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展开 （4）（1/2）

输液结束后，佐助喝了一点水平复下胃里的不适，大概是已经昏睡整整两天的缘故，此时虽已入夜，却没什么睡意。他枕着胳膊想着近日来五维展开试验所连接的不同现实世界，打算好好整理下目前的有用信息，明早精神稍微恢复些就用封印信件送到鹿丸那。

其实，除去为了搜集目前需要的信息，用来揭开时空间和能量变换的重重迷雾，佐助对于那些即便不甚疯狂黑暗的多重现实，大多也是不适应的。本来的他，对无关的事并没有那么多好奇心，也不习惯顺着别人的意思过不是自己的人生，即便那个“别人”也是某个“自己”，这点反倒让他更加别扭。

短暂的休憩让佐助正常的自我意识慢慢复苏，随之，孤傲冷静的性格也回复了本位。虽然特别强烈的刺激确实对他的意识造成了一些冲击，在五维展开的过程中也是太过身临其境而不自觉代入，但回到现实中的佐助和刚刚经历的那个克隆人自己不同，他非常清楚自己和那些不同现实里的他们的区别——

他不喜欢那些政治、社交场合的曲意逢迎；

他不喜欢为了没有意义的目标而浑浑噩噩；

他不喜欢自怨自艾也不喜欢被人同情；

他更没那么在意是否被不重要的人了解；

同样，他也并不适应那种与樱突然亲近的程度，尽管，他并不讨厌。

是啊，现在之所以能心无杂念去做一个挑战认知极限的尝试，是因为还没带回她。但若真见到了樱，连如何面对她都好像有些无从说起。

反过来，他觉得见过那些不同的人生，倒也是好的，抛开认知上的飞跃，对很多自己以前无法释怀的东西，也有了更开放的解答。比如恩怨、比如变强、比如孤独、比如爱……

十七岁的自己还无法打开的悖论死结，跳出个人的视角，就是另一番风景，他虽然目之所及还很有限，却相信这一层的觉悟里更能找到光明。

大概是有用的信息整理得差不多了，佐助愈渐复苏的大脑开始天马行空地走神，忆起纷繁复杂的多重现实中，那几段难得的暖色时光——

他从没想过，如果没有战争没有仇恨的和平年代遇上樱，自己竟会是一个连送她回家都紧张到语塞的笨蛋，在自习室恶作剧般传纸条，用马克笔在对方手心画画。大学时在无人的停车场一行行排列的自行车中间，他半坐着就着身高差跟她初吻，也是在那毕业后回来找她最终酸涩的分别。他也从来没想过，即使是和平年代，有时一个再见也可能就是一生，只是当时谁都没有意识到这层概念而已。虽然最后并没有在一起，但他知道，那样坚强乐观美好的她，也是会在某个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幸福着。

也有不少没有樱的多重现实，比如前期还不能自由控制五维展开的结束时，他连接到过一个比较原始的部落。自己是外来调研药理的考察员，顺便为部落的人治疗流行疫病，也是由此他更理解了樱在医院在四战中救人的医者仁心。那里的人们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自然古朴，热爱生活，让他非常动容。他在那个暖阳满天的午后偶然看到部落里的民族婚礼，向神明宣告誓言的仪式上，新郎用麦子做了花环为新娘戴在头上。在那里，无边的麦子，象征着朴实而真挚的爱。那个P线现实里的少年由景而发，畅想着有一天如果自己遇到想要共度余生的女子，也要给她做一个那样的花环。而佐助记得，当时自己在这个少年的想象中，不由自主地填上了一头粉色的短发的背影。

……

还有最让佐助觉得感恩的，是他和哥哥多出来的那些年时光，此生若说遗憾，大概能在那里补偿已经足够。

想着想着，许久没有舒展开的身心渐渐不再紧绷，好像被温柔熨烫般抚平了褶皱，墨发半遮的星眸缓缓合上，少年漂亮却略带孤寂的脸，浮上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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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佐助把信息封印在信件中送去木叶，依然是鹿丸亲启。

简单吃了些番茄汤和鸡蛋饼，佐助便来到大蛇丸和兜制作聚合束的地方。后者刚一进门，就发现已然神清气爽的少年正斜倚着墙定定地看着试验架上的半成品。

他来加入两个具有仙术查克拉的科研人才小队，并把昨天获得的相变控制和核反应相关信息与他们分享了下，三人即将结合鹿丸传递的信息，同步寻找量子世界入口和往返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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