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1/2)
季乐跟着来到医院,从车库乘坐电梯,黑衣男人直接按了顶楼的电梯按钮。
出了电梯,季乐一眼就看到站在病房外哭泣的沈珍云,单战戟和单战礼就站在两边,一身黑色西装站的笔直,他们一点也没变还是原来的模样。
季乐看着单战礼和单战戟的脸,过去那些不堪痛苦的画面如同倒带一般一幅一幅的出现在眼前,季乐的腿像是注入了铅块,一步也迈不动了。
医生推门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对着沈珍云摇了摇头,沈珍云痛哭失声几乎站不稳,单战礼一把扶住了她。
季乐心里有个不祥的预感,眼皮跳动,他鼓足勇气一步步走近他们,沈珍云哭泣间看见了季乐,变得异常激动:“他怎么来了?他为什么在这?你们,你们谁让他来的?”
黑衣男人走到了单战戟的面前,轻轻一鞠躬后站到了单战戟的身后。
“是我让他来的。”单战戟回答。
沈珍云激动问道:“你为什么要让他来,他凭什么来?”
“爸病危时说的,他想要再见季乐一面 。”单战戟看了季乐一眼,眼眶的血丝异常明显。
“你爸说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沈珍云不敢相信。
“他到底怎么了?”季乐一直像个外人站在一边只能听着,好不容易才颤巍巍的开口说话。
单战礼上前走到季乐的面前,眼底有倦色却依旧温柔的看着他,轻声告诉:“小乐,爸他刚刚走了。”
真实的伤心感没来,眼泪就先落了下来。
“为什么?”虽然季乐从小没有享受到一点单国豪的父爱可是至少他抚养了他,多年的相处他对单国豪还是有感情的。
单战礼轻轻擦掉季乐的眼泪:“小乐,不要难过了,你要不要进去见见他。”
毕竟是最后一面,单战礼希望季乐能见见他的父亲,将来如果他知道了真相才不会有任何的遗憾。
季乐问道:“我,我真的可以进去看看他吗?”
“可以,跟我来。”单战礼带着季乐走到病房门前,还替季乐推开了病房的门。
“不可以,他不能进去。”沈珍云跑来挡在门前,双手张开坚决不让季乐进去。
“妈,让他进去。”单战戟也上前和季乐站在了一起。
沈珍云看着单战戟,单战戟眼神中透出的决意让她有了一丝畏惧,一丝凉意,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两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儿子。
“妈,你没资格阻止他,不是吗?”单战礼稳稳说道。
沈珍云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冷漠得像是外人,看她像敌人,她叹了口气双手放下,心有不甘的退到了一边,季乐被单战戟带着走进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单国豪穿的整齐躺在床上,安静平详,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就像是只是睡着了一般。
季乐上前,单国豪的脸越来越清晰,过去生活的点滴浮现眼前,说过的话也在耳边响起,季乐咬着牙,呼吸沉重说不出一个字。
季乐就这样站在病床边站了两个小时一动也不动,单战戟和单战礼也跟着站着,陪着,直到站到腿软,季乐才在心里和单国豪做了最后的道别,落寞的走出了病房。
病房外沈珍云已经离开,只有几个护士和医生等在门外。
“看也看了,我可以走了吗?”季乐问道,声音十分低落。
“小乐,你暂时不能走。”单战礼回答。
“为什么?”季乐害怕起来,他们是不是反悔了,是不是又要像过去一样把自己关起来。
单战礼解释道:“三天后律师会来宣布爸的遗嘱,你要在场。”
“为什么要我在场,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这是爸最后的要求,他要求宣布遗嘱的时候你必须要在场,否则律师不会宣布遗嘱的内容。”
季乐斟酌再三,他不想违背单国豪最后的要求,他点头同意:“好,三天后我会去的,现在我可以回家了吗?”
“可以。”单战礼道。
“那我送你回去。”单战戟抢着说道。
“不用,我可以自己回去。”
“还是让戟送给你吧,医院外面全是记者,你出不去的。”
季乐想了想点头同意,他想快点离开这里不愿继续呆下去,这里让他快要不能呼吸。
“谢谢。”
季乐礼貌而生疏的谢谢两字,让单战戟一点也笑不出来,反而觉得特别难受,他心里自嘲道都是自己作的,除了怪自己以外他还能怪谁。
在车上,单战戟几次想和季乐说话,可季乐一副悲伤的表情望着窗外看也不看他一眼,他几番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下去。
没问地址单战戟将季乐径直送到了家门楼下,车还没停稳,季乐就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冲着跑回了家,回家后用力的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慢慢蹲下,强忍着的悲伤终于忍不住宣泄了出来。
单战戟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站在门外听着房间里传出的声音,心里裂开一道口子。
络绎不绝的人在单家进进出出,沈珍云脱下了昂贵华丽的长裙和首饰,换上了一套纯黑色的丝绸长裙,一副悲伤过度几度昏厥的模样,亲戚朋友痛惜纷纷前来安慰她,开解她。
可是三天的丧礼结束后,沈珍云就迫不及待又换上了昂贵的长裙,戴上了刚刚从法国定制的钻石耳环和项链,愉快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律师到来。
单战礼走下楼坐到了沈珍云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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