长大,本来感情极佳,劫荒却因司马破和瞬错来往甚密而疏远司马破,还埋怨司马破厚此薄彼。如今司马破要和季冥樱成亲,劫荒要抓季冥樱也是自然,依照劫荒对司马破的在意,多半是不情司马破成亲才要捉来季冥樱,只为捣乱这门亲事。
见顾时亡一脸了然于胸,劫荒一愣,面上阴翳尽散,仰面大笑,笑完体切道:“你这几月在魔教住的可还习惯,身子是否痊愈,练功练的如何?”
“还好。”顾时亡简短回应。
他眼下只想快些领命下山,离开魔教,不想与劫荒在这费时辰讲废话。
兴是觉察到他心中急迫,劫荒似是刻意一般,继续慢慢悠悠问了他几句缺不缺吃穿用度、身重有未增长、早起锦被是否湿过的家常。他全都敷衍作答,而后白目劫荒,明示嫌烦,劫荒方才收声,默然不语。
顾时亡以为劫荒默然不语是许他退下,快步走到门口,却陡地听劫荒提醒他说,“圣子,你可晓得你手里的欺天神鉴有缺页?”
“我晓得,欺天神鉴目录上写明有十三式,我开始看时只有十一式。”顾时亡顿步回头,“不过如今已显出所有十三式,不再缺页。你今突对我提此事是何意?”
“你十三式都使过?”劫荒好奇顾时亡是否用过欺天神鉴的全部招式。
“并未,我只使过其中十一式。”顾时亡直觉劫荒问此事不怀好意,但他没隐瞒此事的必要,还是实话实说:“里头有两式我始终不能弄懂,故而从未使过。”
劫荒因顾时亡也会感到不懂而颇感讶异:“你这机灵脑瓜也有弄不懂的招式?告诉本教,是哪两式困住了你。”
顾时亡想也未想,回:“一式是穷途末泪,这招仅是告知我练欺天神鉴只可再活十年,无心法、无架式,无法以剑使出,不成一招,毫无用途。”
在魔教休养生息的这四月,他一遇休隙便对穷途末泪这式琢磨,却始终没琢磨出用处。最后他确定,这式算不得剑招,可怪的是,明明算不得剑招,这式却在目录中被标为招式之一,让他极其困解。
“噢你说这式啊……这式有用途。”听他说弄不懂这招,劫荒向他解释,咳哑的嗓音划过耳畔,仿佛厚重鹅绒,“练欺天神鉴而到走投无路者多数会被那告知逼到无望,悔恨死去,但若能从此式打击中活下来,便表明受住考验,日后将被欺天神鉴的意识接受,出招不再遭反噬心痛。”
“欺天神鉴还有意识?”顾时亡眯起双眸,难以想象一本泛黄的武功秘籍会有意识。劫荒却只当吃饭那样平淡道来:“欺天神鉴被称为魔功正是因它拥有魔魂与意识,甚至会反客为主,控制练功者。”
听完劫荒所言,顾时亡不由喃喃重复最后那句,“控制练功者……”
过去四月,他确有感到使过穷途末泪后,出招反噬明显减轻。劫荒所言非虚,只是他虽能承应短命的后果,但他难愿被魔功本身控制。
他不由担忧,倘若遭控该如何是好,能否提前预备不受魔功控制。
看他把这话作真,神情忧虑,劫荒失笑改口,“哈哈,骗你的,区区一本纸写的秘籍,怎会有意识?你方才说有两式不懂,还有哪式你不懂?”
“你方才所言只是骗我?”问完顾时亡眯眸,质凝劫荒,他不信劫荒是在扯谎,因为确实,在使过穷途末泪并成功活命后,他练功便几乎不再遭受反噬心痛。但见劫荒不言不语,沉沉点头,笑眼含冰,犹同警示他莫再深究,他心明劫荒不想他把那话当真,只能不去追问,把此事放进心底,继接着回劫荒:“我不懂的还有狱梦逐蝶。”
“这式有何不懂,看使法极为简单啊,你没练过?”劫荒困解。
“我没学。”顾时亡坦言没学。
因天机启上说:狱梦逐蝶出魂为血契,借世间毒蝶之力,将敌手蚕食至尸骨无存,需饮三途竹醉水忘情,断情绝爱才能习修使出,未断情绝爱者学便死。但他自知对商别轻情深难忘,故此一直未学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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